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殿下，妾實在不知，如意姐姐待我親如姐妹，妾豈會昧著良心害。」

江景琴淚水漣漣地哀求著，一旁的雪趕忙跪在地上，急切的出聲附和道。

「還請端王和四殿下明鑒，娘親這麼善良的人，連只螞蟻都不忍踩死，怎麼有膽子害人。」

照天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不過他還有腦子，不會被蒙蔽雙眼。

「端王殿下，微臣可否看看那些信。」

「韓都。」

慕容燁直接把手裏那一摞子信給韓都，韓都疾步上前，轉到照天的手裏。

「將軍請。」

「多謝端王。」

照天細細地瀏覽地那些信，心越發的暗低落。

這哪裏是書信，分明就是一封封記載惡行的罪狀。

最令他耿耿於懷的是，書信的筆跡像是出自江景琴之手。

江景琴一直都在臨摹他的字跡，不過同樣的一個字，他寫出來遒勁有力，而江景琴寫出來卻多兩分婉約纖細。

他和江景琴剛婚的那段時間如膠似漆，江景琴也是那段時間臨摹他的字，從此以後這就為日常生活不可缺的一部分。

所以當照天看到書信的筆跡，第一時間想到了江景琴。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江景琴，滄桑的面容上儘是震撼之意。

江景琴這麼多年的小意溫都是偽裝的，什麼心地善良，分明就是謝蛇蠍心腸、步步為營。

著實可怕。

「端王，四殿下你們不必如此懷疑，這些書信都出自奴婢之手，和夫人並沒關係。」

正在氣氛僵持的時候，冬晨反倒不慌不忙地慢悠悠開口，清秀的小臉上沒有毫慌之。

「呵呵，你這個婢還真是什麼都敢說，等會本殿招來書法大師比對一下你們的字，就知道這些書信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冬晨深呼口氣，雙手微微攥，陡然拔高聲音道。

「蘇夫人是我害死的，大小姐是我僱人殺的，龍澤寺縱火一事也是我乾的。」

聽到這話，慕容燁冷蔑的瞥一眼，不急不緩地道。

「你這話可謂百出，一是你懷武藝，若是想害蘇夫人，哪裏會用那種卑劣的手段。二，熾樓的銅牌殺手價格不菲，你一個小婢能同時雇傭五位銅牌殺手嗎？就算有這個本錢，你為何不親自手，這樣不更能保守嗎？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凹凸鏡此乃西域之餘，算是有價無市的高檔品，你又是從何獲得？」

「……」

一番話問的讓冬晨語噎。

回眸看一眼江景琴的方向，咬著瓣，淚眼朦朧。

「夫人，奴婢辦事不利，只好以死謝罪。」

聽到這話，江景琴臉一陣煞白，狠狠地瞪著。

「冬晨，你胡說什麼！！」

冬晨這句話，不就是害陷萬劫不復之地麼。

這個該死的丫頭，為什麼還把那些書信完好的保留著。

「韓都，阻止。」

慕容燁看到冬晨臉上一閃而逝的決絕之意，趕忙冷聲命令道。

當韓都疾步上前制止的時候，冬晨的角已經滲出殷紅的跡。

苦笑著著江景琴，形搖搖墜，淚水盈滿眼眶。

「夫人，奴婢臨死有句話要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胡說什麼，我從來沒做過壞事，我明明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哪裏會做十惡不赦的壞事。」

江景琴看到冬晨那雙空無神的雙眸，心裏最後的那道防線瞬間潰敗。

可即便如此，裏也沒有一句真話。

「夫人，咳咳……」

冬晨輕輕地咳嗽，抬手抹去角的跡，笑的凄慘異常。

微微張開小，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可話音還沒出口，毒藥的藥效發作，不由頹然倒下。

兩眼圓瞪著。

死不瞑目。

韓都蹲下子試探的鼻子，早已沒有溫熱。

他搖搖頭，慕容燁臉沉，慕容修烽也好不到哪裏去。

而江景琴被嚇得扯著嗓子低吼，腹部一陣絞痛，兩之間湧起溫熱的。

濃重的鐵腥味傳來，江景琴趕忙抓住旁的雪，著下漸漸綻放的那攤花，早已泣不聲。

「老爺，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孩子……」

照天站在原地，冷冷地瞥著，始終無於衷。

冬晨說得對，多行不義必自斃。

或許這就是報應。

耳邊傳來痛不生的哭聲，雪摟住江景琴冰冷的子，早已哭一個淚人。

「爹爹快救救娘親，救救娘親呀。」

照天半晌不應，雪急的眼前一陣昏黑，險些暈倒在地。

不過知道要是到倒過去，的弟弟是真的沒救了。

咬著牙關，輕輕地把江景琴放在地板上，朝著慕容燁的方向狠狠地磕頭。

磕的頭破流也不在意。

「端王殿下，求求你發發善心，救救我的娘親，救救吧，就算要治罪，也先救下的孩子吧，俗話說"禍不及妻兒』，娘親犯的錯，自會償還，孩子可是無辜的。」

「雪兒……」

照天於心不忍地別過頭，斂去眸中的悲戚之意，朝著慕容燁和慕容修烽拱手一拜。

「拙荊的罪行罄竹難書，微臣請求端王和四殿下賜一死。」

「老爺，不要……」

江景琴淚眼模糊地著照天，心中一陣難言的悲愴。

慕容燁和慕容修烽相視一眼，全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漠然與鄙夷。

沒想到照天為了撇清自己，居然不顧自己的妻兒，還真是狠心殘忍的人。

既然當事人都不在意，他們何須好心。

雪看著陌生的父親，連連搖頭不信。

「爹，娘親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弟弟，你的親兒子，你怎麼能袖手旁觀，怎麼能如此狠心。」

江景琴躺在地上，水流淌一片，無力的抬手上腹部，到肚子裏的那條生命在悄無聲息的流逝。

以前那麼期待這條小生命的降世，沒想到他居然會被親生父親拋棄。

早知今日會落得這種下場，當初就不該對照天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