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然為表示謝，特意去雲霄樓請客吃飯，之後和眾人拜別之後，便帶著謝文蘊先溜一步。

慕容修烽好不容易逮住個機會，豈會這般輕鬆的放過，當即攔在面前，和勾肩搭背，笑嘻嘻地問道。

「這麼著急是去哪裏，本殿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不好好表示表示？」

緋然默默地在心底白了他一眼，表面卻裝作恭敬地模樣。

「指揮使大人，小人覺得請你吃一頓，已經是不錯的表示了。」

說實話這次事主要幫上忙的並不是慕容修烽，而是端王慕容燁，又不是三歲小孩，慕容修烽端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

要是今天落敗，也能滿足慕容修烽的期待。

「哎呀，你這話說的怎麼如此嫌棄，本殿也有幫忙的說。」

慕容修烽佯裝委屈的模樣，漆黑的眸子裏來迴轉著，也不知道在算計什麼。

「……」

緋然一陣無語，也不吭聲接話。

這時候慕容燁走到緋然面前，視線鎖定在慕容修烽放在肩膀上的那隻手，當即冷冷地瞥一眼慕容修烽。

「小四。」

慕容修烽尷尬地笑著收回手，「皇叔，你有話要和然公子講？」

「……」

慕容燁的面上如罩寒霜，慕容修烽只一眼，便覺得渾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默默地移開視線，「皇叔，我騰地方，立刻馬上就走。」

說罷，慕容修烽慌裏慌張地離開，等到他和慕容修銘等人匯合之後，餘還是忍不住瞥向緋然的方向。

也不知道皇叔會和緋然說些什麼。

慕容燁背脊直地佇立著，目躲閃，語焉不詳。

「本王…！」

「端王殿下，你這是想和我道歉嗎？」

緋然看到慕容燁不好意思的模樣，瞇眼一笑，還從未見過如此疚的慕容燁。

「是。」一聽這話，慕容燁也不繼續躲閃，反倒正視緋然的雙眸，目中閃爍著堅定之意，「是本王的失誤，不然雲姨也不會鬧這一出。」

「好好，那我原諒你嘍呢。」緋然一本正經地回道。

慕容燁聽到后，臉頰嗖地一下飛紅，一直以來他以為道歉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示弱，所以他很和人道歉。

誰知道遇到緋然，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顧忌的，甚至還向道歉。

在緋然面前，他似乎怯懦不堪。

可心卻涌著莫名的緒。

緋然看到慕容燁因為道歉一事臉紅起來，不由得咯咯的笑出聲，沒想到慕容燁還有如此單純的一面。

「端王殿下，其實我也沒怪你，要怪就怪雲姨不知天高地厚，你是個大忙人，哪能記得這等小事。」

「你當真不怪？」

慕容燁心裏還是有些張，聽韓都說人在小事上最喜歡斤斤計較了，哪怕只是蒜皮的小事。

所以他很擔心緋然會因為這件事，和他置氣，不理會他，所以他一聽到雲姨鬧事，便匆匆忙忙地去京都府，特意為撐腰。

「不怪，我可不是小肚腸的人。」

緋然粲然一笑，那張明的笑臉，始終留在慕容燁的記憶里。

之後，慕容燁帶著一眾天潢貴胄離開，緋然也帶著謝文蘊辦正事。

「老大，我們這是去哪？」

謝文蘊坐在車上，開車簾，看到陌生的街道，以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詫異的開口問道。

「合歡樓。」

緋然不假思索的回答。

「老大，你之前說的劇院，真的能辦起來嗎？」

謝文蘊一聽到「合歡樓」三個字，突然想起緋然和他說過的有關劇院和練習生的事，如果劇院能辦的起來，這絕對是引領時代的流。

「當然能辦起來，而且還會辦的風風火火。」

緋然的角微微彎起，腦海里已經想像出國際有名的大劇院，以後那將是商業帝國的冰山一角而已。

「老大，」謝文蘊目中著茫然，「你的想法雖然好，可現實總是不盡人意……」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緋然聽到謝文蘊的低聲輕喃，笑嘻嘻地詢問。

「老大，我見過形形創業的人，他們一開始也像你這樣鬥志昂揚，可是最後大都慘敗而歸，只有寥寥兩三個能真正的功……」

說實話謝文蘊的確擔心緋然承不了失敗的力，創業不是一件簡答的事。

緋然看到謝文蘊失落的模樣，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角始終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謝三，謝謝你為我擔心，不過你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有句話說得好，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要多，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就好好待在我邊，目睹屬於我們的商業帝國的崛起吧。」

如此一番激昂的言談，謝文蘊一聽瞬間充滿了力，莫名的期待起來商業帝國的到來。

「老大，我相信你。」

正在這時，馬車緩緩的停下來，緋然便帶著謝文蘊走下車，剛到合歡樓，樓前儘是蕭瑟的場景。

屋檐下還結著蜘蛛網。

謝文蘊嘆口氣，剛燃起的鬥氣，彷彿被潑了一盆涼水。

「老大，這，這……」

「走，進去看看。」

緋然眉眼帶笑，率先走在最前面打開門，剛打開門便看到一位白子，眼角下面有顆淚痣。

竟然還有人？

緋然疑，謝文蘊跟在後，扯著角，這樓都多日沒人，如今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也不知是人是鬼。

一想起茹娘的事，他心裏浮起莫名的害怕。

萬一這不是人……

緋然也困，當初讓雲姨妥善安置了合歡樓里的姑娘，有的從良家人，有的去紅袖招，還有的拿著私房錢做生意，為何還有人沒走。

「你就是然公子吧？」

那淚痣子笑語盈盈，恭敬地朝著緋然俯一拜。

「你知道我？」緋然詫異。

「小子等的就是公子你。」

淚痣子角的笑容越發迷人。

「等我？為何？」

緋然總有種被盯上的錯覺。

「對，就是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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