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沅君終究還是被古青山和朱子柳二人帶走了。
至于二人是如何勸說的,柯崇云就不得而知了。
李莫愁看到不甘又不舍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柯崇云問道:“看你這個樣子,似乎舍不得走,要不我去追他們回來!”
“我看就是你舍不得才對!”李莫愁白了一眼,隨即又嘆了口氣,道:“若是換了旁人,說不定我當真是要幫留下的,奈何看上的是你!”
柯崇云打趣道:“看上我不是很正常麼,你不也早看上我了?”
“我后悔了!”李莫愁沒好氣道,隨即又道:“其實也是個可憐人,五歲時沒了父母,被你武師兄收養,而你那個師兄也不是個好人,竟然對義產生了非分之想,不得已才選擇離開,若不是因為我們,或許就嫁給陸展元了,如今只能跟他們回去,就算會送到宮里嫁個皇子,可惜終究不是喜歡的人了!”
柯崇云可不知道李莫愁說的這些事,驚訝道:“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莫愁道:“你以為我怎麼會來找你,這些都是陸展元告訴我的!算了,事都過去了,不必再提。”
柯崇云原本不知道陸展元和何沅君兩人是和李莫愁一起來的山東,也不知道李莫愁被全金發留在了明頂,所以當初陸展元告辭離開,說要去明頂的時候,他并沒有什麼其他想法。
李莫愁來了之后,他才知道,自然也猜道陸展元又返回明頂是要干什麼。
不過李莫愁說不想再提,他自然不會再多此一舉。
接下來的日子,柯崇云便又繼續著他的游學的工作,李莫愁好容易從全金發的魔爪下逃了出來,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蟲蟲哥哥,自然不會再一個人返回明頂。
不過平靜的鄉村二人世界并沒有持續多久。
就在何沅君離開的第四天,明頂便又來人了,卻是楊康領著七人找到了他們,并帶來了草原最新的消息。
“終于要開始了麼!”柯崇云眼中并沒有疑,只是有一些擔憂。
楊康則是興道:“是啊,就要開始了,柯師弟,接下來就是咱們師兄弟揚名天下的時候了。”
柯崇云看了楊康一眼,道:“夏糧剛剛播種下去,等戰火燒起來,新出的稻苗不知還能留下多,哎!”
楊康拍著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擔憂,不過如今百姓的日子過了什麼樣子,你比我清楚,長痛不如短痛,越早推翻了金人的統治,百姓才能越早離苦海,咱們能做的就是盡量收集到更多的報,到時候速戰速決。”
柯崇云笑了笑,道:“師兄說得對,速戰速決才能最大可能避免傷亡,況如何,你給大伙詳細說一說!”
楊康道:“去年年底的時候蒙古大軍在哲別師叔的幫助下一舉拿下了西遼,這消息你們應該早就知道的。然后扎木合就在西遼休整了一個冬天,今年二月份的時候,扎木合率軍返回了草原,決定秋之后立馬發對金國的戰爭,最遲七月便要誓師,消息是哲別師叔傳回來的,應該不會有錯。”
柯崇云皺眉道:“有蒙古大軍的確切行軍路線麼?”
楊康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按照推測,哲別師叔在西邊的功勞太大,這次多半不是主攻,要麼跟在扎木合邊,要麼作為偏師攻略金國上京或東京,按照扎木合之前的任命來看,攻打上金的可能比較大。扎木合自己大概率親自帶兵攻打中都,就是不知道他是打算從山西長城,還是走居庸關。”
柯崇云想了想道:“蒙古高層中有我們的人,他們的行軍路線和領兵大將的安排我們遲早會知道,那金國這邊呢,他們有防備了沒有,需要我們提前把蒙古人大舉進攻的消息出去麼?”
楊康道:“這個自然,不過六師父那邊已經有所安排,不用我們心,我們這次的目標是徹底清河北以尤其是中都附近的險要,六師父的意思是,不管蒙古人能不能打下中都,咱們都要設法把一些金人高給弄出來,送到明頂。”
柯崇云一想就知道全金發的用意。
明教這邊的準備時間還是太短,人才嚴重不足,所以只有盡量拉攏一些對金國十分了解的干吏,一方面能幫住明教度過剛開始的人才危機,另一方面也能減緩蒙古人滅金的腳步。
蒙古人是游牧民族,向來是逐水草而居,他們或許有能力憑借騎兵滅掉金國皇室貴族,但絕對沒法依靠那些馬背上的將軍管理天下,所以最好的手段便是重用金國境原本那些有才干但是又不得重用的吏。
這一點只要多讀一些史書,只要腦子不是實在太笨,都是能夠想到的。
柯崇云吸了一口氣,排解掉因為即將到來的戰爭而有些擔憂的緒,忽然笑著道:“我與莫愁這一回便扮作一對江湖賣藝的小夫妻吧,就是不知道雕兄愿不愿意陪我們一起!”
李莫愁白了一眼,卻沒有反對。
楊康來回打量了二人一眼,也跟著笑道:“何必假扮,你們現在夫妻相十足,任誰一眼便看出你們是夫妻了。”
李莫愁竟然有些害起來,道:“楊師兄莫取笑我們,倒是你還有諸位兄弟,你們要以什麼份行事?”
楊康笑道:“他們主要負責聯絡河北境的分壇以及各個本土綠林,我嘛自然是與你們一道去中都,不過放心,我是不會打擾你們的,貧道可是長春真人門下首徒,楊志康是也!”
說話間還了一個道家手印,若換上一道袍,倒還真有那麼一點意思。
柯崇云笑道:“倒是忘了全真派在北方的影響力,想來中都的達貴人當中定然有不全真信徒吧,這任務看來楊師兄必然是能夠手到擒來的了。”
楊康笑了笑,道:“到時候還是要看師弟你和莫愁師妹坐鎮,中都城定然是有不高手的!”
師兄弟幾個互相說笑幾句,便又商量起了的分工和安排。
三日后一起,繼續北上。
楊康半途轉向保定,換了全真道士的打扮,這才繞了個圈子繼續往中都而行,沿途或是借道觀掛單,或是往信徒家中借住,為全真派三代弟子之首,楊康無論從賣相還是學識抑或是口才都是上上之選,很快全真小仙師的名頭便傳揚開來。
而相比于楊康的張揚,柯崇云李莫愁二人就低調得多,他們穿著布的裳,帶著一只雄健的大雕,一路北上,在沿途城鎮擺攤賣藝變戲法。
七俠書院里教授科學知識時提及的那些江湖騙的原理,被柯崇云直接照搬了過來,什麼油鍋取銅錢,口碎大石等等,甚至還賣起了大力丸,搞得倒是像模像樣的,一路上靠著這些竟然還賺了幾十兩銀子。
六月底的時候,二人先一步進中都,第二日照例尋了一熱鬧的街道擺起了攤子。
中都繁華雖不及江南大城,但在北方也是有的熱鬧地方,最為金國最重要的中都,天子腳下,城居住之人可謂是見多識廣。
火中取栗、口碎大石之類的把戲,人們早看膩了,二人想弄出名聲,可沒那麼容易。
最后柯崇云只好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絕活,表演起了天眼通。
這戲法會得人不,不過那都是提前弄好的局,但是柯鎮惡父子不同,他們的確是有這個本事的。
柯崇云不如柯鎮惡厲害,能夠看到三百丈外,但是經過柯鎮惡的指點之后,這近兩年的時間里,他也已經能夠看到十丈之的事,無論是猜數還是猜字都是無往而不立,四五天下來,收獲了不小的口碑,很多達貴人都慕名來觀看。
這一日,柯崇云還是如前幾日一般擺攤。
他端坐椅上,面前是一條長案,案上擺著一堆銅錢,一個銅碗,還有筆墨硯臺戒尺,以及裁掌大小的紙片等。
李莫愁就站在長案一端,敲著銅鑼道:“接下來表演的便是天眼通神,前幾日有看過的朋友都知道,我相公眉心的那第三只眼睛之下,什麼東西都擋不住。大伙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親自上來試探,這桌子上有一堆銅錢,你們可以隨意抓一把,扣在碗下,我相公若是說不出碗下的銅錢數量,那這些銅錢你就盡管拿走,當然,我相公每次發天眼,都會消耗法力,所以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來試驗,所以便定個規矩,上來試探之人,每次需要先投十枚銅錢,這也算是一個打賞,讓我們夫妻能夠勉強糊口。除了猜銅錢之外,還可以猜字,桌上有紙筆……”
李莫愁雖然刻意扮丑,但是材窈窕,聲音清脆,解釋得雖然繁瑣,但大伙兒卻都沒有什麼不耐煩的。
等說完,立馬便有一人跳上臺來,隨手丟了十個銅錢到錢堆里。
柯崇云笑著手示意了一下。
那人也不羅嗦,立馬抓了一把銅錢扣在碗下:“猜吧!”
柯崇云笑道:“先生好本事,這一把本來抓了六十五枚銅錢,不過這碗里嘛只有六十三枚,還有兩枚卻是在這里,隨即手在那人手背上一拍,果然從那人的手心里掉下了兩枚銅錢。”
那人小把戲被人拆穿,也不尷尬,道:“你這眼力倒是好,我的確藏了這兩個,不過我就不信你但真能蒙對碗底的錢數,先數來看看。”
場外觀看者最喜歡熱鬧,見兩邊有了爭執,不由紛紛起哄。
柯崇云道:“那便數一數,不過這位先生是有本事得人,可要稍微離得遠一些,免得被人說是作弊。”
那人退后一步,柯崇云抬手揭開銅碗,將碗底朝眾人亮了一亮,示意錢都在桌上。
李莫愁便拿起戒尺,開始數錢。
將銅錢每八個放一排,統共八排,最后一排一個,加在一起果然一共六十三枚。
眾人見狀不由好。
李莫愁笑著對那人道:“謝這位客的賞錢,還有其他人不信邪的麼?”
不信的人自然有很多,其中一個扮相富態的公子哥直接丟了一個銀元寶,道:“我要猜十次,剩下的就當賞錢。”
李莫愁歡喜的收起元寶,正要招呼,那公子哥卻道:“慢,數錢太慢,咱們來猜個簡單的,咱們猜骰子,敢不敢?”
李莫愁笑道:“咱們這是表演神通,可不是博戲,猜骰子恐怕不太好!況且我們也沒準備骰子啊!”
公子哥聞言笑道:“我帶了!”說著一揮手,灑出三枚大骰子落了銅碗中,發出玎珰珰的脆響。
眾人見又有好戲,紛紛又哄鬧起來。
柯崇云笑道:“那便猜骰子,不過說好了,就算我猜錯了,你那銀子我可不退!”
觀眾聽他似乎有些心虛,紛紛鼓噪起來,道:“快猜快猜,要是全猜對,我們另外打賞!”
柯崇云帶著哭相道:“這可是你們說的,那咱們就開始吧!”
那公子哥道:“不行,咱們不扣碗了,你用布把眼睛蒙上,我來擺,你就蒙著眼睛猜,大伙都看著,也不用當心我出千。”
柯崇云便拿出了一跟布帶,蒙住眼睛,道:“開始吧!”
那公子哥便把骰子擺了個四五六,然后問道:“幾點?”
柯崇云道:“四五六!”
觀眾聞言頓時了了聲好。
那公子哥又調整了一下,再問:“幾點?”
柯崇云道:“一三五。”
“好!”
公子哥一連調整了八次,都被柯崇云準的說出了點數。
到了第九次,他將三枚骰子馬了一柱擎天,問道:“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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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來找我啦,我已經不收徒了!當一群熱情的大佬們齊齊上門求見,林遠見隻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