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傍晚，夕西下，廢棄的廠房一縷金屬質的。一名男子站在窗前目視遠方，若有所思。很快，廠房的金屬門發出「咔嚓」一聲輕響，屋地面上的影，隨著門漸漸拉大，很快變一個人的形狀。

「老闆。」男子剛一進門，便恭敬地喊了一聲。

「回來了。冷啟明那邊有行了？」「老闆」沒有轉，依舊淡定地站在那裏。

阿雄幾步走到「老闆」面前，「嗯」了一聲說道：「冷啟明和阿樂已經見過面了。」

「怎麼說的？」

「這個……」

「老闆」微微一笑：「是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啊？」

阿雄點了點頭回了聲：「是。」

「好個冷啟明，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老闆」從窗前走到一張辦公桌前拿起一份簽有「冷啟明」字樣的「保條約」仔細端詳。阿雄有些莫名其妙地站在他邊。

突然，「老闆」將「保條約」扔進了旁邊的碎紙機，伴著「咔嚓、咔嚓」的聲響，那份「條約」瞬間變了末狀的紙屑。

阿雄本想上去阻止，但為時已晚。「老闆，您這是……」

「你了解冷啟明的為人嗎？」「老闆」打斷了他，反問一句。

「冷啟明的為人？您為什麼這麼問？」

「老闆」嘿嘿一笑：「因為我了解，而且太了解了。我讓你去請他過來，就已經猜到會是這個結果。」

阿雄眉頭鎖：「老闆，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請您明示。」

「別以為我們頂著公安部的大旗，冷啟明就能唯我們馬首是瞻，他是幹什麼的？是一個刑事技室的帶頭人，他已經把『眼見為實』這四個字刻在了骨子裏，沒有客觀證做基礎，他對任何事兒都會抱有一懷疑，包括我們。所以我們誰也左右不了他的思想。」

「那為何他要在條約上簽字？而且還表現出很滿意的樣子？」

「如果非讓我解釋，我只能認為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在沒有判明況之前，他只是暫時地屈服於我們。」

「老闆，既然您知道是這個結果，為何……」

「這件事兒必須讓冷啟明知道，要不然阿樂永遠都會倚著刑事技室這棵大樹，如果阿樂天天朝九晚五地這麼上班，我們怎麼會知道毒品到底在哪裏？現在『行者計劃』出了問題，如果不儘快查出毒品的下落，我們對上面本沒辦法代。」

「老闆，您是說，您故意讓冷啟明趕阿樂走？」

「對，依照冷啟明的格，在沒查清阿樂是敵是友之前，他不會讓阿樂再留在科室，所以我料到冷啟明會直接見阿樂，現在孟偉副廳長那邊已經不再給阿樂提供幫助，冷啟明也就等於婉言把阿樂請出了刑事技室，我就是想看看阿樂在孤立無援的況下會有什麼作。」

「阿樂現在整天把自己關在港口的出租屋裏，難道我們就這樣陪他耗下去？」

「不會，阿樂是我見過的最為出的臥底，他不會想不到其中的緣由，再這樣耗下去，對他沒有好，他一定會有所行，最近你要切觀察他的行蹤，有況隨時跟我彙報。」

「明白，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