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麼了？」

謝文蘊遠遠地坐在一邊，正在思考自己的事，突然到迎面傳來一陣刻骨的寒冷，凍的他渾上下瑟瑟發抖。

他抬頭一看，緋然從頭到腳都縈繞著濃郁的黑霧，而且還裹挾著無法忽視的冷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文蘊還沒想明白，可也知道緋然這樣子不正常。

「老大，你到底怎麼了？」

緋然一聲不吭，眉頭地皺著，姣好的小臉上蔓延著濃郁的黑霧，那副恐怖的模樣，謝文蘊之前從未看到過。

「老大？！」

謝文蘊歇斯底里地怒吼著，抓住緋然的胳膊，試圖想要把從思緒里拉出來。

「你，該死……」

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謝文蘊瞬間愣在原地，緋然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上下潔白的牙齒咬在一起，漆黑的眸子里躍著細碎的火苗。

雷霆之怒！宛若天火！

謝文蘊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整個人都愣住神，良久良久說不出話倆。

緋然地抓住他胳膊，臉上的黑霧並沒有散去。

胳膊上的痛楚越來越強烈，謝文蘊疼得都說不出來，他獃獃地看著緋然瞳眸里倒影的那個人影。

那人正是他！

「老大？！你到底怎麼回事？你醒醒，我是謝三啊……你快醒醒……」

「謝三？！」

緋然聽到悉的聲音從濃重的黑霧後傳來，帶著從未有過的畏懼，這才驚醒過來，緩緩的回過神來。

當緋然看到自己的右手掐著謝文蘊的脖子，左手抓著他掙扎的胳膊，瞬間愣在原地，整個人都變得迷茫起來。

「謝……謝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大，你，你快鬆開我，我不過氣來了。」

謝文蘊的話音未落，緋然趕忙鬆開手，看到謝文蘊脖子上那道通紅的印記，當即愧疚的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怎麼會變這樣？剛剛只不過回憶往事罷了。

為什麼會突然攻擊謝三呢？

「老大，你剛剛是真的想殺我吧？無論我怎麼喊，你都不理會我，你到底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真的要殺我吧，我可沒對你做過什麼，咳咳咳……」

謝文蘊越說越激，說到最後有些無力，竟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嘶，好疼啊。

「我，我不是，我沒想過殺你，我怎麼會殺你呢。」

緋然連連搖頭否認，心中掠過一道慌。

「咳咳咳，老大，那你剛剛到底怎麼了，莫不是魔怔了？」

謝文蘊也不相信緋然殺他，可是緋然上表現出來的那刻骨的恨意卻是真切的，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呢。

緋然之所以會這樣，莫不是和之前恐懼的事有關？

「魔怔？或許是真的魔怔了，不過幸好我醒過來了。」

緋然長長的嘆口氣，整個人都變得頹然無力。

剛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覺整個靈魂都陷到一片黑暗之中。

黑霧繚繞，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不是在回憶軍營救援失敗的事嗎？在回憶的末尾，面對上司的質問和怒罵，滿心的怒火，想著殺掉上司，一切就會結束吧。

殺！殺！殺殺殺！

殺人的想法一旦有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然後是詭異的黑霧，在之後把謝文蘊當做那個該死的上司，竟然想對他痛下殺手。

一想到這，緋然怔怔地著自己的雙手，要不是清醒的早，恐怕現在早就取走謝文蘊的命。

「老大，你真的沒事吧？」

謝文蘊和緋然刻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敢近前。

他害怕緋然再次傷害他，到時候就糟糕了。

他本不是緋然的對手。

「沒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好好和我說說吧。」

緋然地皺著眉頭，臉冷冰冰的，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染上一層沉意。

「老大，剛剛你上有一層黑霧，然後你就要殺我……」

謝文蘊語無倫次的描述著當時的景，只可惜他現在還沒緩過神來，說話都結結的。

即便如此，緋然也能撲捉到他言語里的重點。

「黑霧？！」

「對對，就是黑霧！」

雖然謝文蘊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冒黑霧，不過他看的清清楚楚。

絕對不會看錯的。

「那我上現在還有黑霧嗎？」

緋然詫異的詢問，上下打量一下自己，並沒有發現黑霧的蹤影。

「唉，現在沒有了，剛剛很濃很濃的……」

謝文蘊鄭重其事地著面前的緋然，清楚的看到面容，心中掠過一道困。

他剛剛明明看到緋然黑霧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黑霧就消失不見了。

「嗯。」緋然沉思大半天後，這才神凝重的看向面前的謝文蘊，一字一頓地開口道，「謝三，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我會盡量剋制自己的。」

「老大，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謝文蘊一臉茫然的盯著緋然，希能從口裡知道事的真相。

不然他會害怕的，萬一緋然又魔怔，他就沒命了。

這可就太糟糕了。

「我剛剛應該是被那些黑霧控制了。」

況緋然也不知道，不過大概能猜出個七八。

「控制？那些黑霧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控制老大你？」

謝文蘊還是一頭霧水，更加迷茫的盯著緋然。

不行，這太詭異了，超過了他的理解。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們還沒接到的事，」說著這話，緋然緩緩低下頭，著自己乾淨潔白的雙手，悠悠地開口，「就像異能那樣，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蕭子姝覺醒神系異能，我也不會相信的。」

「老大說得對。」

謝文蘊以前也從未接過異能者。

蕭子姝是第一個。

「謝三，你可以放心，剛剛我是沒防備，被黑霧得逞，不過之後它再也沒有機會了。」

緋然角挑起，眉梢儘是冷冽之意。

想起之前在義莊出現的黑霧，還有今天的黑霧，不得不越發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