「老大,老大,你終於回來了!」
緋然一走回聽雨軒,便聽到嘰嘰喳喳的喚聲,無奈的嘆口氣,看到謝文蘊,朝撲來的謝文蘊,趕忙匆匆的閃到一旁。
謝文蘊沒想到有這一回,重心不穩,眼看著就要跌倒,突然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這才堪堪使他站住腳步。
他回過頭去,緋然已經穩穩噹噹地坐在太師椅上,拿起紅袖端過來的茶盞,慢悠悠地品嘗起來。
「不錯,不愧是貢茶。」
謝文蘊可憐地坐在下手邊,從桌案上拿起算盤,語氣急切地說道。
「老大,恆通錢莊的當家要見你。」
「已經約好了嗎?」
緋然抬眸瞥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約好了,明天,老大你看看自己是否有時間。」
謝文蘊張的詢問,恆通錢莊這是要給他們送錢,當然老大越早去見越好。
緋然放下手裏的茶盞,語氣淡泊地拒絕。
「明天沒空。」
「啊?那我……換個時間……」
謝文蘊悶悶的開口,臉上掠過一道遲疑之。
「也只好如此。」
緋然回道。
「老大,」謝文蘊放下手裏的算盤和賬本,眉頭鎖,出凝重之,「城東鐵匠鋪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聽說暗一似乎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暗一,也消失了?!」
緋然心中說不出的嚴肅與憤怒,攥著雙手,手背上的青筋暴凸。
「老大,你別著急,我們只能慢慢等,你也無法離開京城。」
謝文蘊忐忑不安地勸說著,他知道緋然向來護短,如今蕭家兄妹下落不明,肯定氣的想要吐。
「你繼續打聽,不能懈怠,明天我還要去昭獄報到,實在無法。」
緋然一想起今天和慕容昊之間的談,突然發覺上的擔子還重的。
其實也想過奉違的,不過看慕容昊的態度很明顯,他是在重用自己。
要是不給點貢獻的話,恐怕小命不保。
「什麼?昭獄報到?」
謝文蘊整個人暈乎乎,不明白這話何意。
「今天陛下招我進宮。」
緋然簡明扼要地回答道。
「什麼??!」
謝文蘊有些驚悚,沒想到面聖這一天這麼快。
「嗯。」
緋然頷首。
「老大,陛下和你說什麼了,你有沒有事。」
謝文蘊滿臉的擔憂,神無比的張。
「我要是有事的話,你還能見到我嗎?」
緋然撇撇,有時候謝文蘊還真是沒有眼力見。
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裏,還用解釋其他的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陛下輕易地放過你?」
謝文蘊總覺得事不是這麼一帆風順的。
於是接下來,緋然便把面聖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謝文蘊,聽到他的描述之後,謝文蘊心裏的那弦地綳著。
「老大,陛下這是要用你?」
「對,確切的說,陛下是用然公子。」
然公子的名聲在外,而且還是男兒,比起緋然這個草包大小姐更有用。
只不過這也是一個把柄。
慕容昊抓住這個把柄不放,要是哪日不肯幫慕容昊賣命,到時候掉腦袋的準保是。
一想到這,緋然的抿著,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算計。
這一點格外厭惡。
「老大,你沒事吧?其實這樣也好,至你短時間不會有生命危險。」
謝文蘊倒是想的開。
「你還樂觀的嘛。」緋然笑嘻嘻地搖頭,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冷芒。
不管慕容昊想要做什麼,向來只有他緋然利用別人的時候,從未有過被人利用當棋子,等著瞧,總有一天慕容昊會心甘願的認輸。
「不是我樂觀,是我也沒有辦法,老大,你還不知道我大哥的事吧。」
謝文蘊地咬著,雙手狠狠地攥著,似乎在宣洩著心中的怨恨與不滿。
「你大哥的事?」緋然皺起眉頭,最近幫謝文瑯治療雙,他發現謝文瑯的雙不是生來如此,「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大哥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
謝文蘊久久沉默,雙手狠狠地攥著。
「該不會真的是不小心墜馬弄得吧?」緋然搖搖頭,越發的不解,「謝文瑯不是這種不小心的人,總不會是得罪了人吧。」
也太可能。
當時的謝文瑯已經是金科狀元,京城響噹噹的人,又是四大家族謝家的高貴出,一般的員,結他都來不及。
至於那些顯赫的高,也不會輕易與他惡。再說謝文瑯為人世留有餘地,不會步步,令人心生不悅。
緋然想不到誰會對他下手。
「所以你哥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出事以後你們也沒追究,有點蹊蹺呀。」
緋然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謝文蘊,希能夠得到他的答案。
謝文蘊轉過,匆匆關上房門,看到房間里沒有多餘的人,這才敢開口解釋。
「是皇家的人乾的。」
「哈?皇家的人?為什麼?」
緋然心中驚訝,總該有個理由吧。
「確切地說,應該是龍椅上的那個九五至尊乾的。」
謝文蘊恨恨地咬牙切齒,想當初謝文瑯初中金科狀元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何等的神俊朗。
他每天跟在哥哥的屁後面,臉上都沾。
只不過後來,謝文瑯雙廢掉之後,整個人抑鬱寡歡,要不是他時常看哥哥,恐怕他早已不在人世。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的好皇帝慕容昊。
「且慢,你讓我緩緩,這個信息量有點大。」
緋然還是目瞪口呆,一國皇帝居然對自己的臣子手,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
「我哥初中金科狀元的那一年,金寧長公主看上我哥了,請旨要嫁給我哥,金寧長公主可是先皇最寵的公主殿下,而且手握兵權,智勇雙全,想當初當今陛下爭權的時候,金寧長公主也出了不力。
後來陛下登基之後,金寧長公主喪夫,看中我哥想要嫁給他,皇帝自然不準,可也無法直接拒絕金寧長公主,所以故意安排墜馬事件,要不然我哥,哪能落得如此地步。」
謝文蘊哭唧唧,神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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