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燁的語音上挑，飽含威脅之意。

「殺死長樂大公主和王順的共同兇手。」

緋然不卑不的重複一遍，聽到這話，慕容燁不由得爽朗笑出聲，俊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歡喜。

「這就只有你敢和本王如此說話。」

「王爺說笑了，」緋然微笑搖頭，「我也是知道你不會砍我腦袋，我才敢直來直去的。」

「本王是知道真正的兇手，不過你是何時知道的。」

慕容燁還是好奇。

「回稟王爺，小人也是現在才知道的。」

緋然回答的恭敬。

慕容燁這下越發的欣賞，「原來你剛剛是在詐本王，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多謝王爺誇獎。」

緋然尷尬地笑笑。

就是膽子比較大。

「你不會無緣無故來詐本王的吧？」慕容燁繼續追問。

「嗯，」緋然微微頷首，「其實很簡單，王爺看到長樂大公主的比你，似乎並沒有那麼驚訝，而且在看到三個一的時候，你有種察一切的覺，也就是那時候，我覺得你確定了兇手。」

「你一直都在觀察本王嗎？」

慕容燁一想到這，還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咳咳，端王殿下可以告訴我真正的兇手是誰了吧？」

緋然可不是糊塗之人，原則上多一事不如一事，可是從一開始這件事就是被捅出來的。

如果連兇手都不知道，萬一對方對懷有惡意，又當如何。

緋然不喜歡一無所知，喜歡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裡。

「你真的很想知道？」慕容燁輕嘆口氣，原本不想把一切告訴緋然的，可看到連連點頭，哀求的模樣，他忍不住和盤托出。

「是皇貴妃做的，你放心，現在的目標和我們一樣，不會讓人知道長樂大公主研究長生不死的事。」

緋然出瞭然的神，皇貴妃是安樂的母妃，長樂之前對安樂過手，皇貴妃教訓也是應該的。

只不過殺念，是因為長樂研究的課題吧。

「王爺，是你告訴皇貴妃一切的吧？」

「是。」

慕容燁當初的確念在舊的份上，不過現在的結果也不是很糟糕。

「如此說來，王順就是幫皇貴妃辦事的人吧。」

只不過最後被殺了。

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王順是王家的人，皇貴妃是王家大小姐。」

慕容燁點出兩人之間的關係，緋然立即捕捉到關鍵點。

「如此說來，王爺準備隨便找人背黑鍋了？」

緋然笑盈盈的問。

「本王原本想用自殺結束王順的案子，不過被你查出這麼多疑點，也就只好找個不完全無辜的背鍋人了。」

慕容燁抿起角，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爍著冷芒。

緋然急切的追問，「是誰。」

「何雲生。」

慕容燁一字一頓的吐出三個字，緋然微微愣住神，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何雲生曾多次來王順府上，本王已經派人去請了，你說他有何借口，要日日前來呢。」

慕容燁問的委婉，緋然的心反倒漸漸平靜下來。

何雲生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無辜純良，一開始便知道。

「王爺，我想再去見見趙氏。」

緋然請求，慕容燁點頭同意。

不一會兒，緋然再次來到趙氏面前，謝文蘊正在陪著。

「謝三，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趙氏單獨聊聊。」

「老大，那我先出去了。」

謝文蘊一步三回頭，總覺得緋然心裡有事。

等到房間里沒有其他人，緋然走到桌案前，親自為趙氏倒一杯水。

「夫人，你日日為孩子抄寫經書祈禱，佛祖要是聽到，一定會保護他下輩子平平安安。」

趙氏心中容，「只要他能平安，我做什麼都好。」

話音剛落，趙氏猛地抬頭看向面前的緋然，臉上一閃而逝的錯愕。

「你誤會了，我不會寫字……」

緋然淡漠的笑笑，都到這個份上，趙氏還是不肯松。

「夫人，這裡也沒有其他人，你就和我說實話吧，王順留下的那份書，是你寫的吧，你真正最後一次見王順，是它被殺的時候吧。」

一聽這話，趙氏的臉猛地變得沉嗎，心中慌至極。

「你，你別胡說，我不是，我沒有。」

緋然抬腳走近，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對方，字字冰冷道。

「夫人看看這件服、這雙鞋，你一定不會陌生的。」

緋然也不知從哪裡取出一件臟污的服，還有一雙臟鞋子，直接遞到趙氏面前。

趙氏驚得瞪大雙眼，「你，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佛堂的佛龕後面，夫人應該沒想到我會查的那麼仔細吧。」

緋然對於機關暗閣那是相當的悉，趙氏的佛堂只是個小小暗閣，又豈能難倒他。

「我不知道，服的確是我的，可又能說明什麼。」

趙氏避開視線，始終不肯承認，

緋然低低地嘆口氣，「夫人不說的話，那我就替你說了，你一直想殺王順，巧看到王順被人設計上吊自殺，所以你選擇留下書，幫人逃責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順是我的丈夫，我怎麼會殺他呢。」

趙氏有何理由殺害自己的丈夫。

「理由很充分，因為你三月大的孩子，是王順抱給長公主的，也就是說，是你的丈夫殺死了你的孩子。」

緋然從慕容燁那裡查到，趙氏孩子失蹤之後，王順差不多時間就為了大理寺的獄卒長。

換言之，他用自己的孩子換取位。

趙氏一聽這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雙手掩面痛哭起來。

「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是娘對不住你，是娘沒能保護好你。」

「夫人，你知道自己丈夫殺的自己孩子之後，原本想要原諒他，可看到他每天沾沾自喜，一點都不知悔改，所以你想毒殺自己的丈夫，幾日前王順中箭，是你幫他塗抹的傷葯，那傷葯並不是毒藥，只不過能讓傷口慢慢潰爛，只要時間足夠長，傷口發炎嚴重，他就藥石無醫，只不過你沒想到……」

趙氏冷嗤一聲，接著往下說，也算是承認自己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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