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前,謝家的馬車緩緩停下,緋然吃好喝好這才慢悠悠的走下車,瞥見一輛陌生的馬車停在府門前,心中掠過一道詫異的神。
「大小姐,你且慢著。」
這時謝家車夫急忙出聲喊住緋然,緋然趕忙回過頭去看,謝家車夫急急忙忙的趕上來,手裡拎著一大袋子的茶葉。
「大小姐,這是三公子要我拿給你的西湖龍井,你看是我幫你提進去嗎?」
緋然直接手接過來,角勾著淺淺的笑意。
「不必,我親自拿回去就好,替我謝謝你家三公子,他還真是有心了,還知道給我送點好茶葉。」
照天是個武將,人一枚,自從江景琴去世之後,府上用的都是發霉的茶葉。
泡出來的茶味道,簡直不忍直視。
「大小姐喜歡就好,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三公子就。」
緋然告別謝家馬車夫,抬腳剛邁府門,便看到神匆忙的李來。
「大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緋然皺著眉頭,似乎還沒走多久,府上這又是發生了大事。
「大小姐,揚州來人了。」
李來管家急的滿頭是汗,聽著這話,緋然毫不以為意,把手裡拎著的茶葉遞到他手裡。
「揚州來人你慌什麼,他們是來接雪的麼。」
雪不是要去外祖母家麼,揚州此刻來人八是和雪有關。
李來拎著那一麻袋,打開一看,瞬間微微愣神,竟然是西湖龍井,而且還是上好的西湖龍井。
若不是皇親國戚或者世家大族,本喝不起這種茶。
大小姐手上的西湖龍井到底是誰送的,李來雖然想不,不過也能看明白一點,大小姐善的人世不凡。
幸好李子出事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為李子說話,那孩子就是沒有長遠的眼,只要抱大小姐的金大,以後還愁沒有好日子過麼。
「大小姐,揚州來人,似乎不願意接二小姐回去,還說府的人大逆不道,怒聖上,雪回揚州的事作罷。」
聽著李來的話,緋然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心說不出的沉,半晌后才緩緩地開口問道。
「來的何許人也。」
「聽說揚州江家二房的二爺,人此時正在書房裡和老爺談事。」
李來遲疑片刻,連連出聲說道。
「談事?有什麼好談的,我已經派人去打聽江家的事,有消息會立即告訴我的,我們先去看看來的這個二房的二爺。」
說罷,緋然直接抬腳朝著書房走去,剛走到書房門口,便聽到一道陌生男子的聲音,著的鄙夷不屑。
「將軍,你這在朝廷上爬滾打這麼多年,居然連兵權都混沒了,晚輩著實佩服。」
照天沉默良久,久久不語,想必被氣得不行。
「聽說你家嫡墜崖亡,還請節哀順變。」
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說不出的冷嘲熱諷。
聽到這話,緋然再也忍不住,砰的一聲推開房門,不由分說的大踏步走進去。
「抱歉,你口中說的那個家嫡還好好的活著,並且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你,原來你就是那個被安寧郡王退婚的家嫡,你還真是有臉站出來承認,這事都快傳的滿城皆知。」
緋然淡淡的打量一眼那人,那人穿著茶綠方方錦錦袍,一條草地綠戲紋寬腰帶系在腰間,一頭鬢髮如雲的長發,有雙目如炬的眸子,看起來的確人模狗樣。
不過渾散發出來的驕奢逸也是不容忽視的。
這人也就仗著家裡有有權有勢,如此的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不過被退婚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我為什麼沒臉站在這裡。」
江元輝正在吐槽,緋然扯笑笑,皎潔的面容浮現絢爛的彩,明眸皓齒,宛若瑤池仙。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心神不由一陣恍惚,雖然緋然這人沒有人味,不過這張臉著實生的不錯。
惹得他心旌搖曳。
「大小姐,在下江元輝,江家二爺。」
緋然抬眸一看,看到對方眸中閃爍的笑意,心中不由一陣冷嘲。
得了,見起意。
還是怪生的太,讓歹人起心。
如此想著,緋然二話不說,直接抬腳踹在他的小腹上,江元輝一時不料,踉踉蹌蹌的倒在地上,等到反應過來,臉上都是惱怒之意。
「緋然,你這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這人相貌醜陋,我看到我就想踹你一腳。」
緋然咧一笑,大大方方的坐在太師椅上,臉上的神說不出的歡喜。
照天見狀,趕忙站起,疾步朝著江元輝走去。
「江二,我家緋然不懂禮數,還請你見諒。」
江元輝站起,拍拍上的塵土,餘瞥一眼悠閑自得的緋然,眸子里氤氳著薄怒。
「大小姐何止不懂禮數,簡直無理取鬧。」
緋然扯扯,指著旁空出來的椅子,道。
「爹,你坐下,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照天心中更是驚訝茫然,緋然哪裡都好,就是太惹是生非。
揚州江家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人家二爺遠道而來,不該奉為上賓麼,為什麼先給他一腳踢。
「李管家,上茶。」
緋然冷冷的瞥一眼照天,既然他不想坐下,那就不要為難。
照天被那麼一瞥,心下一慌,也顧不上踹倒在地的江元輝,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饒是江元輝來頭再大,難道還有他家大兒厲害。
「緋然,你未免太過目中無人,我可是江家二爺,你居然這麼對我。」
江元輝還在強烈的抗議著,緋然只當做耳旁風,李管家端來茶水,清幽的香氣飄散,格外的沁人心脾。
緋然接過茶水,輕啜一口,頓覺齒留香。
照天也甚是滿意。
江元輝看著自己杯里發霉變質的茶葉,當即滿臉黑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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