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死者被害時,兇手為一人。這一點很好理解,如果嫌疑人有幫手,也不會選擇拖拽。
「結合以上三點,我們不難想象出,嫌疑人在作案時,很有可能是和死者單獨在一起。國賢。」
「明哥,你說。」
「取一個大號的證盒,我們取出死者的胃容看看。」
隨著解剖的深,我們獲取的信息也越來越多,就在大家都極力想捋清楚這如盤的證關係時,作為領頭羊的明哥思維卻異常清晰,按照他的說法,兇手在作案時和死者獨,但表沒有抵抗傷,也就是說,兇手能夠得逞,很有可能是基於相互之間的信任。換句話說,兇手和死者或許彼此並不陌生。要想搞清楚氰化是通過何種方式進死者腹中,這就需要「胃容」給我們答案。
正說著,明哥已經切開了死者的胃部,老賢舉著一個大號的湯勺,把胃中那淡綠的一勺一勺地裝明證盒。
「賢哥,這是什麼?」
老賢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取出吸管,從證盒中出量滴在載玻片上,接著他大步走到了解剖室的顯微鏡前。
顯微鏡的鏡在老賢手中來回撥轉幾次之後,他的眼睛離開了目鏡:
「胃容可見茶葉殘渣。」
「兇手和嫌疑人沒有吃東西,而是在喝茶?」明哥喃喃自語著,在解剖臺前來回踱步,「胃未發現食糜,說明死者距離上一次進食已經接近4個小時,按照一般飲食習慣,早餐在8點鐘左右,午餐在12點半前後,而晚餐大約都是在6點往後。早餐和中餐時間間隔短,很難造胃容完全排空的況,那麼死者被害的時間不可能是在午餐時間。而且茶對胃部有刺激作用,很有人在大清早沒進食早飯時就選擇喝茶,由此我推斷,死者是在晚餐時間前後被害。」
明哥說到這兒,又看了一眼老賢證盒上的刻度:「死者胃中殘留茶水接近300毫升,算上人死後胃部自流出的水量,其生前飲下的茶水肯定遠遠大於這個數值,如果嫌疑人從第一杯開始就下毒,那麼死者胃中不可能會有這麼多殘留。也就是說,嫌疑人是在死者飲用多杯以後才開始作的案。
「一般人管喝茶『品茶』,它不像平時補水,可以『咕咚咕咚』喝掉一瓶。喝茶需要大量時間,而且通常況下,只有兩人談論某個話題或者某件事,才會選擇喝茶。嫌疑人和死者是因為什麼坐在一起喝茶,我們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兩人必然相互認識,而且有共同的話題。」
剛才我就約覺到這起案件兇手和嫌疑人之間有著某種聯繫,現在聽明哥這麼一分析,我基本確定了這個結論。「果然是人作案。」我說道。
明哥「嗯」了一聲:「可能很大。」
「人將其毒死,然後侵,接著把賣給別人配婚,這也……」葉茜一時間還捋不順作案人的犯罪機。
「如果一個人作案還好,最起碼我們有了關鍵證,怕就怕中間還會出現什麼幺蛾子。」胖磊隨口的一句話,再次證明他「烏」的名號絕對不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