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什麼原則，我能幫忙嗎？」

謝文蘊神慌的詢問，雖然緋然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不過說能救那就是能救，他相信老大的本事。

只要老大能夠出手幫助大哥，他做什麼都可以。

「這和你沒關係，」緋然神淡漠的推開謝文蘊，笑地看向謝文瑯，角微微翹起弧度，「我不救意志消沉、鬱鬱寡歡的人，萬一我前腳剛把人救下來，他後腳就切腹自盡，我所有的力和時間不是白費了麼。」

謝文瑯默默地聽著，抿著瓣，雙手攥，無意間泄出此刻的心。

自從他不能行走之後，便覺得別人看待他的眼異樣，他難以做到心平氣和，甚至有時候還會耿耿於懷，所以他主從謝家搬出來，住進京畿郊外的院落，希能夠得到一隅安寧。

可惜，就算住進偏遠的院落，幽靜之境，他的心還是難以平靜，尤其是雙眸逐漸失去明，他到前所未有的絕。

本以為他的人生會一直走下來，局限這方小天地里，甚至被黑暗所困，而緋然卻突然站出來，說他的雙眼還有救。

謝文瑯饒是面上波瀾不興，心中卻早已驚濤駭浪。

「大小姐，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我的雙眼還有救？」

「當然是真的，我從來不說謊話，」緋然垂下眸子，打量著他的那雙，似有若無的開口道，「如果你能積極配合的話，沒準大公子還能重新站起來。」

「在下必定積極配合。」

謝文瑯最後還是選擇相信。

雖然歷經絕，不過他願意在絕境中尋找希，就算最後緋然不能治好他的，也沒多大的關係。

遍尋天下名醫，他們都對他的束手無策，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

聽著這話，緋然抬眸細細地打量著他，眉梢緩緩浮起一抹和的笑意。

「大公子，還記得我方才說過的那些話麼，我不救意志消沉、鬱鬱寡歡之人。」

謝文瑯莞爾一笑，溫潤如玉，風霽月，好一個謙謙君子。

「在下記得，不會讓大小姐失的。」

「既然如此，那這幾日大公子還是先調養一下，你的雙眼失明，應該是和腦的淤有關，未散去的淤迫視覺神經就會造雙眼失明。」

緋然沉思半晌，瓣抿著，心說不出的煩躁。

謝文瑯的疾病要是放在星際時代，一個簡單的治療球就能解決，如果腦淤過多的話，也可以進行開顱手，不過在古代的環境下，別說是治療球，甚至連做手的條件都沒有。

這就是惆悵的事。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大小姐果然厲害，宮中醫來看說我家大公子的病，也說是因為腦淤，於是他們也開了活化瘀的葯，可是沒多大的效果，大小姐可是有什麼辦法。」

一旁的書連連慨著，面上說不出的哀愁之。

「梓竹，一切都看造化。」

謝文瑯心平氣和的吐氣，試圖去看緋然的所在，可是只看到一抹模糊不清的影子。

真想看清楚長得是何模樣，從謝文蘊那裡聽到關於緋然的一切事，這下越發的對興趣。

「有辦法，開顱。」

緋然頗為憂傷的嘆息，星際時代的眾人皆知是戰功赫赫的武神，其實在為武神之前，也醫湛、首屈一指的軍醫。

沒辦法，誰讓一開始無權無勢、弱小可憐，星際時代是全員皆兵的星際征戰時期，在軍營里出生，不知父母、不懼生死，弱小就要挨揍，每次都會被人揍的遍鱗傷，甚至還被異能者打的奄奄一息。

殘酷的現實差點扼住命運的咽，緋然仍舊沒有放棄所謂的希。也就是那時候，遇到白鬍子老爺爺以及小九，白鬍子老爺爺救下，悉心的照顧，教導。

白鬍子老爺爺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機械製造、戰略戰、行兵打仗、古武陣法全都通，甚至連中西醫都懂得。那時候不知道白鬍子老爺爺為何只做個不起眼的軍醫，他明明實力那麼強，甚至能碾星際戰神。

不過白鬍子爺爺不願意說的事，也不會追問。於是和小九一起長大，跟著白鬍子爺爺學習，主要學習行兵打仗、機械製造和西醫，結合星際時代的高科技治療，一躍為數一數二的軍醫。

而小九主要學習古武陣法和戰略戰，有時候還會陪著一起練習機械製造。和白鬍子爺爺、小九待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上輩子中為數不多的悠閑而好的時。

一想起那段日子，緋然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死後，也不知道白鬍子爺爺和小九過得怎麼樣。

「老大，你在想什麼呢。」

謝文蘊緩緩出聲詢問，把緋然從神遊中拉回來。

緋然搖搖頭，「沒事，就是想起過去的一些人，有些想念罷了。」

「老大，你剛剛說的"開顱』是何意？」

謝文蘊皺著眉頭，迷不解的詢問。

「謝三，難道你沒聽說過華佗？他是開顱手的鼻祖，還創造了麻沸散？」

緋然也是一臉的詫異，看著謝文蘊緩緩地搖頭，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難道這個時代沒有華佗這號人？

「華佗又是何人，很有名麼？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謝文蘊困的追問，緋然重重的頷首，目看向椅上的謝文瑯，斟酌著開口解釋道。

「華佗是一位優秀的民間神醫，他獨創了開顱手，解決許多的疑難雜癥。」

謝文蘊默默地聽著。

「開顱，顧名思義，就是把腦袋打開，然後再合上，對於大公子腦多年沉積的淤來說，必須用開顱手才能解決。」

緋然然後又把開顱手的一些要點簡明扼要的講解一遍，聽得眾人是一愣一愣的。

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確定是開顱而不是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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