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陸芷禎的去世刺激了他。
總之,墨海澤突然重新開始拋頭面。
他很高調的宣佈自己要參加一場地產競拍。
他想買下的地皮,是市中心一塊黃金地段。
據墨海澤說,他想把這塊地段建一家會所中心。
真是一個沒什麼偉大志向的窩囊廢,不管做什麼事,都是在滿足他私人的慾。
想當年,墨震晟為了打造一部建築傳奇,不惜拿最貴最好的地段,蓋了一座輝煌的清心園,他不圖自己爽,也不是為了什麼商業價值,他純粹就是想創造一件藝品。
而墨海澤呢,滿腦油,除了酒財氣,沒有別的追求。
這麼一對比,墨海澤和墨震晟真是天差地別。
顧言汐慶幸,墨震晟好在不是被墨海澤帶大的,否則,肯定要沾染墨海澤那滿醜陋的惡習。
顧言汐得知墨海澤要參與拍賣,立即來沈季寒,商量了一個計劃。
沈季寒聽完,對表示支持。
周六上午,顧言汐也趕到了拍賣會現場。
這個華麗的大廳之中,坐滿了本市最上層的權貴。
顧言汐的到來,讓在場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只是穿着一條普通的黑抹,就已經搶盡眾人的注意力。
顧言汐坐在前排,墨海澤就坐在附近的位置,跟隔得不遠。
墨海澤見出現,臉上的笑意有點凝固,他湧起一不好的預。
到了出價的環節,墨海澤積極喊價。
他對那塊地皮勢在必得。
起初,跟他爭搶的人有很多,隨着價格慢慢被喊高,爭搶的人開始變。
眼看,就只剩下墨海澤一個喊價了。
就在主持人想要一錘定音的時候,顧言汐突然舉手,報出了一個比墨海澤要高更多的價格。
墨海澤聽得眉頭都搐了一下。
果然,顧言汐今天過來沒好事,就是要跟墨海澤競爭這塊地皮的。
墨海澤心裏咽不下這口氣,他可不想給一個小丫頭給當眾滅了威風。
墨海澤繼續出價,顧言汐跟其後。
周圍的富商們開始有點坐不住,彼此頭接耳。
價格已經上升到很誇張的程度,那塊地皮逆了天,也頂多價值幾十億而已。
可現在的拍賣價,已經被顧言汐和墨海澤給抬升到了上百億。
再這麼喊下去,恐怕要流拍了。
所謂流拍,指的就是拍賣無效,從頭開始的意思。
一般,價格被喊得過於虛高,就會被流拍掉。
墨海澤最終開出了500億,比起本價,已經翻了不知幾倍。
大家都開始懷疑,他給得起這麼多錢嗎?
就在眾人以為,顧言汐還會繼續跟拍,卻沒料到,顧言汐竟然不吭聲了。
乖乖的把這塊地皮讓給了墨海澤。
墨海澤忍不住拿紙巾額頭的汗水。
他失策了。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中了顧言汐的計。
他其實並不想用這麼高的價格來拍賣這塊地皮,只是被顧言汐用激將法步步,緒一時上頭,最終落得這副尷尬境地。
墨海澤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著頭皮,用高價買下這塊地皮,二是,當着眾人的面,反悔不要。
要是當眾返回,墨海澤可要面掃地。
從此他在這幫權貴面前,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來。
墨海澤對顧言汐恨得牙痒痒。
顧言汐就是想看到墨海澤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所以才會趕來這個拍賣會搗。
最後,墨海澤為了面子,還是著頭皮,簽下了協議,當場支付了定金,同時承諾,一個月,會把尾款打過去。
大不了,就把墨氏抵押出去。
他答應顧言汐,不會轉賣墨氏,但他可沒答應,不會拿墨氏做抵押。
拿去做抵押的財產,就不能繼續經營了。
反正,墨氏是由墨震晟辛苦創辦的,墨海澤沒有投任何的心。
即使停止了營業,墨海澤也不會心疼。
看到墨海澤上鈎,顧言汐帶着微笑離開。
兩天後,墨海澤才明白,顧言汐當時的那個微笑是什麼意思。
監管局派了一堆負責人,要調查墨海澤在幾年前涉嫌偽造合同的事。
有人在背地裏實名舉報了他。
不管墨海澤是否清白,按規矩,他都必須配合調查。
一旦進調查流程,墨海澤名下所有的財產就得凍結三個月。
如果最後什麼都沒查出來,那麼,所有的財產都會原樣解封。
墨海澤快要氣炸。
一旦財產凍結,他就付不出那塊地皮的尾款了。
他怎麼就中了顧言汐的詭計!!
由於墨海澤無法按時支付尾款,他的名字被地產協會列了地產界黑名單。
5年,他不能在地產界參與任何的正式易。
這種制裁,對墨海澤來說沒什麼影響。
但是,對顧言汐來說,可是有如神助。
墨海澤無權參與地產拍賣,也就沒資格變賣掉墨氏的權了。
畢竟,墨氏的權結構,很大一部分都來自地產。
墨海澤在黑名單,自然沒辦法自由的置這些權。
顧言汐用這一招,間接保住了墨氏。
至在5年,墨海澤不了墨氏的任何皮。
辦完這件事,顧言汐心裏的負擔,總算可以稍微放下。
在接下來的5年時間,都不必擔心失去墨氏。
墨震晟從生命里消失,無法接。
絕不能讓墨氏也跟着消失。
……
墨海澤忍辱負重,熬到了財產解凍的那一天。
他上當然沒有黑料。
他做事手腳這麼乾淨,怎麼可能留下明顯的把柄讓人查到。
他很清楚,在背地裏舉報他的人,肯定是顧言汐。
墨海澤每天都在盤算著要如何除掉這個人。
但是,裴沐許不知去了哪裏,始終沒有回來他的邊。
這讓墨海澤很是焦急。
這可是他手裏最好用的殺人工。
如此方便的工不見了,他做事自然很不順心。
墨海澤把自己關在海邊別墅里,心煩意,連尋歡作樂的心都沒有了。
一個夜裏,他過窗戶,看到一個搖搖晃晃的影,正朝着別墅走來。
墨海澤心底一沉,帶着一幫打手,出去查看。
見到這個影,墨海澤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居然是墨震晟。
他衫襤褸,一傷痕,俊的臉上,掛着一茫然的表,墨海澤不知他經歷了什麼。
他聽說了墨震晟墜海一事,一心以為他死了,高興的不得了。
沒想到,時隔4個月,他居然重新出現。
只是,墨震晟此刻的狀況,看上去,有點不妥。
墨海澤試探的和墨震晟說了兩句話,隨即發現,墨震晟失憶了。
他不僅失憶,腦子似乎也變傻了。
不管墨海澤怎麼問話,墨震晟都無法流利的做出回答。
墨海澤心中大喜,一定是墨震晟在海底的石頭上撞傷了腦袋,才會變一個記憶空白、而且又痴又傻的蠢貨。
墨海澤當場大笑。
聽着他這刺耳的笑聲,墨震晟始終沒有反應,只是神獃滯的看着他。
墨震晟傻了,記憶也沒了,墨海澤心底的仇恨,總算得到了釋放。
這比直接殺了墨震晟還要過癮。
墨震晟那樣的清高孤傲,那樣的聰明一世,最終淪落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這才是最大的懲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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