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是和端王聯手，對付朕的長樂大公主麼？」

慕容昊語氣森冷，似乎只要緋然點頭，就會死無葬之。

不過一聽這話，緋然果斷的抓住了關鍵詞。

和端王聯手？

原來這才是慕容昊最在意的事。

緋然想起昨晚在端王府休息的事，今早德公公還去端王府請他，看來不給慕容昊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本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有想起來，昨晚慕容燁故意灌醉他，或許也是有心之舉。

簡單地說，慕容燁和慕容昊這兩人都在爭取他當助力。

難不的實力那麼令人艷羨。

「陛下，」緋然組織一下自己的語言，可憐兮兮的賣慘道，「還請你給小人一個辯解的機會，若是小人的答案讓陛下不滿的話，小人任憑陛下置。」

慕容昊佯裝沉思片刻，語氣沉沉道。

「朕倒要看看你這張小能吐出什麼來。」

狗裏吐不出象牙。

反正又不是狗。

緋然和的笑笑，整理一下思緒，組織語言，緩緩開口解釋道。

「陛下，這件事要從死去的茹娘說起，小人託調查茹娘的事，最後找上了大駙馬何雲生，後來才知道了長樂大公主的殘忍實驗。

小人最後調查清楚，長樂大公主之所以研究那麼殘忍的實驗，應該和大駙馬有關係，大駙馬原本就不幹凈，妄圖從長樂大公主那裏名利雙收，或許這一開始就是他的算計，他和白蓮聖聯手，用邪控制了長樂大公主。」

抱歉了何雲生，你死了還讓你當替罪羊。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死去的人應該給活著的人讓道。

緋然算是明白一點，慕容昊並不在意長樂大公主真正的，他在意的只有皇室的威嚴和名聲。

再說長樂大公主的所作所為，要是傳出去的話，皇家的尊嚴放於何地。

所以這件事，錯的只有何雲生，沒有長樂大公主。

何雲生拋棄茹娘當大駙馬的那一刻，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個悲慘下場。

「且慢，此話何講，朕從貴妃那裏聽說這件事的確是長樂大公主做錯了。」

慕容昊惆悵的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死去的長樂大公主。

只有緋然知道他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上位者的假慈悲，見識過不。

慕容昊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皇家公主又如何，大公主又如何，說到底不過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只要皇帝願意，這個皇宮還會有更多更多的公主殿下。

緋然輕咳一聲，佯裝出一副悲愴的模樣，嗓音都染上些許哭腔。

「陛下有所不知，若不是長樂大公主到邪的控制，小人萬萬不能相信一向心地善良、天仙下凡的長樂大公主，會做出那等殘忍的事，白蓮聖和何雲生私下裏有信的往來，小人也是後來調查知道的，嗚嗚嗚……」

「嗚嗚，小人應該快點調查清楚的，這樣長樂大公主也不會出事，是小人的錯，還請陛下恕罪。」

慕容昊皺著眉頭，語氣不悅。

「朕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了，你可知道長樂大公主是朕的寶貝兒，朕是那麼疼……」

又開始表演了。

緋然在心中默默地腹誹著，果然皇帝都是演技派。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長樂大公主生前多寵，要是長樂大公主真的寵，也不會嫁給何雲生，是為了躲避和親，所以才選擇了何雲生。

緋然有些心累，不過有些表面的話還是要說的。

清清嗓子，從上出白蓮聖的手鏈，恭敬地遞到慕容昊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

「陛下，這就是何雲生和白蓮聖勾結的信，小人後來得到之後，立即聯繫了端王殿下，然後在端王殿下的幫助之下，聯繫了白蓮聖，最後從那裏得知一個消息，控制長樂大公主的邪源自藍鷹之手。」

「藍鷹？」

慕容昊茫然不解，皺起眉頭，心沉重。

緋然悄悄地瞄他一眼，看到慕容昊劍眉鎖，並沒有任何茫然之。

有兩種可能的況，一，慕容昊之前接過藍鷹，或者和藍鷹打過道。

二，慕容昊喜怒不形於，擅長偽裝，他的表並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不過不管是那種況，慕容昊和藍鷹並沒有關係這一點，讓緋然心中稍稍鬆口氣。

說的也是，藍鷹對長樂大公主手，如果慕容昊真是藍鷹的主謀，那不是在他自己臉上抹黑麼。

「是，就是藍鷹，至於其他的，小人也能打聽出來，不過小人會繼續暗中調查的。」

緋然鄭重其事的頷首道。

「藍鷹，藍鷹。」慕容昊瞇起雙眸，地攥著雙手，「長樂大公主是因為你丟失了命，然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可要珍惜。」

「陛下，小人一定不負所，藍鷹的底細，小人一定會調查清楚，就算捨棄這條命，也要剷除蔑視皇族的藍鷹。」

緋然一腔熱的跪拜，滿滿的都是掩飾不住的恭敬與忠誠。

當然這都是偽裝出來的。

慕容昊靜靜地打量他片刻，緩緩啟道。

「為方便你行事，朕賜予你一個方便的份。」

緋然神茫然，還沒回過神來，一塊令牌朝他這邊飛來，手抓住，低頭一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刻著昭獄的標記。

慕容昊這是把分派到四皇子慕容修烽的手下？

「不是，陛下，小人……」

「有問題？——然——」

慕容昊格外咬重「然」兩個字，緋然瞬間明白了過來，為何慕容燁一開始告訴陛下要見然。

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謀。

慕容昊要用然這個人。

就算這個人不存在，然顯然要比緋然重要的多。

「沒問題。」

倒吸一口涼氣，或許以後緋然再也不存在了。

「然公子是大小姐的遠方表哥，朕聽聞你表妹剛被安寧郡王退親，你要是好好乾，到時候朕封你表妹一個縣主的份，也好讓再擇良人。」

緋然點頭應是，看來以後要扮演兩個人。

一個表哥然公子，一個表妹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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