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蕓娘愣住神,嗖的一下站起,格外警惕眼前人。
緋然點點頭,「抱歉,我不能滿足你的請求,俗話說『殺人償命』,殺人,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
「他不是,他只是給自己的孩子報仇而已,真正的惡人不是他。」
蕓娘厲聲辯解,緋然搖頭嘆息。
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何雲生殺人的事實。
緋然推門走出來的時候,慕容燁角含笑,著漸漸沉下去的天幕,不由得瞇起雙眸。
「幸好你不是敵人。」
不然他第一個忍痛做掉緋然,誰讓對方過於聰明。
「端王殿下又在胡說,我怎麼可能是你的敵人呢。」
緋然不聲地打量著面前的慕容燁,誠心誠意的賠著笑臉。
不知道剛剛慕容燁了什麼心思,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這種覺沒錯了,慕容燁有那麼一瞬間,對了殺心。
嘶,真可怕。
慕容燁看到緋然笑容燦爛,模樣乖巧,輕輕地頷首道。
「最好如此。」
「嘿嘿。」
緋然尷尬的別過頭去,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他不自覺的和慕容燁保持距離。
與此同時,大公主府的地,草木蕭瑟。
何雲生拿著一封匿名的書信,急急忙忙的前往地,當他剛推門走進去,迎面飛來一位持劍的黑人。
鋒利的劍刃沖他而來。
不遲疑,不猶豫。
是為他的命而來。
何雲生冷哼一聲,輕巧的避開劍刃,黑人見狀,旋即轉過,對準他的腦袋襲擊。
「你是何人,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我的命。」
何雲生趁其不備,一下奪過對方手裏的劍,先發制人把劍刃架在他的脖子上,語氣冰冷的質問道。
黑人撤下面巾,語氣譏諷。
「果如王爺猜測的那樣。」
何雲生聽到這話,看到眼前黑人竟然是韓都,當即明白了過來,這是個圈套。
他正準備幹掉韓都,沒想到後響起一陣掌聲。
「何駙馬武功還真是厲害,草民佩服,佩服。」
悉的聲音傳來,何雲生匆忙的轉過去,從偏殿裏走出三人。
緋然,慕容燁,慕容修烽。
韓都見狀,倏地站起,走到慕容燁邊,鄭重其事的拱手作揖。
「拜見王爺。」
慕容燁微微頷首,出讚許的目。
「做的不錯。」
何雲生見狀,丟掉手裏的那把劍,目坦的看向三人。
「你們是怎麼發現端倪的?我應該沒有出破綻?」
這一點很重要。
何雲生可以死,但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如果我說是蕓娘告訴我們的……」
緋然抿一笑,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亮。
何雲生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打斷。
「不可能,蕓娘不會出賣我的,如果有機會,寧願代我去死。」
緋然越發欣賞眼前人,再次鼓起雙手。
「厲害,厲害,我小瞧了何駙馬。」
「一般一般,然公子比我還厲害,何某人才是心服口服。」
何雲生謙遜的恭維道,毫沒有惱怒之意。
「實話告訴你吧,這一切都是端王殿下發現的,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你,畢竟你只是個一無所知、被長樂大公主厲害的傀儡駙馬爺罷了,不過經過端王殿下的點播,我才真正看清你的面目,你哪裏是傀儡駙馬,而是一匹兇狠的狼,長樂大公主當年想必也是看走了眼。」
緋然嘖嘖的搖頭,雖然說長樂大公主不是個好人,不過何雲生也不是好貨。
兩人能為夫妻,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何雲生聞言,似笑非笑的點頭,視線灼灼的落在慕容燁上。
「難道端王殿下不給何某人答疑嗎?」
「很簡單,長樂名下的地皮店鋪一點點變賣了。」
慕容燁回答的簡明扼要。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長樂大公主變賣家產做實驗很正常吧?」
何雲生這時候仍舊笑的雲淡風輕。
「的確很正常,不過有一點不正常,長堤那邊的地皮,長樂大公主是不可能變賣的,那是母妃德妃娘娘生前贈予的,對長樂大公主來說意義深重,不過現在地契上的名字卻是蕓娘的名字,這一點很是可疑。」
慕容修烽繼續補充,目中閃爍著冷意。
「地契上的名字是蕓娘,你們應該去找那個蕓娘的人,不應該找我才是。」
何雲生茫然的搖頭,那說話的語氣彷彿他是天底下最無辜的人。
這時候,緋然拿出來那幅畫,畫面上的一男兩,春日燦爛,可惜早已是人非。
「蕓娘已經承認了,你還要狡辯麼?」
「……」
何雲生抿著瓣,沉默片刻,正要反駁,緋然又繼續開口道。
「王順的死,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他是在這裏死去的,王順死前之所以出好的笑容,應該是和這裏的桃花瘴有關吧。」
「這只是你們的猜測罷了。」
何雲生算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是猜測,而是已經確實了,何駙馬懷武功,半夜把王順從家中綁架到大公主府地,害他中桃花瘴,然後你趁著他無法蘇醒帶回他的家,並擺上吊自殺的假象糊弄別人。」
緋然冷冷的重複著,何雲生的面越來越深沉,藏著怒火。
「這一切不過是你們的猜測,就算我會武功又如何,你們還不是拿不出足夠的證據麼?」
何雲生心中儘是滿滿的嘲諷,「而且昨晚,為了搜集長樂大公主的罪證,我可是和謝三公子一晚上都在書房,說起來,這還是然公子請求我的,難不然公子也是我的共犯麼?」
緋然又忍不住鼓掌,昨晚被拓跋十三挽留,沒能來大公主府,不然也不會錯過一場好戲。
「何駙馬,你還真是擅長製造不在場證據。」
「我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真是我殺死王順,把他從家裏帶來,在這裏謀害,然後再送回家裏,至需要半個時辰,我本沒這麼多時間,你們不信,可以請謝三公子來為我作證。」
何雲生鎮靜自若的反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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