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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潘蓉出生在一個富農家庭,從小食無憂。雖然出生時中國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但這對的家庭毫沒有影響,他們家之所以在特殊年代還能過得如此富足,完全得益於有個會投機倒把的老爹。從小生慣養,讓潘蓉養了刁蠻任的脾氣。

轉眼間到了潘蓉出嫁的年紀,一眼就相中了十里八鄉帥到的「國民老公」何承業。

說起何承業,在這裏還要贅述一個典故。據古書記載,當年曹死後,長子曹丕繼位。曹丕唯恐幾個弟弟與他爭位,便先下手為強,奪了二弟曹彰的兵權,又四弟曹熊上了吊。此時就剩下老三曹植,曹丕深恨之。故命曹植在大殿之上走七步,然後即興詩一首,則罷了,不便要痛下殺手。曹植不假思索,立刻口而出:「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生,相煎何太急。」曹丕聽了以後潸然淚下,放棄了殺他的念頭,最後只是把他貶為安鄉侯。從此以後「七步詩」的典故,就廣為流傳。假如曹植能活到現在,何承業絕對可以和他一較高下。

學問可以外修眼界,長氣質,且不說皮囊,何承業從氣場上就已經秒殺了很多同齡青年。可令人嫉妒的是,老天爺似乎就是要把他打造一個完的男神,一米八五的高,修長勻稱的材,稜角分明的面容,再加上本無力拒絕的側臉。就連上門提親的婆都說:「我要是年輕30歲,我就是倒錢也要嫁給他。」

何承業就像一塊,所有待嫁都想挖到自己的碗裏,可沒承想,其實他16歲時就對一個孩兒暗生愫,這件事兒他也曾跟家裏人坦白過,但由於對方家境貧寒,何承業的父母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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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讓你娶一頭豬,也不會讓你娶一個村姑!」這是他的酒鬼父親給他的警告。

何承業的家庭條件很一般,他沒有辦法拒絕父親蠻橫無理的要求,再加上潘蓉父親的強力施,何承業就這樣被迫從了這門親事。

就像歌詞里說的那樣,「一旦得到了對方,就停止了生長」,潘蓉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結婚的頭一年,似乎還沒有暴太多,日子還湊合著過,可自從有了孕之後,何承業便開始了人生中最為屈辱的生活。

「你是不是以後拉完屎了,還要我給你?」若不是被急了,何承業也不會口。

「你別忘了,你是我爸花錢買來的倒婿,你要是敢跟我嚷嚷,信不信我讓我爹弄死你?」從小就被寵慣的潘蓉,哪裏會吃他這一套。

自從那次吵架之後,何承業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從小以文人墨客自居,喜歡《沁園春·雪》的氣勢磅礴,更欣賞《吶喊》《彷徨》對人的呼喚,自認為以後也能寫出傳世之作,但又生不逢時;是文人都有傲骨,他不願接被百般凌辱的現實。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一個月後,他提筆在書上寫下了這句詩詞,最終選擇在村口的柳樹上,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剛懷孕七個月的潘蓉,一時間無法接如此重大的打擊,抱著何承業的昏死了過去。那時候的醫療條件並不是很好,在潘蓉被推進手室不久之後,主治大夫便推門說了句:「如果保守治療,可以保住孩子,但大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如果直接用藥,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所以,你們準備保大還是保小?」

「廢話,當然是保大!」潘蓉爹氣得吹鬍子瞪眼,差點兒沒就地把醫生按倒捶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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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案的醫生,很快拿了一張責任單,爹想都沒想就簽了字。

「不要孩子也好,以後我閨還嫁得掉,有了孩子就是個累贅!」這才是爹心中真正的想法。

有了家人的認可,醫生開始把大量藥劑注潘蓉,等出院時,腹中的孩子最終死亡了。

對於婿的死,潘蓉的父親有著自己的想法:「反正自己有錢、有勢、有人脈,自己的閨還小,大不了再找一個。」

可天有不測風雲,任何人都沒有前後眼,1983年,全國「嚴打」,潘蓉的父親因常年禍害一方,直接被以槍決。從那以後,潘蓉的兄弟姐妹只能分道揚鑣,各尋各的出路。

失去了父親這個強大的後盾,潘蓉在村子裏的地位一落千丈,再加上「夫上吊」一事,「惡婦」幾乎的代名詞。從那以後,潘蓉開始了最悲慘的守寡生活,活寡一守就是整整20年。

「這輩子就這麼湊合過吧。」潘蓉似乎一眼就能看到自己老死後的樣子。就在對生活徹底失去希時,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抓住了一次鹹魚翻的機會。

潘蓉的隔壁住著一家三口,生活條件還算不錯,男的潘順,和同村,媳婦是他從雲南花錢買來的,兩人育有一子。一家三口,本來還算和睦,但誰讓他和寡婦是鄰居,而且還是個極為難纏的寡婦。

雖然潘蓉的父親被槍斃,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父親死後,兄弟姊妹們都分得了不家財,潘蓉不缺錢,為了打發時間,選擇在一家商場當起了「風不打頭,雨不打臉」的售貨員,不管從長相還是氣質,潘蓉都比潘順那個只知道下地幹活兒的老婆不知強上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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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的廁所不像公共衛生間保護得那麼嚴,婦上廁所「春乍泄」是常有的事兒,為了方便自己窺,潘順還特意在自家的后牆上鑿了一個機關,拿掉牆壁上可以活的紅磚,視線的那一邊正好可以看到潘蓉家廁所的正門。

「我他媽要是能弄一次,活10年也願意!」潘順一直把這個齷齪的想法埋在心裏。

時間過去了一年又一年,兩家相得十分融洽,隨著社會越來越開放,「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潘蓉也開始按捺不住那顆放的心。那時候最流行的酒吧和舞廳,幾乎每天必去的地方。因為長期到流行元素的熏陶,潘蓉的著裝也跟時代的步伐,能的地方,絕對不會遮著。

「反正都這把年紀了,再不瘋狂就老了。」潘蓉很放得開。在舞廳里混久了,也不乏追求者,和滾過床單的男人,最小的只有18歲。過度的縱慾,讓在村子裏的名聲變得越來糟糕,很多閑來無事的農村婦,看不慣的穿打扮,就編造了在外坐枱的消息。此話一出,很快得到了很多人的回應,「坐枱小姐」的名號,就這樣被強加到了潘蓉的頭上。

「既然是坐枱小姐,搞一下也沒事兒。」

一天夜裏,潘順藉著老婆孩子回娘家的空當,在家裏灌了一瓶白酒壯膽,三更半夜,他翻過院牆,把潘蓉一把按倒在了床上,多年忍的慾在那一晚發泄,直到天蒙蒙亮,潘順的慾火才算漸漸消退。

「給你,50塊錢!」潘順提了提子,扔下錢抬就要走。

潘蓉不是聾子,村裏怎麼嚼舌不是不清楚,雖然濫,但是絕對不是「小姐」,如果潘順沒扔這50塊錢,潘蓉可能還會顧及一下鄰里關係不去聲張。心裏也清楚,潘順早就想搞,寂寞難耐時,也曾幻想過和潘順翻雲覆雨。

可今天這一出,潘蓉實在接不了了,潘順的行為已經到了的逆鱗,所以沒有顧及任何面,拉著潘順去找了村主任。

一出,村裏就像是燒開了的沸水,醜事被傳得沸沸揚揚。

「我是寡婦,還在乎名聲?」

潘蓉可以不在乎,可潘順上有老下有小,他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考慮。在「公了」和「私了」之間,潘順很自然地選擇了「私了」,作為補償,潘順把自己家的大院子拱手讓出,他們一家三口背井離鄉,另謀出路。

就這樣,在村主任的調解下,雙方按下了手印,拿到房子的第三天,潘蓉就找來工人,把中間的院牆推倒,把兩家的院落連了一片,轉眼間,了村裏的大戶人家。

在那個所有人都不知道「房地產」為何的年代,本沒有人去理會自己家有多大,直到五年以後,一個臺灣的開發商看中了村子的土地,準備把村子開發規模的小區,從那以後,潘蓉的命運才徹底改變。

合同簽訂之後,開發商為了安置村民,在地理位置相對偏遠的地方蓋起了質量很差的搬遷樓,每戶按照土地面積,1:1.5折算,就這樣,村民們敲鑼打鼓,全部住進了日思夜想的樓房之中。

按照面積折算,潘蓉足足分了一整棟樓房,共六層,12間。

從那以後,潘蓉靠著房租,又過上了食無憂的生活。

這兩年隨著雲汐市外來人口越來越多,租房的生意也相當火,為了能獲得最大的利潤,潘蓉把原本90平方米的房屋一分為三,從原來的12間,變了現在的36間,為了防止住戶之間相互干擾,還花錢對樓梯進行了簡單的改造,使得每間小屋都獨門獨戶。

雖然房屋很簡陋,但是低廉的房租還是吸引了不租客,其中以生活層次不高的外來務工者居多。

每個月的10號,是潘蓉腰包最鼓的時候,往往這個時候,會按照門牌序號挨個兒收租。

「1號,該房租了。」

「哎,給你,150塊,你收好。」

潘蓉的脾氣很暴躁,租客們迫於威,對的態度都很恭敬。

「2號,開門,房租。」

「好咧,給你,潘姐。」

「還是小張的甜。」潘蓉接過錢,接著往下一家挪步。

潘蓉一般會在晚上11點鐘左右出來收租,對自己租客多年的觀察,這個點很網之魚,就算是有,也就是一兩個。

潘蓉有強迫癥,10號能辦完的事兒,不會拖到11號,所以跟自己的租客約法三章:「就算你不在家,也要在10號晚上把錢給我放在屋子裏的桌面上。每月10號,我必須見到錢,否則就給我搬走。」

之所以敢這麼蠻橫,主要還是因為這裏已經從之前的「荒郊野外」變了現在的「鬧市區」,的房子不愁租。

租金收得很順利,潘蓉握著一把錢,走上了六層,也許是得意過了頭,樓層的第一間,就讓吃了一個閉門羹。

「不在家?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鬼混。」

潘蓉大喊一聲,走廊上的聲控燈亮了起來。

「叮叮噹噹……」瞇著眼睛,開始尋找房門的鑰匙。

「就是這把了。」潘蓉抬頭對了一眼鑰匙上的序號。

「吧嗒、吧嗒……」木門被打開,一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什麼東西,這麼臭?」潘蓉捂著鼻子,打開房間的白熾燈。

「殺、殺、殺、殺人啦……」慘之後,潘蓉連滾帶爬地跑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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