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山腳大帳中,一渾黑袍的絡腮胡男子端坐正中。
左右兩側各有三張長案,右手第一張案邊坐著的是一個材矮小的男子,滿臉煞氣。
右手第二張桌子坐著一對男,男的材雄偉,的英姿無雙,都是中原人打扮,第三張桌子上坐著的是也是各將領模樣,卻是草原打扮。
左手第一張案前坐著一名容絕的漢人子,下面兩張長案上也是各坐著一名草原將領打扮的男子。
這時,大帳的門簾被門口的護衛揭開,一名穿黑袍的消瘦男子提著一名五十來歲的蒙古將軍大步走進帳中。
別看這男子消瘦,但力氣卻不小,手中提著那人也是雄壯威武,在他手中卻輕如鴻。
更為奇特的是,此人眼前蒙著黑布條,竟然還是個瞎子。
顯然這人就是柯鎮惡了。
而矮小男子、雄壯男子、英颯子、貌子自然就是韓寶駒、張阿生、韓小瑩與馮蘅。
端坐大帳正中首位,儼然一副首領模樣的絡腮胡男子乃是哲別,另外三名草原將領打扮的男子則是哲別麾下的三位千夫長。
柯鎮惡進帳中,隨手將俘虜丟到地上朝著哲別道:“大汗,人帶到了!”
哲別神頗有些不自然,笑著點了點頭,十分客氣道:“先生請坐!”
柯鎮惡便走到左手第一張長案后面,與馮蘅一同坐下。
那俘虜被摔到了地上,緩緩的站起了子,瞇著眼睛看向哲別,只覺得有些眼,卻不知什麼時候見過。
他久居高位,聽到柯鎮惡稱那人做大汗,不屑一笑,道:“你是什麼人,也配大汗?”
哲別道:“博爾,你當真不認識我麼?可我卻記得你!”
博爾道:“我乃草原宿將,殺敵無數,如你這般小部落首領,不知殺了有多,你能記得我也正常!”
哲別冷笑道:“你倒是好本事,你的首領鐵木真死了,你卻投降了他得宿敵扎木合,果然忠誠得很!”
博爾面微變,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道:“這是為了草原大業,鐵木真汗和古爾汗本是安達,都有統一草原的雄心,兩人本無私怨,鐵木真汗被人害死,我投奔古爾汗,幫他統一草原,也是繼承了鐵木真汗的愿,你一個小部落酋長,鼠目寸,懂得什麼?”
古爾汗是草原共主的意思,扎木合一早就得到過這個稱號,原本的歷史中,鐵木真統一草原,不想沿用扎木合的舊稱便首創了吉思汗的稱號,不過這個世界,卻是扎木合取得了最終勝利,所以便也沒有更改別的稱號。
哲別冷哼一聲,道:“你當真不知道鐵木真是被扎木合害死的麼?”
博爾卻不回答,盯著哲別又看了好久,終于問道:“你到底是誰?與鐵木真汗是什麼關系?我與他出生死幾十年,他的邊人我都認識,你休想冒充,借此挑撥!”
哲別道:“我冒充鐵木真的手下?笑話,十二年前,斡難河畔,若不是鐵木真運氣好,早死在了我的箭下,我有必要冒充他麼!”
十二年前,斡難河畔?
博爾立馬想起了當年之事,那時泰赤烏部趁著鐵木真不在大營,大舉襲,鐵木真帶兵回援,與泰赤烏部一場大戰,雖然大勝,徹底將泰赤烏部擊潰,但是鐵木真本人的脖子卻是中了一箭,險些死,昏迷了一整日才離危險。
而那敵將卻是眼見不對,連殺十幾名蒙古勇士,竟然逃出了生天。
而事后據俘虜所言,中鐵木真的那名將領做哲別。
這個名字很好記,因為那本不是人名,而是神箭手的意思。
“原來是泰赤烏部的余孽,倒是好本事,讓你穿過金夏在這片好地方茍且生,不過你在這里十幾年,早已不知草原的變化,竟然還敢稱汗,真是無知!”
哲別道:“你眼下是我的俘虜,有什麼資格評價我,你帶領的兩萬軍隊被我兩千人擊潰,簡直不堪一擊,草原上原本也只有鐵木真一個是真英雄,沒了他,你什麼都不是!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投他的宿敵麾下,像個土狗一樣,搖尾乞憐!”
博爾氣道:“你懂什麼,我對鐵木真汗忠誠不二,若不是因為我歸順了扎木合,鐵木真汗的子嗣都將會不得好死!”
哲別聞言忽然沉默了下來,半晌才站起了,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小看了你!不過就算照你所說,是為了保存鐵木真的后人,才投降扎木合,忠心可加,不過能力卻著實低劣。”
博爾聞言氣結,不過卻不能反駁。
失敗了給自己找各種理由,那不是他的作風。
于是博爾只好漲紅著臉,一言不發。
哲別道:“我也不再辱你,告訴我,我部向來在此地經營,從不摻和草原斗爭,你們為何要帶兵來攻打我們!”
博爾道:“我不騙你,扎木合知道青海是一塊好草場,又沒有強大勢力占據,所以想要將之納自己的麾下,而且他也看中了此地的商路,以及戰略位置!”
哲別已經聽馮蘅分析過扎木合的意圖,便道:“是想借由這里攻打西遼麼,倒是好算計,可惜你們不知道我在這里!”
博爾道:“當年泰赤烏部人多勢重,但是帶兵的都是庸碌之輩,只有你還有些能耐,若是早知是你在這里,或許我們不會只有我這一部來此,不過強如西夏,如今也是對我大蒙古國唯命是從,等這里的戰事傳遞回去,接下來便有數倍于我的蒙古鐵騎來此。經過此一仗,他們定會更加小心,你再想要放水,也沒有效果了!”
哲別仰天大笑,道:“哈哈,你當我只有那兩千人馬麼?我在青海經營多年,不僅修煉出了一只威力遠超金人鐵浮圖的重甲士兵,更有十余萬部眾愿為我效忠,扎木合不管派遣多人馬,都他有來無回!”
博爾冷笑道:“我當你是個英雄,沒想到你也學會了中原人的市儈,滿口胡言語,我雖然沒來過青海,但也聽說過這里的形式,青海湖東部不適合放牧,乃是以漢人農耕為主,西北之地雖有草場,但是也養不活十萬騎兵,你如此虛張聲勢,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
哲別聞言頓時臉一沉,道:“哼,是不是真的,等你帶人再次過來自投羅網便知道了!”
“聽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放了我,難道就不怕縱虎歸山麼?”博爾也是有些不解,他在草原上也算得上足智多謀,不過一時也弄不懂哲別的打算。
哲別道:“是個猛虎,才是放虎歸山,你是麼?”
博爾心知還有生機,也不生氣,道:“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哲別道:“我想要乃蠻部!”
博爾聞言瞳孔一,旋即平復下來,道:“你既然自夸有十萬大軍,自己去打就是了,我可幫不了你!”
哲別道:“只要你帶個口信給扎木合就好,乃蠻部的太汗屢次扣押我的商隊,我只求殺了他,保持我手下商隊的暢通,他們的土地與人口我一概不要,你告訴扎木合,若他能在明年攻打乃蠻部,我愿從青海出兵,戰利品我一概不要,只求商路暢通,若答應我的請求,我愿意尊他為大汗。”
博爾道:“古爾汗統一了草原,你想要歸附他,便將子嗣送到他麾下,加他的怯薛軍,聽他號令便是,至于商隊……”
他掃了一眼帳中五名漢人打扮之人,道:“只怕這漢人商隊也未必非要托庇于你,咱們草原人向來歡迎四方的商人前來貿易,只要繳納一定,自可暢通無阻。”
馮蘅聞言笑道:“博爾將軍,你這是在挑撥我們于哲別可汗的關系麼?哲別可汗與我們白駝山合作多年,向來都是互惠互利,信用極佳,他麾下的將士也愿意接我們的雇傭,保護我們的商隊前往西域各國貿易,除了雇傭的費用之外,并不另行收稅,你們的古爾汗能夠做到麼?”
博爾道:“古爾汗能否做到,可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你們又是何人?”
馮蘅道:“博爾將軍又何必明知故問,你們在西夏國都外圍殺的兒,好在我的弟子正好帶著商隊經過,才將救了出來,不過一車隊價值萬金的財貨都被你們搶了去,我還正想向你們討回來呢!”
博爾自然知道柯蓉兒被圍攻的事,這還是扎木合說給西夏人出兵青海的借口。
“原來那是你的兒,呵呵,不過那車隊上只有一些皮連一百兩金子都不值,你一開口就說萬金,當我好騙麼?”
馮蘅道:“草原財貨送到中原本來價值就要翻數倍,我們白跑一趟,這些人力本自然也要算進去的,而且商隊里通賬目的先生也死了好幾個,你們總得出點賠償才行!”
博爾這才反應過來,心道明明是我問你們份,怎麼你們反過來要找我收賠償了,當下冷哼一聲,道:“那跟我有什麼關系,是你們闖我大營在先!”
馮蘅道:“看來博爾將軍是做不了主的。”轉頭對哲別道:“大汗,還請您替我們作主!”
哲別道:“夫人放心,我們草原之人素來講信用,博爾……”哲別看向博爾,道:“這件事你做不了主,便回去告訴扎木合,只要他答應不干涉我別速惕部的商貿事務,我便尊他為汗,與他一起攻伐夾擊乃蠻部,我只道他創建了怯薛軍,拿手下各部的子嗣當作人質,讓大伙替他賣命,我也可以將我的一個兒子送過去,不過這青海必須是我的封地,部事務他一概不許手,我可為他手下的萬戶長,帶兵為他征戰,不過與我合作的商隊在草原上經商必須有不納稅的特權!你不用答應,只要將我的話帶到就行!”
博爾面不屑,不過事關自己生死,他還是問道:“你當真要放我回去?”
哲別道:“我哲別說話,向來說一不二!”
博爾道:“你殺了我近萬兒郎,就不怕我回去之后再帶大軍討伐,或者從中挑撥,壞了你的大事!”
哲別道:“你若有膽盡管來便是了,我難道還會怕你,至于從中挑撥,你的本事雖然不大,不過我卻相信你的人品,只怕你手下的士兵十不存一,難以過得了西夏人的那一關!”
博爾不屑道:“西夏人沒那個膽子!”
哲別道:“那就好,今夜你在營中住一晚,明早我會派人送你回去,這是我寫給扎木合的信,你一并帶去吧。”說著拿起桌上一封封好的書信丟了出去。
哲別投奔柯鎮惡已經十幾年了,柯鎮惡指點,修練了龍象般若功,如今也剛剛達到了六層的修為,武功著實不弱。
那書信本來,但被他這麼看似隨意一扔,卻箭一般朝著博爾飛去,不等博爾反應過來便已經到了他面前,近似要直接將他腦袋劈開一般。
然而不等博爾驚呼躲避,那封信卻忽然在他鼻尖三寸停住,然后搖晃著落了下去,被他下意識的接住。
博爾雖未修行中原武功,但本武藝也是不俗,但比起哲別剛才這一手,卻是差了不止一籌。
其實本來哲別的武藝就不在博爾之下,后來又得柯鎮惡指點,自然是遠遠的超過了博爾。
博爾接過信,另一手微微抬起,想要額頭的冷汗,不過卻被他強行按捺下來,道:“我會把信帶到的!”說完轉便要往帳外走去。
“博爾將軍稍等,我家將軍還有一封信,想請將軍也一并帶給古爾汗,相信古爾汗看了一定會滿意的!”馮蘅起盈盈走出,微笑著將另一封信遞向了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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