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嗎?這不就是一把破劍嗎?」
謝文蘊顯然底氣不足,沒想到一把生鏽的劍,都有那麼大的來頭。
他怎麼有種人不如劍的錯覺呢。
「只是隨手一丟,師傅丟出的劍就是沖靈劍,那蟒蛇上的那些劍呢?」
一想到這,蕭子姝抑制不住心的狂喜,加快腳步朝著蟒蛇倒下的方向走去。
迎面而來的濃鬱腥味,也阻擋不住心的歡喜。
「姝寶,你,你別去……」
謝文蘊看到蕭子姝的意圖,快步走到邊,地抓住胳膊,想要制止靠近。
巨蟒也不知道死沒死,還是他先去探探險。
謝文蘊正要鼓足勇氣朝著巨蟒走去,蕭子姝不耐煩的甩開他胳膊,腳下的速度快如狂風。
「別想攔住我。」
「你這丫頭,我是為你好,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哼。」
謝文蘊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他不懂蕭子姝為何就是不聽他的,太令人生氣了。
話說蕭子姝走到倒下的蟒蛇邊,當看到蟒蛇上著的刀劍,不由分說的拔下一把。
剛拔下在眼睛上的那把劍,蕭子姝當即驚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是莫邪劍。」
「……」
謝文蘊和何雲生也不由得愣住神。
傳聞中的七公主莫邪劍?!
蕭子姝高興的手舞足蹈,再次拔下一把劍,看著那通銅銹的寬厚長劍,眸子裏大放異彩。
「這肯定是幹將劍。」
幹將莫邪,那可是上古洪荒傳說中的名劍。傳說中,春秋戰國時候,楚國有名鑄劍師,為晉君作劍,三年而,劍有雌雄,雄劍幹將,雌劍莫邪,天下名也。
玄乎其神的是,幹將莫邪存在劍靈,只有得到劍靈認主的人,才能真正發揮幹將莫邪兩把劍的全部威力。
這兩把劍,無價之寶也。
也不知道緋然是從哪裏得來的。
謝文蘊也是一頭霧水,難以置信地搖頭。
「不會吧,姝寶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會有錯的,雖然我沒見過,不過我手裏的幹將莫邪這兩把劍,和我在爹爹的書房裏看到的圖紙相差無幾,應該不會有錯了。」
蕭子姝重重地頷首,語氣里難以掩飾的歡喜。
「不會吧。」
謝文蘊低聲喃喃著,還是不敢相信。
如果這都是緋然所有,那以後也別想安寧了。
隨意一把寶劍,都能引起江湖紛爭,緋然一定會被推到風口浪尖的。
謝文蘊心裏滿滿的都是擔憂與畏懼。
而這時候何雲生的眉頭地皺著,面沉沉,讓人看不懂太此刻的心。
他轉頭看一眼後的緋然,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
看來然公子,比他想像的還要有趣。
這麼有趣的人,他可不會輕易讓掛掉。
「何駙馬,今天的一切,還請你爛在肚子裏。」
謝文蘊看到蕭子姝把蟒蛇上的刀劍拔乾淨了,趕忙看向邊的何雲生,鄭重其事地請求道。
「謝三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看到,今天發生了什麼了嗎?」
何雲生語氣淡漠,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像是看慣了爾虞我詐的事。
「多謝何兄了。」
謝文蘊在世家混,自然懂得人世故。
對何雲生言外之意,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何雲生不會把這些寶劍寶刀的存在說出去,目前緋然算是暫時安全的。
「在下還要謝謝謝三公子的救命之恩,對於這種小小的請求,在下豈能不答應。」
何雲生微笑著開口,轉看向後的緋然,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沉意。
然公子就像個挖掘不盡的寶藏,他豈能錯過如此有趣的人。
而且他還要倚仗然公子,幫他對付長樂大公主呢。
他更是不願然公子被糾紛纏上。
「你們在說什麼?這些寶劍寶刀怎麼辦?就算再寶貴,都已經生鏽了,差不多也就是個破銅爛鐵了。」
蕭子姝此刻已經恢復到平日裏的鎮靜。
雖然第一眼看到這些舉世名劍,激的心臟砰砰跳,可現在恢復了理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被人知道知道這些舉世名劍的存在,絕對會被江湖上的人無窮無盡的追殺。
逃亡的日子,經歷過,黯淡無,前途渺茫。
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你一點都不心??」
謝文蘊聽到蕭子姝的聲音,詫異的抬頭去看他,目一瞬不瞬,彷彿第一次剛認識那般。
「喂,說不會心,那肯定是扯謊,只不過比起這些寶劍,我更喜歡現在的日子,我只希哥哥能夠平安無恙。」
蕭子姝想起幻境裏消失的阿雪,不由地皺起眉頭,暗暗地咬著瓣,心裏無比的絞痛。
阿雪,父母為和哥哥換來的一條生路,會好好珍惜的。
絕不會輕易浪費。
「沒想到你還明白的,我以為你會為了這些破銅爛鐵,犧牲掉眼前的寧靜生活呢。」
對於蕭子姝的做法,謝文蘊是無比的贊同。
這次第一次沒懟蕭子姝的時候。
「我現在只想哥哥好起來,」蕭子姝低頭看著懷裏抱著的生鏽寶劍,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一字一頓地問道,「這些要怎麼理。」
「給老大唄。」
緋然既然能拿出來,那就有本事收回去。
謝文蘊對這一點是無比的確信,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師傅!」
蕭子姝慌裏慌張的看向緋然,只見緩緩站起。
蕭子瑜蘇醒過來了?
正在詫異時候,謝文蘊二話不說抓著角,快步走到緋然的邊詢問況。
「老大,蕭子瑜怎麼樣?」
蕭子姝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低頭看著仍舊陷昏迷的蕭子瑜,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哥哥還沒蘇醒過來嗎?」
「你哥哥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緋然語氣無比的凝重,聽到這話,蕭子姝的心臟猛地一陣揪疼。
「哥哥醒不過來了?」
「不是,他上的桃花瘴已經解除了,只不過太過虛弱,一時半會兒才醒不過來,你不用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