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合攻伐西夏本就沒有打算將他們一舉覆滅。
西夏畢竟與宋遼金三國同存三百年,遼都沒了,它還能依舊不倒,扎木合可不認為就憑他的十萬鐵騎能夠拿得下。
再說騎兵善于野戰,論攻城拔寨,就算手下的騎兵愿意不顧,他也不想讓手下的兒郎們白白送命。
他之所以揮兵西夏,一方面是因為西夏相對于金國來說是個柿子,可以用來立威,讓剛剛統一尚且不夠齊心的草原部眾能夠更好的團結磨合,方便他編整,劫掠到的財富也正好能夠當作封賞的賞賜。
另一方面,是防備伐金的時候,西夏從背后出兵捅刀子。
草原各部飽金國榨,扎木合為了坐穩可汗之位,之后是肯定要發伐金之戰的,這也是他與鐵木真共同的愿。相比于鐵木真而言,扎木合從未接過金國的封賞,對金人更加仇恨,但是金國本來就十分強大,倉促間哪能一蹴而就。
戰爭一旦遷延日久,西夏定然會出兵襲擾草原后方。
這一戰,扎木合便是要迫西夏與金國決裂,解決自己的后顧之憂。
西夏國都被圍一個月有余,西夏國主李遵頊數次派出使者請求金國支援,而金國這些年正疲于正部叛,無暇他顧。
最后李遵頊便在扎木合的威利之下,締結盟約。
順便提一句,當初柯蓉兒被蒙古騎兵追殺,也是因為蒙古人把當作了西夏暗中派出的使者。
不過等到蒙古與西夏結盟之后,扎木合提起此事,才知道鬧了一個烏龍。
要知道為了追捕柯蓉兒,他手下可是損失了兩名千夫長和七八名百夫長。
雖然這些人并不是扎木合的嫡系手下,但是為了拉攏人心,同時也是為了試探西夏國的誠意,扎木合便讓博爾領一萬騎兵,讓西夏同樣出兵一萬,借道討伐青海。
郭靖的那對白雕極為醒目,而白駝山的商隊往來草原西夏以及西域多年,事后扎木合早就知道了他們的份。
青海雖地高原,但是水草,對于農耕民族而言算不善最佳的居所,但是對于更北方的草原荒漠相比,卻又富饒了不止一籌。
借著追殺夜襲蒙古大營的柯蓉兒以及白駝山商隊的名義,扎木合正好可以一舉拿下青海。
不過從東邊攻青海,有西寧城阻隔,扎木合知道騎兵攻城不利,所以脅迫西夏派出步兵協助。
西夏國主迫于扎木合的威,只好湊出一萬步兵,協助博爾一同往西南進軍,至于騎兵,早就被扎木合殲滅掉了。
再說當日郭靖麾下的百余商隊護衛丁壯與郭靖分道之后,沿著黃河北岸一路像西南而行,晝伏夜出,花了七八日終于趕回西寧。
那時柯崇云剛到白駝山不久。
韓寶駒一面飛鴿傳書給柯鎮惡報訊,一面派遣手下得力細作潛回西夏境。
蒙古主力撤離西夏,返回了草原,余部與西夏軍隊合兵一往南進發后不到兩日,韓寶駒便得到了確切消息,知道聯軍的目標正是西寧城。
韓寶駒知道大事不妙,一面整肅軍隊備戰,一面傳信給柯鎮惡,請求支援。
西寧城韓寶駒掌握的人手不過兩千,重甲步兵與騎兵各五百,輕騎一千,想要抵擋士氣正盛的一萬蒙古騎兵,還有一萬西夏協從軍,不能說難度很大,只能說毫無勝算。
畢竟韓寶駒不是柯鎮惡,他的武功雖然不弱,馬上的本事連常年在漠北草原的將軍也比不上他,但想要學柯鎮惡來一出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這種事,那是毫無可能的。
就算想要據城而守,那也是不容易的。
因為,西寧城實質上是一座無主的貿易城幫,城中居住的大半都是外地商賈,另外一半也都是為這些商賈提供方便的人員,不會聽從韓寶駒的調遣。
好在西夏境也多山巒,蒙古騎兵無法像在草原上一般縱橫馳騁,從西夏國都出發的兩萬大軍,輾轉十日才抵達蘭州,又休整了兩日,沿湟水向西。
柯鎮惡父子接到消息抵達西寧的時候,聯軍前鋒兩千蒙古騎兵已經在西寧城外,與韓寶駒指揮的五百重甲騎兵沖殺了一場。
韓寶駒手下的這五百重甲騎兵都是按照金國的鐵浮圖為參考,編練起來的,裝備甲胄良,馬匹皆是背高超過五尺的大馬,蒙鐵面,脖頸包裹鐵甲,正面沖擊威力無比。
蒙古騎兵雖然彪悍,但卻是以輕騎游為主,雖然人數是韓寶駒手下四倍,卻不是這五百重騎兵置地,加上湟水沿岸狹窄,不利輕騎兵展開,所以這兩千蒙古騎兵反而不敵。
不過蒙古騎兵到底銳,雖被沖散了陣型,但前隊仍有三四百騎越過了韓寶駒的騎兵陣列。
好在重甲騎兵之后五百重甲步兵早就嚴陣以帶,他們分了五個圓陣,豎起大盾,以五行轉之勢,將突破過來的蒙古騎兵困在其中。
長矛從盾牌之間的隙不停刺出,騎兵戰馬中矛者揚蹄嘶吼,馬上的騎士縱然再好的騎,也難逃厄運,不過兩刻鐘,這些被包圍的蒙古騎兵便死傷殆盡。
而余下千余蒙古騎兵在兩名千夫長的的指揮下,早已調轉了馬頭,一邊撤退,一面反箭。
韓寶駒下令重騎兵停止追擊,列陣以待,等重甲步兵消滅了圍困住的蒙古騎兵,反過來擋在重甲騎兵之前。
韓寶駒才下令重甲騎兵返回城休整,隨后步兵才緩緩舉盾也退了城中。
那一千余蒙古騎兵本來還想要用經典的風箏戰,可惜被韓寶駒這一番作,不得不放棄,轉而推出城外二十里,開始扎營,等待后續大軍集合。
韓寶駒這一戰大勝,不過是仗著裝備與地勢,但蒙古騎兵銳也遠超他們想象,雖然一丈殲滅了對方八百多騎兵,自己損失也都不小,戰馬損失了五十余匹,步兵戰死六十余人,重甲騎士死了三十余人,其余輕重傷者過百。
要知道這一千重甲兵乃是柯鎮惡手下最銳的部隊,商路之利有半數都花在了上面,一點損失都會讓韓寶駒心疼不已。
要不是為了乘著對方大軍未至,提振己方士氣,他才舍不得在城外列陣呢。
此時,他一臉鐵青的站在城墻的垛口之上,舉著手中的單筒遠鏡遠遠的看著二十里外不斷匯集的軍隊。
城中的商人能走的早就走了,不能走的也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門。
韓寶駒還未收到柯鎮惡的指示,只得據城防守。
“也不知老五那邊還要多久才好,希再快點吧,不然剛剛那些人就都白死了!”韓寶駒心中祈禱。
便在這時,頭頂忽然落下一大團影,等他抬頭看時,只覺風聲呼嘯,差一點沒把他從城樓上吹翻到墻外。
穩住形,轉頭看時,一金一黑兩道影已經穩穩的落到了他的旁不遠。
“大哥,蟲蟲,你們悠著點兒,沒死在蒙古人的手上,差點被你們兩給吹下城墻摔死。”韓寶駒報怨道。
看得出來,他話中雖然抱怨,但驚喜之卻毫做不得假。
來人正是柯鎮惡與柯崇云父子。
那日接到飛鴿傳書,兩父子便要飛來,不過還是被馮蘅攔了下來。
馮蘅雖然也同樣急迫,但比這爺兩靠譜一些,給二人分析了一通利弊,以及扎木合的用意,這才打消了二人的沖行為,隨后派遣了十三帶著禮出西北的乃蠻、西遼以及高昌回鶻。
因為馮蘅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扎木合的用心,追殺柯蓉兒報復白駝山商隊只是個幌子,實則是圖謀青海。
從西寧青海對于蒙古騎兵來說并不是最佳的選則,最佳的路線是從高昌回鶻南下。
不過這一路就要經過乃蠻人的地盤,而乃蠻部落素來與鐵木真部不和。
鐵木真滅亡克烈部之后,便是以追殺扎木合為借口討伐滅亡了乃蠻,不過歷史已經不同,這里卻是扎木合統一了草原,而扎木合與乃蠻的關系并沒有那麼水火不容,所以扎木合才沒有第一時間攻伐乃蠻。
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
歷史上的鐵木真就是滅亡了乃、西遼,兼并了高昌回鶻,這才一舉奪下了青海,滅亡了西夏。
柯鎮惡只知道鐵木真遠征花剌子模,然后又滅亡了西夏,對于一些的細節不甚了了,更何況鐵木真還換了扎木合。
馮蘅按照柯鎮惡給的可能的結論,反向推導,盡量高估扎木合,便知道扎木合的最佳青海的路線。
不認為扎木合能夠接連戰勝西北的三大部落王國,但出于謹慎還是決定給這三大勢力提個醒。
讓十三帶著禮過去,一一拜訪三國的首腦大臣,也不說聯合結盟之類的話,因為白駝山目前并沒有那個資格,只是以通貿易為幌子,稍稍提及一番扎木合的強大,如此便夠了。
在看來,有了準備的三大勢力就算再爛,頂上個七八年也是輕而易舉的。
而這段時間便正是白駝山所需要的。
十三出發之后,馮蘅又派人通知駐守阿爾金山口、昆侖隘口,以及通往敦煌的關口的總計一千重甲步兵往青海腹地日月山方向集結,只留下各百余輕騎以及七俠派派遣的收稅弟子統領。
這一千重甲步兵本來就是為了收取過路商隊過路費,作為威懾力量而分駐三關的,如今過往商隊已經形了共識,所以重甲步兵其實已經可以不用再守在那里了。
馮蘅將他們調往日月山,便是要在集中手頭所有兵力,做一件大事。
下達調兵命令之后,馮蘅便于柯鎮惡父子二人領著三百白駝山銳出發向日月山進發。
白駝山則由翠微打理。
翠微是個素有心機的人,城府不淺,容不俗,所以在白駝山舊部之中影響力極大,當初馮蘅還曾讓柯鎮惡娶為妾,好徹底收服白駝山舊部,不過被柯鎮惡一口回絕了。
之后馮蘅便一直有留意的舉。
有柯鎮惡作鎮,翠微也不敢搞出什麼大靜,只是發揮了的特長,努力維護與白駝山上眾人的關系,并沒有出格的地方。
馮蘅也抓不住的把柄,自然也不好置,后來選則日月山做屯兵之所也是因為防止將結的手到軍中。
此次馮蘅正好借著支援西寧的機會,將大半好手帶走,留下與翠微過往最深的三百好手留守白駝山,名義上與柯鎮惡這邊還是一伙,其實已經算是徹底割裂開來。
若是他們真的還是忠誠于柯鎮惡,一切往來其實并沒有太多不同,若是有異心,也沒什麼要。
柯鎮惡三人領著三百好手一路快馬加鞭,不幾日便趕到了日月山。
張阿生、哲別已經整合好了五千輕騎,隨時可以出發支援韓寶駒,事實上若不是因為馮蘅已經提前傳書給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不要輕舉妄,他們此刻早已經到了西寧了。
柯鎮惡馮蘅一行與哲別匯合之后,派出信使快馬通知韓寶駒,讓他們等待兩日,然后佯裝不敵,將他們往大黑方向吸引過去。
而馮蘅則帶著哲別一行利用這兩日的時間在大黑布置埋伏,準備將這一支蒙古騎兵以及西夏軍隊一舉覆滅。
柯鎮惡擔心韓寶駒難以抵擋,抵達大黑,便準備先飛去西寧看看況,馮蘅知道他兄弟深,也不阻攔,只是叮囑道:“你們兩過去也可以,但千萬不要把他們的將領一腦都殺了,不然他們定然不會追擊的,可別壞了我的計劃!”
柯鎮惡早已聽了一路馮蘅的安排,自然答應。
父子二人飛行百里,不過花了小半個時辰,只是慢了一步,沒有看到韓寶駒一千重甲兵大破蒙古輕騎的場面。
柯鎮惡看到韓寶駒無恙,心中大安,笑著道:“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你怕什麼?”
韓寶駒此刻也有心思說笑了,道:“我都滿頭白發了,你還是一頭烏黑,你說誰才是禍害!”
整個七俠派也只有韓寶駒會這麼與柯鎮惡說話。
柯崇云此刻蒙著一條金的眼罩,鼻子也不如柯鎮惡靈敏,但還是聞到了沖天腥之氣,便道:“三叔,你們已經打過一場了麼?”
韓寶駒吹噓道:“兩千蒙古鐵騎,也就那樣,被我隨隨便便就殺了一半,要不是想著給你們留點,我直接一鼓作氣,把后面那兩萬一鍋端了!”隨即注意到侄兒臉上得眼罩,笑道:“怎麼才不到一個月未見,你怎麼跟你爹一樣,了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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