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明的問題，張玉娘整個人都怔住了，似在發呆，又彷彿陷了回憶當中。

怔了怔之後，張玉娘搖頭輕嘆道：“你爲何要問這個呢，這個問題我自己都快要忘記了，我想你還是不要問了……”

吳明淡淡道：“我知道伯母這些年了很多委屈，也過得很苦，以前的事更不願多提，但有些事不是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難道你想讓張菁一輩子都活在沒有父親的世界裡嗎？你知不知道，你兒心深是多麼有一個父親……”

“夠了，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你回去吧，有些事我寧可帶到地下去，我也不想讓菁菁知道。”張玉娘繃著臉冷喝一聲。

“你不說難道我就猜不到了嗎？張菁的父親是不是當年第一大俠，天下第一劍客燕南天？”

“不是……”張玉娘裡說著不是，但眼眸裡卻忍不住沁出了淚花。

吳明如此聰慧，豈會看不出這是張玉孃的。

其實，不難看出張玉娘是一個很要強並且很倔強的一個子，很有些大子主義。

這要是在現代還好，在古代這是很多男子所無法接的。

而燕南天的大男子主義自然是很強的，這便造了兩人通的困難，吳明猜測或許很多分歧和矛盾就這樣產生了。

但張玉娘對燕南天的卻絕對不，這點由小仙極力想要幫助母親得到燕南天留下的便可見一斑。

不然，小仙又如何得知母親的心上人是燕南天呢？

吳明甚至覺得小仙也猜測過自己是燕南天的兒，只是有些話自己自然不好意思說。

“真的不是嗎？你是不是覺得燕南天已死，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那我要告訴你，其實你錯了，燕南天本沒有死，但他現在的生機卻很弱，如果你們母不喚醒他的生機，他又如何能夠醒來？”

吳明倒並沒有說謊，按照原書，燕南天還要過幾年才能醒來，至於燕南天練嫁神功重新出現，怕是那時候小魚兒都快二十了，而現在小魚兒纔不到十五歲。

想要讓燕南天提前醒來，就必須用一些特殊的法子刺激他的神經。

如果燕南天真的跟張玉娘有一並且生下了小仙的話，張玉娘和小仙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燕……燕南天他沒死？不，你肯定是騙我的，我憑什麼相信你……”張玉娘先是激，接著隨即又搖頭不敢相信，畢竟江湖上都在傳聞燕南天死在了惡人谷中，而確實燕南天自從進惡人谷中，已經十幾年沒有出現了。

“在下不才，也好歹是移花宮的大宮主，難道還會信口雌黃不，燕南天當年進惡人谷中了十大惡人的暗算，但最後卻被人救了，只是他傷嚴重，這些年來都沒能甦醒。”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吳明輕咳一聲道：“我的徒弟小魚兒是惡人谷裡出來的，他很清楚燕南天的事，你若是不信，到時候只要見到他，問問他你就明白我沒騙你了。”

其實，張玉娘不是不相信吳明，而是原本已經接燕南天死亡的現實，但現在似乎有了轉機，卻怕這只是一場夢。

失去過才知道珍惜，失去過才知道害怕。

真的怕，真的怕這只是一場夢。

不過，張玉娘畢竟是當年武林中的風雲人，雖有餘悸卻很快恢復了鎮定。

略一思慮，便承認了這個事實。

“沒錯，菁菁的親生父親是燕南天……”

既然承認了，張玉娘便不再瞞，含著淚輕輕述說當年的那些事。

的聲音很輕，很優。

含淚的模樣更是讓人憐惜。

而楚楚人的麗更是讓男人心。

如果張玉娘不是小仙的母親，如果燕南天已死，吳明還真怕自己會忍不住這種。

不過現在，他只能收起男人的心，努力去聽當年的那一段殤。

當年張玉娘是武林中人人讚譽的天下第一人，但素不知這個虛名卻給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有一次，武林中的一個虛僞敗類，平素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卻沒想到竟然在酒中給張玉娘下了迷藥，幸好張玉娘喝下之後當即發覺，便大喊大，燕大俠路過救了。

因爲迷藥的關係，張玉娘跟燕南天有了夫妻之實。

燕大俠很疚，覺得實在不該乘人之危，給張玉娘道歉之後便走了，而張玉娘當時因爲矜持，卻也沒有阻攔。

後來，兩人之間有過幾次會面，但都因爲彼此好面子而沒有說出想說的話，直到張玉娘發現有了孕，想要找燕南天的時候，卻聽到了他的噩耗。

既然燕南天已死，張玉娘便只能獨自含辛茹苦地把兒生下養大。

之所以不跟兒說父親是誰，張玉娘是有所顧忌的。

當年燕南天是武林中的第一大俠，管閒事，得罪的人也是極多。

燕南天在世的時候，沒人敢去惹他，因爲他是天下第一劍客，劍法無雙。

而他死了，若是有家人的話，那些當年被他懲罰過的惡徒肯定會伺機報復。

吳明聽了之後，也覺得張玉孃的考慮完全正確，畢竟小仙年，若是一個不小心說出真相，那便不妙了，所以還是瞞著反而更好。

當然，張玉娘不說，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沒憑沒據，也擔心別人會說往自己臉上金，畢竟燕南天已死，沒人可以爲作證。

爲了生下兒，張玉娘這些年所忍的痛苦是常人無法領會的。

先不說未婚先孕，就說打死也不肯說出背後的男人是誰，便替張家蒙了不知道多。

還好有慕容正德這個表哥，武林中人多多還是會給些面子。

“伯母，這些年你苦了。不過你放心，很快就會苦盡甘來，燕大俠會甦醒的，相信他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代。”

接下去，兩人聊了不關於以後行的方案，畢竟惡人谷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明兒，我這麼你你不介意吧？”

“張伯母，我當然不會介意，你能這麼說明沒把我當外人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呵呵，那就好。我的想法是先找到菁菁，然後讓小魚兒帶我們一起去惡人谷，悄悄找到萬春流，先把人給帶到谷外再說。”

其實以吳明的武功，自然是不怕惡人谷裡的那些人。

不過救人需要萬無一失，有些事麻痹不得，所以他還是聽從了張玉孃的建議。

“好的伯母，明天我就出發去找張菁。”

對於小仙的去向，吳明自然一直很關注，找到並非什麼難事。

……

翌日，吳明跟慕容九妹說明了況，當然有些該瞞的還是要瞞，只是說張玉娘想兒了，拜託他幫忙尋找。

慕容九妹十分聰慧，又豈會看不出郎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阻攔，只是讓他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天府，吳明從移花宮的線人得到了有關於小仙的最新消息。

看到消息，吳明卻莫名皺起了眉頭，因爲小仙竟然去了山。

山那可是十二星相之首魏無牙的地盤。

魏無牙功深厚，招式怪異狠毒，武功雖然邀月之下，但相去不遠，小仙絕不是他的對手。

何況魏無牙黨羽手下衆多，小仙此去山，自然萬分兇險。

好在，消息顯示，小仙是剛剛進的山，吳明現在若是加快速度趕去的話，說不定便能在小仙落魏無牙手中之前找到。

另外，山也讓吳明想到了魏無牙的養蘇櫻。

這一次前往山，會不會見到這個極爲聰慧的子呢？

想到這一個書中世界的生肖書籤還沒有著落，吳明似乎已經有些明悟，或許就應在的上。

事關小仙的安危，吳明便不再耽擱，使出了瞬移的特殊能力。

每一次的山間跳，都是幾十裡的距離，這樣的跳自然很耗費真氣，但吳明有“心夢”，有心夢這個充電寶，就是那麼任。

山距離蜀中其實並不算很遠，吳明只花了半個時辰便到了，當然這是在不間斷的瞬移之下，不然要是平常趕路的話，哪怕就是快馬加鞭，也得好多天。

到了山腳下，遠遠看去，山的確像極了一隻烏。

吳明也不耽擱，徑直闖了進去。

“此乃無牙門下地，擅闖者死。”隨著一聲冷喝，一批白人悄無聲息出現。

吳明哈哈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山難不是你們買下了不？”

吳明的大笑聲震得來人紛紛後退，一個領頭模樣的白人厲聲大喝道：“敢在無牙門下放肆，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敢問閣下是何人弟子？”

吳明又是哈哈大笑道：“你們既然不知道我是誰，那我爲何要告訴你們呢。”

“沒人敢在我魏白面前逞威風，今天，你必須死！”

“來吧，你想送死，那我就全你！”

魏白的功夫是不錯，但如何是吳明的對手，只是一招，他就被吳明給打死了。

魏白臨時前，眼睛猶還瞪得大大的，似乎是死也不相信自己竟然連對方的一招都接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