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四步伐緩慢地朝著雲來酒樓的門口走去，滄桑的雙眸里儘是混濁之意，他現在彷彿毫無意識的行走一般，口中始終念念有詞著。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不過卻被緋然的一句話給震懾住了。

緋然凝著曹老四逐漸遠去的影，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何雲生口中的珍寶，應該指的是『茹娘』。」

聽到這句話，曹老四瞬間愣住神，整個人都變得恍惚不已，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目灼灼地看向後的緋然。

「你說什麼？不，不可能，這一定都是騙我的。」

「茹娘和何雲生的，你永遠看不懂，可惜也就是你，耽誤了一雙璧人。」

緋然輕輕搖頭嘆息，沒想到茹娘的，是因為曹老四這種人才沒了，甚至連茹娘的死，也是和這廝有關。

一想起來，無人不到難與憤怒。

「我，這一切都因為我嗎？怎麼會因為我呢？我對小姐一心一意，我怎麼會害呢，是何雲生忘恩負義害死了。」

曹老四到現在仍舊執迷不悟，或者準確的說，是因為茹娘這條命的代價太過沉重，他一個人背不來，所以下意識的選擇逃避。

可惜就這樣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曹老四的罪惡仍舊存在。

茹娘畢竟已經死去了。

再也回不來。

「你到現在還如此執迷不悟。」緋然緩步走到曹老四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冰冷沉鬱之，緩緩的開口道，「『人永遠無法醒一個裝睡的人』，所以我知道不醒你，那就請你去見吧，有什麼話你直接和差大人說，殺人償命，你就在牢里悔過吧。」

花影剛落，緋然直接手招呼後的惡霸天一行人，眸子里閃爍著沉沉之。

「小惡霸，該是你出手的時候了，還不快點把曹老四抓起來送。」

惡霸天一聽到這話，早就拳掌，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當他得知這一切事都是曹老四在背後搞出來的，他那有的正義瞬間發出來。

甚至連他的同夥都到他的染，全都為茹娘的遭遇，到扼腕嘆息。

「老大，你就放心吧，這個人給我們理吧，保準讓你滿意。」惡霸天興高采烈地鼓掌說著，指揮著收下的人去抓曹老四，「兄弟們，曹老四這種人，早該被吊起來，領著打，你們給我上，好好的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我們惡霸團的厲害。」

「老大威武！！惡霸威武！！」

花影剛落，眾人就像是打了一樣，一直衝著緋然嗷嗷嚷，舉手慶祝。

緋然不由得皺起眉頭，難以置信地看向一旁興緻、笑容燦爛的惡霸天，詫異的開口詢問道。

「惡霸團？那是什麼？小惡霸，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麼了？」

最後說話的尾音上挑，滿是質疑與困。

「哈哈哈，老大，是這樣的，在你打敗我們，徹底收服我們之後，我們就準備投奔你，我想著我們該有個牛氣沖沖的名號，所以就起來『惡霸團』這個名字。」

惡霸天興緻地介紹著，毫不覺得在場所有人異樣的眼。

「……」

緋然尷尬不已，整個人呆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惡霸天會這樣結束，誰知道他繼續興緻沖沖地往下說。

「老大，您是惡霸團的團長老大，謝公子是惡霸團的大哥大，我是惡霸團的老二哥，蕭子姝姑是惡霸團的姑大人，蕭公子是惡霸團的智慧錦囊，你覺得這樣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哈哈哈……」

「……」

聽到這話，緋然不由得尷尬至極，整個人都變得哭笑不得。

惡霸團，這個名字，是真的想讓人能知道，他們是兇神惡煞，不是普通正常人。

莫名中二。

「老二哥，人我們已經抓到了，該如何置。」

正在這時候，惡霸天的那些手下正地抓著曹老四的胳膊，曹老四劇烈掙扎著，想要掙，卻被那些手下猛的踹一下膝蓋，瞬間他倒在地上，嗷嗷地喊出來。

「嗷，疼疼疼……」

曹老四疼的聲音，沒人理會，那些惡霸天的手下不留面地嘲諷。

「疼，就是正常，就是要讓你疼的痛不生。」

「幹得漂亮，不愧是我教出來的手下，做事風格和我差不多，這樣才厲害。」

惡霸天對他手下那些人不吝辭彙地誇讚著，甚至還對他們豎起大拇指，一旁的緋然看到之後，不由得無語，默默地背過去，避開看向眾人的視線。

「唉，不忍直視。」

突然有點後悔，或許不應該把惡霸天招攬進來的，這樣的人只會給他們帶來負面形象。

惡霸團？不敢想，不敢想。

謝文蘊也覺得有點離譜，默默地移開目，重重的咳嗽著。

「快送去見吧。」

「遵命，大哥大，我們這就去。」

正在惡霸天想要率領手下押送曹老四的時候，突然一陣冷的涼風襲來，吹刮著眾人的臉頰。

風陣陣，還夾雜著幽幽的子哭泣聲。

「快閃開。」

緋然看著那風直衝著惡霸天而去，二話不說，猛的一下出現在惡霸天面前，雙手推開惡霸天，直接用手裡的白玉摺扇擋去那些風。

說來奇怪，風猶如實質一般，彷彿鋒利的匕首那樣，到人的，就像是刀子劃破一般，滲出殷紅的跡。

「師傅！」

「老大！」謝文蘊和惡霸天異口同聲地大聲呼喚著。

「主公！」

蕭子瑜眉頭皺，掩飾不住的擔憂之意。

緋然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胳膊已經被風劃破，出殷紅的跡。

嘖，真可惡！

緋然深呼一口氣，抬眸凝視著空氣中的那團風匯聚的一團，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冷意，角緩緩勾起嘲諷的弧度。

「出來吧，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會怕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緋然下意識地在心呼喚小，一涼意緩緩爬上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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