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據推測,嫌疑人很有可能是毒品的提供者,目前只要找到毒品的源頭,或許就可以有所突破,唐婉婷對武亮吸毒的況到底知多,不說,我們也不可能撬開的,既然案件要從「毒品」上找到突破口,那個吸毒小妹丁當就顯得尤為重要。
捋清楚這條線,刑警和毒大隊組的聯合行隊對全市的娛樂場所開展了一次全方位的清剿,結果一無所獲。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丁當已經逃離雲汐市時,知人卻突然打來電話說,丁當在某小吃街的餛飩攤兒吃餛飩。
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文化,不知道害怕」。當全城的警察都在苦苦尋找時,竟然因為吸毒吸「嗨」了,在一家黑賓館昏睡了整整兩天。
面對抓捕,丁當打著哈欠,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哎呀,警,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年齡不夠,你們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常年吸食毒品,已經讓的皮過早地失水老化,原本只有13歲的,看起來竟然比30多歲的唐婉婷還略顯。
「武亮你認不認識?」這次的問話由我主審。
「認識啊,我『炮友』。」
「他死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
「報警電話是你打的?」
「對!」
「承認得這麼乾脆?」
「我去,就算武亮是我殺的,我也不犯法,跟你們條子兜圈子有意思嗎?」
「你看得好徹。」我微微一笑,扔過去一支煙捲。
「那是,我今年13歲半,還能瀟灑半年,過了14歲就要收斂一點兒了。」丁當起走到我面前,借了個火,「我媽就是吸毒死的,只要吸毒,就他媽沒有回頭路,武亮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你認為武亮是怎麼死的?」
「還能怎麼死的?吸毒吸死的唄,他才多大的癮,就學人家注,找死。」
「武亮以前沒有注過毒品?」
「反正我是沒見過。」
「你們兩個很?」
「還好,一個月見個三四次,他有貨了,基本上都會告訴我。」
「你們是怎麼吸食的?在哪裡吸食?」
「用錫箔紙烤煙吸食,基本上都在武亮的家裡。」
「武亮家裡為什麼要安裝那麼多的掛鎖?」
「他擔心被警察抓啊,他這個年齡,抓到一次就會被強制戒毒兩年。」
「你們吸食的毒品是從誰手裡購買的?」
「這個我能不能不說?你們公安局最近搞掃毒行,我都快要被得喝沙酮了,這次要把我們上線給抓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武亮死了,是被人故意用毒品害死的。我們現在懷疑有人借著給他送毒品的名義,將他殺害,目前對方的機不明。」
「什麼?武亮是被人故意殺死的?警,你們開什麼玩笑?」
「在你昏睡的這幾天,我們基本上把全市的吸毒鬼都送進了強制戒毒所,不信你現在就打電話聯繫聯繫?」
丁當半信半疑地掏出手機,接連撥出十幾個電話,均是關機狀態。
「相信了?」
「這……」丁當的臉已經變得相當不好看。
「在沒有搞清楚對方的機前,我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對別的吸毒者下手,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只能先把所有的吸毒者都抓進去待一段時間。」
「什麼?」丁當發出一聲尖。
「看過劇嗎?」我反問一句。
「劇?啥意思?」
丁當再怎麼說也只有13歲,必要時我只能採取一些非常規手段,於是我故意寒著臉說道:「這萬一對方是個只殺吸毒者的變態,下一個會不會是你,還真不好說。」
「變、變、變……態殺人?」
「對啊!我們國也有不!」
丁當面煞白,最後的心理防線即將崩潰。
「你看,你今年未滿14周歲,按照法律規定,我們問完話就要放你回去,這萬一對方在你家門口等著……」
我本想接著往下編,沒想到丁當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也真行,都把人家小姑娘說哭了,是不是很有就啊?」葉茜使勁兒在我上擰了一把,從牙裡蹦出這句話。
我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小聲回了句:「這是工作需要,你以為我想啊?」
「趕問,別逗人家了!」
「咳咳,」我乾咳兩聲,「別、別、別哭了。」
「警,你說那個變態會不會也殺了我?」丁當依舊是淚眼婆娑,一副被嚇壞的模樣。
「你全力配合我們工作,我們自然會想辦法保護你。」
「真的?」
「我說的自然算話。」
「警,你問,你問什麼我說什麼。」
「好,還是剛才的問題,你和武亮平時都從誰手裡購買毒品?」
「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馬四』。」
「你們的毒品都是從他手裡買的?」
「對。」
「說說你們的易流程?」
「先電話聯繫看看有沒有貨,如果有,就要先把錢用微信或者支付寶轉賬過去,然後他給我們地址,讓我們自己去取貨。」
「你們沒見過面?」
「沒見過,只知道對方是個男的,外號『馬四』。」
「你邊有多人從他那裡拿貨?」
「百分之七八十都從他那裡拿,『馬四』這個人鬼得很,毒大隊都盯他一年多了,聽說還沒有頭緒呢。」
「你們拿的是哪種貨?純度高不高?售價怎樣?」
「『馬四』賣貨都是薄利多銷,他走的都是地通貨(雜質最多的劣質等級),300元1克。」
我把從現場提取的小號塑封袋的照片拿給了丁當:「是不是每次都用這種袋子包裝?」
「對,就是這種袋子。」
「你最後一次從『馬四』手裡買毒品是什麼時候?」
「半個多月前聯繫過一次,不過現在正在搞掃毒行,『馬四』手裡也沒貨。」
「嗯,說說你當天去武亮家裡的況。」
「最近很多人手裡都沒貨,我那天下班后,就鬼使神差地想去武亮家裡運氣,武亮是一個公司的老總,手裡有兩個錢,這萬一有點兒存貨,我也能跟著湊合兩口。我到他們家的時候,大概是凌晨1點。我從門裡發現,屋裡亮著燈,他們家我去過很多次,那裡就他一個人住,大半夜開著燈,我斷定他是吸多了在家裡睡著呢,我本想試著敲敲門,可門竟然被我無意間推開了。剛一進屋,我就發現了客廳茶幾上的塑料袋,因為最近貨比較張,我擔心武亮不捨得給我,所以就沒打招呼,用錫箔紙先烤了一片。」
「你吸食完毒品又幹了哪些事兒?」
「我當時有些迷糊,又有些口,我記得我好像喝了一杯水,接著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最後走進臥室里才發現武亮已經沒氣兒了。」
「你看見武亮時是什麼狀態?」
「仰面躺在床上,右胳膊上了一針管,對了,我還給他蓋了一條床單。」
「接著發生了什麼?」
「發現武亮死了,我有點兒慌,我從認識武亮時,他就一個人住,我也不知道他家裡人的聯繫方式,於是我就想到了報警,畢竟我和他還有點兒舊,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發臭。」
「你當時為什麼要選擇打匿名電話?」
「雖然我年紀不夠理,但我也不想進公安局啊,而且當時頭疼得厲害,就是想找地方睡覺。」
「對了,從『馬四』那裡購買的毒品包裝袋你還有沒有?」
「包裝袋?」
「對!」
「滿的沒有,空的一大堆,就在我手提包里。」
「行,把包裝袋留下,咱們今天的問話就到這裡,你可以回去了。」
「警察叔叔,我就這麼回去,會不會……」
「是這樣,什麼時候能破案,我們還沒有譜兒,要不你先寫一個申請,我幫你聯繫戒毒所,你先進去待幾天,你看行不行?」
「要待多久?不會是兩年吧?」
「你年齡不夠,法律對你沒有強制約束力,我先幫你協調一個月,你看OK不?」
「OK,OK,絕對沒問題,謝謝警察叔叔。」
丁當的描述和基本現場證吻合,也就是說,並沒有說謊,兇手肯定不是。而且丁當不滿14周歲,就算是想殺掉武亮,也不會想到用毒品這種「奢侈」的方法。估計在心裡,武亮的命遠不及那一包毒品重要。
排除了丁當的嫌疑,剩下的戒毒手續給了刑警隊的兄弟,我則帶著毒品包裝袋趕回了檢驗室,因為我還有一個問題需要去求證,這個問題關係到整個案件的下一步走向。
在我們痕跡學上,有一個很大的領域,「雜類痕跡」,之所以這個名字,主要是它的領域涵蓋得太多,並不能系統地歸類,而塑料自封袋也在「雜類痕跡」的研究範疇。
要想研究塑料自封袋,我們首先要知道它的整個製作過程。塑料自封袋是用聚乙烯製的封袋,其製作過程是將塑料粒子加下料斗中,原材料從料斗中進螺桿,當塑料粒子與螺紋斜棱接后,旋轉的斜棱將塑料粒子向前推移,在推移的過程中塑料粒子經發熱,並在外部加熱的共同作用下逐漸熔融,熔融后的塑料從模口出,經吹脹、風環冷卻、牽引架拉后形塑料薄,再經收卷架收卷,製薄筒料,最後再經過制袋機封口制袋,形塑料自封袋。
通過還原生產工藝,我們很容易理解,熔融后的塑料從模口出並牽引拉,這時的材質可塑強,且移時會與模壁發生,並將模壁的加工痕跡作用於塑料薄的表面,形細微的線條狀痕跡。
這種痕跡和加工玻璃時的「玻筋痕跡」很相似,假如塑料包裝袋出自一個生產設備,那麼在顯微鏡下,我們可以很容易將這些線條狀痕跡完整地拼湊在一塊兒。
「馬四」用來盛裝毒品的小號塑封袋,市場的零售價格在10元錢200個左右,除非他的毒品能像煎餅餜子一樣擺攤兒賣,否則200個自封袋最夠他用半年時間。
我目前就要利用這些線條狀痕跡,求證一件事兒:嫌疑人作案使用的毒品,是否也是從「馬四」那裡購買的。
就在我把現場提取的塑料袋放在對比顯微鏡下時,我的疑問便立刻有了答案。
經過證實,丁當包里的4個塑料自封袋和武亮被害現場留下的塑料自封袋出自一個生產線。也就是說,嫌疑人的毒品也是從「馬四」手裡購得的。
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結論,其實裡面藏著一個「細思極恐」的謀。
我們已經認定,嫌疑人A是毒品的提供者,按照丁當的描述,A在作案后,把剩下的毒品扔在了現場,假如他本人是吸毒者,絕對不會這麼做,因此他本人對毒品並不興趣,結合他的殺人手法,我們基本上可以確定嫌疑人A並不吸毒。而現在也已經證明了A的毒品是從「馬四」手裡購買的。
試想,一個不吸毒的人,是怎麼知道「馬四」販賣毒品的?他又是如何取得了「馬四」的信任?
那麼,唯一能解釋通的是,嫌疑人A可能是通過「馬四」的一個人和後者建立聯繫的,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武亮。
最近毒大隊正在嚴打,半個月之「馬四」都沒有出售過毒品,那麼這袋毒品很顯然是嫌疑人A提前購買的。按照這個思路走下去,嫌疑人估計很早就在籌劃如何置武亮於死地。
值得我們推敲的是,一個不吸毒的嫌疑人,是如何想到利用毒品去作案?他又是如何對武亮的況如此了解?一般癮君子對自己的份都藏得很深,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不會有人拿吸毒這件事兒去炫耀。
據多方查證,在武亮的關係網中,知道這件事兒的要麼是圈子裡的其他吸毒者,要麼就是和武亮最為親近的父母妻子。
所謂「虎毒不食子」「屁再臭也不可能挖掉」,武亮是父母上掉下來的,他們一般不會對自己的兒子怎麼樣。
由此看來,剩下的知人就只有唐婉婷了。
但令人費解的是,刑警隊圍繞唐婉婷的社會關係開展了極為細緻的調查,並沒有發現其邊有一米九左右高的男出現;而且在武亮被殺期間,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刑警隊還對其近半年的通話記錄做了研判,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基本可以排除雇兇殺人的可能。
明明分析出來的結論全部指向,可卻真的像明哥說的那樣,像個「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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