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聰自修煉《明鏡圖決》突破,達到小以來,四個多月的時間,力的高速長期終于過去,如今他的力總量已經達到了柯鎮惡的一半。
空空拳經過混元一氣的加,變化更加繁復,威力也越發強大,至不再是以前那種只能點東西的功夫,的話威力不下于南希仁的南山拳,加了擒拿的招數后,即便是柯鎮惡被鎖住,一時半會兒也掙不開。
恐怕再過些日子,分筋錯骨手就要提前十年登場了。
這也導致柯鎮惡在和他切磋的時候,極跟他見招拆招,因為拆不過,一不小心還會被他卸掉關節。
因此柯鎮惡都采用非常無恥的打法,利用自己力深、速度快、耐力強的特點,跟朱聰游斗,等他疲力盡才陡然出手,結束戰斗。
次數一多,朱聰就不想再跟柯鎮惡打了,因為太累太惡心了,不過練了厲害武功,又沒人較量,對于朱聰來說,就是錦不還鄉,心里的。
如今看到見丘機有切磋的想法,他自然第一個響應。
丘機是個好勝心很強的人,他看柯鎮惡似乎比自己還小,武藝居然比自己還高,自然起了爭勝之心。
他前段時間,之所以發整個金國的教徒尋找段天德李萍的消息,其中多半也是存著和柯鎮惡攀比的心思。要知道發一個教派找一個人,鬧出的靜有多麼大,很多教徒看到丘機因為私事大干戈,可能厭惡之下,離全真教都有可能。
就好像前世,很多信佛的人發現某大寺方丈,居然是個酒和尚,紛紛口誅筆伐,放棄信仰一樣。
在終南山上閉關的馬鈺得知丘機鬧出了這麼大的靜,才派出了清凈散人,過來平息丘機的影響,這也是這次孫不二會跟丘機一起南下的原因之一。
當然比賽找人這種事,還是比較晦的,誰也不會拿到臺面上說,丘機更希的還是能夠提升實力,和柯鎮惡再比一場。
他自然不知道,論年紀,柯鎮惡比他還大五六歲,只是柯鎮惡穿越而來,自帶的特異天賦,讓他這兩年一直有一種逆生長的態勢,如今保持著二十五六歲的容貌,但其實已經三十六了。
而丘機雖然略輸柯鎮惡一籌,但對于三十歲的全真弟子來說,三十歲還遠未到武力的發期。
就如周伯通,在第一次華山論劍的時候,跟黃藥師他們相比,都不了三五十招就要落敗,這還是他們看在王重的面子上,有心想讓,但過了四十歲,周伯通的功力增長速度越來越快,二十年后,桃花島上,周伯通便已經能夠和黃藥師打得有來有回,特別是自創了雙手互博后,幾乎是穩勝黃藥師了。
三十歲的丘機,力還遠未到行走坐臥皆是修行的高速長期,但在年輕一輩中,已經有敵手,這種本事已經比差不多年紀的周伯通還強了,或許王重這個年紀也未必有他的實力。
只是他既把柯鎮惡當作了對手,這大半年里自然反復揣柯鎮惡的武功招式,心里多也已經有了幾分勝算。
只是此刻朱聰接了他的話,那他自然不好越過,只得先和朱聰比試一番。
在他看來,朱聰雖比柯鎮惡大,但卻認其為大哥,那多半是有著師承關系的。就像勞德諾明顯比令狐沖大需多,但仍要令狐沖師兄。
既然有師承關系,那或許武功招式上便又相同之,正好可以嘗試一番自己索出來的破解之法是否有效。
丘機雖如此想著,但謹慎起見,并沒有一上來就施展新創的招式,但看到朱聰腳下步法和柯鎮惡一般無二之后,便對自己的猜測確信無疑。
他禮貌的謙讓了三招,這才長劍出鞘,此時朱聰正用折扇打他的右側肩膀,他左手揮舞劍鞘,將朱聰破開,料想他下一步必定回退,伺機再攻,于是右手虎口微松,劍柄虛握,只待對方再次出手時,瞬間調轉劍尖,一擊拿下。
他已經看出,朱聰的的步法雖然和柯鎮惡一樣,但速度卻稍慢,于是對于自己這蓄勢待發的一招更為自信了。
然而下一刻,他便覺不對,似乎手上的分量突然變輕了,劍柄拿起來也頗不順手。低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原來不知何時,手中的長劍居然變了一把收攏的折扇。
這……
朱聰在他愣神的時候,已經轉到了他的面前,站定,倒持長劍,抱拳道:“丘道長承讓了!”
丘機心中落差太大,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孫不二看得清楚,道:“真不愧是妙手書生,這一手龍轉,簡直匪夷所思!”
朱聰道:“哪里,我不過是趁其不備罷了,丘道長若不是存心讓了我三招,恐怕我都沒機會施展,便落敗了!”
丘機長呼了一口氣,他已經明白了問題出在何了。
柯鎮惡和朱聰的步法雖然一樣,但運用方式完全不同。
柯鎮惡更重速度,手中的拐也比劍略長,所以戰斗時,喜歡一擊不中遠遁千里,拉開距離,伺機再尋破綻進攻。
而朱聰速度雖有不及,但快慢變化多端,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是近戰的打法,若柯鎮惡是圍著人繞大圈作戰,他便是繞小圈出手。
就在他以為朱聰一擊不中,即將遠遁的時候,對方恰恰在自己的后,趁自己劍柄虛握的時候,用扇底一捅,便把劍奪了去。
其實若不是丘機大意,先為主,絕不會這麼快便落敗。不過丘機也不是輸了不認的人,回過神后,握著扇子,抱拳道:“輸了就是輸了,朱兄果然不凡,若剛才是用匕首我腰眼,我就沒命了。”
朱聰道:“那不能夠,我若真有匕首了下去,道長劍柄一轉,我半個子也就沒了。”
柯鎮惡道:“老二你得意什麼,丘道長定是以為你的路數和我一樣,一時大意,再比一番,你便沒有機會了!”
朱聰道:“哈哈哈,大哥教訓的是,丘道長,還請將扇子還我,咱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