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宮寢殿
“太皇太后,您是否梳洗一番?
待會太后和皇后要來請安了!”
齊嬤嬤看太皇太后已經坐在銅鏡前呆愣了許久,又擔心待會太后和皇后過來請安,讓們在外面等待有些不妥,所以忙低頭問道。
喬木經一提醒,這才按下被領導坑的憤怒,立刻進角道:
“讓們進來吧,今日就做個簡單點的妝容,服也素凈些!”
“諾!”
喬嬤嬤低頭應了一聲。
隨后便側過,揮了揮手,示意在偏殿候著的宮趕進來,三兩須臾間,十幾位捧著各種各樣不同梳洗用的宮都腳步輕盈,悄無聲息的快步走了進來。
玉盆錦布、溫水棉紗、凈面脂膏、修梅等一應俱全,皆是各地皇商上貢的頂級貢品,有些甚至就連當朝太后都難以用上。
雖然東西都是頂級的,伺候也算心,可是喬木看著自己臉上的皺紋,以及這已經七十八歲高齡的,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是真沒想到那領導說的養老任務是這麼個養老法,原本還以為所謂養老任務是沒什麼要求,只要舒服的過一輩子就行了呢。
結果不曾想,竟是真養老!
好在原要求低,只希能夠約束住娘家行為,保住娘家就行。
這任務對喬木而言完全就是小意思,好算舒緩了點心的不滿。
半個時辰后,喬木才在一眾宮的伺候下,從上到下,從頭發到指甲尖全都煥然一新,雖然已經要求簡單些了,但這世上,從來都是越要求簡單,越難做。
就跟素妝永遠都比大濃妝要難做是一個道理。
“稟太皇太后安!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并著眾妃嬪已經在宮外候著了,召見否?”
喬木這邊剛梳妝完,殿外便有一匆匆進來,微彎雙膝道。
“讓們到安平殿候著!
我們也走!”
喬木說著就出左手,邊上的喬嬤嬤趕上前,恭敬出雙手扶住喬木左手,將虛扶起。
這時,邊上一應宮收拾東西迅速退去,另外一隊宮同樣悄無聲息的走進來,追隨在喬木和喬嬤嬤兩個人后,往安平殿而去。
安平殿距離寢殿不遠,喬木也懶得坐攆,便和喬嬤嬤一起慢慢悠悠的往那邊走去,一走一頓,走了十分鐘左右,才走進安平殿。
一進殿門,還沒看到大殿里面的樣子呢,耳畔就傳來參差不齊請太皇太后安的請安聲。
喬木抬眼一看,好家伙,這大殿當中鶯鶯燕燕竟有近百位,太后后跟著一群太妃太嬪,皇后后跟著一群妃嬪,兩隊各立左右,一起微彎膝蓋請安,可不顯得嘈雜。
“平吧!”
喬木揮手示意一番,讓一眾鶯燕平,便在喬嬤嬤和司令的護持下,坐到了安平殿的主位上。
“勞煩諸位來看哀家了,哀家這大殿今日也總算多了些人氣!
昨日聽聞吾兒有恙,可尚安?”
喬木份在那里,說話再不好聽,們也不能說什麼,反倒還得請罪沒有經常過來看請安。
此時又詢問太上皇的,所以太后自然得趕起行禮告罪:
“是我之過,日后必當勤來母后宮中請安,還母后莫嫌叨擾!
陛下貪杯夜醉,偶寒涼,昨日半夜已遣太醫看過脈象,吃了藥睡去,想來今晨當好多了!
吾未能竟全本責,有罪!”
“你有何罪,他自己不惜貪杯,你又哪能勸得住?
起來吧,也莫要每日過來,逢初一十五來我這說說話就行!”
喬木覺得這太后還算不錯,每月好歹過來一趟,做事也本分,遠不如那甄太貴妃來的囂張,所以態度也要好些,并無怪罪之意。
喬木話音剛畢,殿外就又傳來太上皇到的宣聲,大殿當中眾人頓時又都趕起,恭恭敬敬的朝著大殿門口彎膝下跪,道太上皇安。
只有喬木一人未。
不得不說,這年齡雖然大了點,但地位份著實讓人舒爽無比,甭說皇帝了,就是太上皇見了,那也得恭敬的道聲母后安。
可以說,真正的做到了無人能禮的地步,太后見到了太上皇這個沒死的丈夫還得見禮呢。
徒眷進來沒讓眾妃嬪起,而是先躬對著喬木行了個常禮:
“昨日之事讓母后勞心了!
是朕之過!”
“你也這麼大歲數了,哪天能嚴循黃帝養生之道,我便不勞心了!
快坐下吧!”
喬木白了他一眼,便示意邊上把落灰已久的龍椅搬過來,好讓這便宜兒子太上皇坐下來。
“都起來吧!
嗯……甄宓呢?
怎麼沒來?是告病了嗎?”
徒眷沒急著坐下,先讓下面或彎膝,或跪著的眾人平,隨后掃視一眼,這才發現甄宓沒來。
皺眉問道。
“陛下,今日甄妹妹派人過來說抱恙,略寒涼,所以不能過來請安,我也不好強求!”
熹太后這下子神語氣就淡然了許多,顯然也是對甄太貴妃很是不滿,無奈轉說著那蹩腳理由。
“略寒涼?
那今早還給朕送燕窩粥!
這病好的可真快!
既然病了,就讓封宮一個月好生休養吧,免得落下病!”
徒眷今辰剛聽到了些甄家的不法消息,如今又發現他這向來寵的妃子竟然都敢抱病不來向他母后請安,這是何等囂張不孝。
自得懲罰發泄不滿。
“諾!謹遵圣諭!”
熹太后回應語調雖然還是四平八穩的樣子,但喬木離的遠遠的都能約看到那眉眼有些飛揚。
顯然,這熹太后也是甚為不喜原先甄太貴妃的囂張跋扈,只是因為對方深得圣寵,這才不好懲。
“可是甄家又出了什麼子?
一個嬤嬤家一步登天,到了如今這地位,莫不還有不滿?
也沒看你對舅家多優待!”
喬木想著,反正這老太太的任務早晚要完,還不如索先起個由頭,也好手管理娘家的事。
從甄家開頭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