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有人會在我之前要王順的命，也是老天看不下去，不想髒了我的手。」

趙氏這時候再也沒有瞞，神也變得格外猙獰。

似乎爽爽出了一口惡氣。

緋然站在原地靜靜地著，並沒有繼續開口，而是耐心的等待著。

趙氏就像是於崩潰的邊緣，或許一個人承擔了太多，說出來反倒能夠痛快。

好久之後，趙氏才緩緩回過神來，平復好心的緒，語氣平靜的陳述道。

「昨晚我做完禱告準備回房休息，路過正堂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的靜，我原本沒在意，不過聽到有板凳翻到的聲音，於是我就去看看，沒想到看到王順掉在白綾上，我被嚇到了，王順不是那種會自殺的人……」

「你說的對，那你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發現。」

緋然瞇起雙眸，視線一直都沒離開趙氏。

「沒有。」

趙氏遲疑片刻，輕輕地搖頭。

「好，你繼續。」

緋然也沒說什麼。

趙氏見狀，繼續陳述。

「之後，我發現窗戶開了，應該是我推門進來的時候，那人就逃走了。王順那時候並沒有死，他氣息微弱，意識混沌，好似陷夢之中，我也喊不醒他……」

「你沒有救他，反倒寫下這封書，對吧？」

緋然挑眉問道。

趙氏坦率的承認。

「對，我沒有救他，而是寫下書，王順應該沒想到，我花費兩年時間模仿他的字跡，終於見了效。只有他死，我才能解恨，我的孩子才能安息。」

趙氏一直都想王順去死，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有，就能如心愿，這種好事豈能錯過。

「王順的鞋子，你的服如何解釋？」

緋然指著手邊的東西，笑盈盈的問道。

「我想小公子應該已經有了答案，不用我來回答。」

趙氏搖頭，角帶笑。

緋然淡漠的點頭，「王順的鞋子上有紅的土壤，你的服上也沾上了，所以你掩飾王順是在外被殺的事實，所以拿走了他的鞋子。」

「小公子果然聰明。」

趙氏不由得稱讚起來。

「可惜有一點，我想你還不知道。」說著這話的時候，緋然拿起那雙鞋子，仔細地觀察一會兒，繼續道，「這種紅的土壤很見，我曾在大公主府的地見到過。」

趙氏聞言，臉上掠過一道錯愕，轉瞬即逝。

「這些我的確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不過你還是有所瞞，這一點我可不開心。」

緋然面驟然沉下去，語氣都變得冰冷。

「我不知道小公子這話何意，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趙氏還想強行狡辯，可是他所有的偽裝，在緋然面前形同虛設。

「夫人，昨晚你見過殺死王順的人，對吧？」

「你在說什麼，我要是見過，還能活著和你說話嗎？」

趙氏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的緋然，出詫異的神。

「殺死王順的那個人就是何雲生吧，至於你為何活著，是因為你和何雲生是舊識。」

緋然一字一頓的吐出來，趙氏猛地站起，厲聲訓斥道。

「胡說八道，我不認識他。」

「夫人別激，你要是不認識他，你那有毒的傷葯從何而來，你要是不認識他，為何為他遮掩？」

緋然冷冷的反問，趙氏憤怒的瞪著，狠狠地咬著牙關。

「我承認的確認識他，不過這件事和他一點都沒關係，他有什麼理由殺王順，還是我理由更充分，如果你們想要一個兇手，就沖著我來，我就是兇手，是我想殺王順，和其他人都沒關係。」

「夫人如此激，莫不是還對何駙馬余未了？」

緋然冷冷的嘲笑，不管出嫁還是未出嫁的子，只要一上，便沒了所謂的腦子。

茹娘是這樣，趙氏也是這樣。

「你胡說什麼。」

趙氏氣的差點吐出來。

緋然毫不在意，拿出一張春日畫像，上面的兩個子在桃樹下互相依偎，笑的那般燦爛。

其中一個子是茹娘，另一個和眼前的趙氏有五六分相似。

因為是古代的人畫像，並不能像相片那般清晰。

不過還是能看出個大概。

「這上面的另一個子就是夫人你吧？」緋然笑容淺淺，語氣鄭重道，「說實話，事之所以到這一步，是因為我想為茹娘討回公道，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殉，沒想到牽扯出這麼多事。」

要是知道有這麼多的麻煩，緋然也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

君子坦。

聽到這番話，趙氏頹然的跌坐在地上，淚水簌簌的落下。

「原來如此，那我就逃不掉了，當初的罪孽，是時候償還了。」

「茹娘並不怨恨你，只是希給孩子討個公道。」

緋然語重心長的解釋，趙氏當即捂住臉哭起來。

好半晌過後，啜泣著開口解釋。

「我不是什麼趙氏，這是何雲生給我安排的份。我是茹娘的丫頭蕓娘，並不知道我是同父異母的妹妹，誰讓我生來卑微，只能在府里當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頭。後來我們一家人來到東陵做生意，父親去世后，茹娘接替父親打理生意，我就幫著茹娘。

直到那年，杏花春雨，我和茹娘遇到了進京趕考的書生何雲生，茹娘對他一見鍾，其實他並不知道我也心悅他，不過我不能說出來，只能在心裡當。

後來何雲生和茹娘鬧出矛盾，我這個局外人看的清楚，知道這一切都是長樂大公主和曹老四從中作梗，不過我沒有解釋，只是讓他倆生出嫌隙，然後越走越遠，我以為這樣就有機會了，後來我對何雲生表明意，他還是拒絕了。

何雲生為大駙馬之後，我跟著茹娘去大公主府，我看茹娘在大公主府生活的很幸福，何雲生對也很好，就算茹娘嫁給何雲生做小，我相信自己也會祝福他倆。」

講到這裡的時候，蕓娘出欣的笑容，似乎在懷念當時好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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