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苦命的男人
「你當時為什麼不把廠子抵押給銀行?」明哥問道。
「廠子是蘆葦村幾家住戶的宅基地湊的,他們的宅基地都是村裏給分的,一點兒正規手續都沒有,我指什麼到銀行貸款?我當時只能找高利貸。」趙俊新無奈地低頭說道。
「接下來的事呢?」明哥又續上一煙捲問道。
「貸款出來了,我找來我所有的銷售渠道,因為那時候正值年關,我總共拿到了一百多萬的訂單,開始沒日沒夜地生產。也就在正要貨的時候,執法局的王局長帶人把我的場子給封掉了。」
「我當時就要找劉峰對質,可劉峰死活不承認拿了我的錢,也不承認這個廠子是他讓我乾的。劉晨知道這事鬧大了,拍屁跑了。當我從拘留所被放出來時,覺天都要塌了。」說著,眼淚順著趙俊新的眼角流了出來,他的臉上出絕的神。
明哥看著他沒有說話。
趙俊新哽咽著說道:「從拘留所一出來,那些高利貸的債主就找上門來,為了我還錢,他們竟然把我兒子給綁了。他們這些人,都是過的刀口的生活,如果我再不想出解決的辦法,他們下一步很有可能拿我老婆開刀,要把我老婆賣到外地當『小姐』。」
說到這兒,趙俊新漲紅了臉,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我看著他臉上那種無法用筆墨去形容的痛苦,心裏真不是個滋味,我真的打心眼裏同他的遭遇。
趙俊新泣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我的老婆,我的兒子,我是個男人,我不能讓他們有事,有什麼事就應該男人來扛。於是我就想著演一場戲給債主看,讓老婆帶著孩子跟我離婚,這樣這些債主就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了。我老婆起先不同意,但是在我的勸說下,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和老婆離婚之後,我就自己揣著一把刀,把所有的債主約在一起,和他們攤牌。我告訴他們,我現在是妻離子散,爛命一條,如果他們能相信我,就接著讓我干這個煙花廠,畢竟我手裏有銷售渠道;如果不答應,我就當著他們的面抹脖子。其實我心裏也清楚,他們這些人都是求財,要我的命沒多大意義。結果他們實在拿我沒辦法,就答應了我的要求,其中一個姓王的老闆,還用關係,給我辦了一張生產許可證。就這樣,我開始玩命地賺錢還賬。那段時間,我吃住都在廠里,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欠的錢還清。」
「半年後,我老婆張玲找到我,說不想再這樣下去,找了一個老闆,很有錢,能照顧跟兒子。我也知道這半年生活得很苦,聽了的話,我很難過,但是我沒有理由拒絕,因為我每個月賺的錢,除了還賬,只夠我一個人溫飽,我沒有條件去要求什麼,只能點頭答應了。」
說到這兒,趙俊新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無神地平視前方,又開口說道:「記得那一夜,我喝了很多酒,一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在大街上,看著別人家雙對,心裏就跟刀扎似的,真的跟刀扎似的。」
說完這句話,趙俊新幾度哽咽,我無法會他當時的那種心,但從他的表我能到,他的心應該很痛,很痛。
趙俊新咽了一口唾沫,眼睛微微閉起,然後慢慢睜開,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接著說道:「我當時走到天橋上,有種想跳下去的衝,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行,我現在不能尋死,因為我的賬還沒有還完,如果我就這樣死了,那些債主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老婆和孩子,就是死,我也要等到錢還完了再死。」
「當我正想走下天橋時,我看到天橋的樓梯口有人擺攤文,於是我就讓他在我的手腕上文了一個『忍』字,我想用它來時刻提醒自己,無論如何,自己都要住。」
說著,趙俊新慢慢解開自己的袖子,低頭看了一眼右手腕,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張玲跟那個老頭兒在一起的時候,我曾經聯繫過,可本不接我的電話,後來還換了一個手機號碼。看到的舉,我真的很難過,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好就好在,兒子還時不時跟我聯繫,這讓我很欣。從兒子那裏得知,張玲一直沒有跟那個老頭兒領結婚證,我就覺得我自己還有希,於是就盤算著趕快把錢還掉,這樣我還能讓重新回到我這裏。」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一個月前,張玲跟那老頭兒領了結婚證,還把兒子的姓給改掉了。我知道這個消息后,真的很絕,我覺得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這一切,都是拜劉峰所賜,我恨他,是他讓我妻離子散,是他讓我變現在這個樣子。現在我的賬基本上已經還完,但是我也失去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這都是拜劉峰所賜,所以我們兩個之間的賬必須要算,他必須要死!必須死!」趙俊新怒睜雙眼,渾抖地咆哮道。
正當明哥要話時,趙俊新咬著牙接著說道:「我兒子學校今年年初曾經舉辦過化學實驗比賽,當時是我陪著他一起去的。從那裏我知道了金屬鈉放在水裏會燃燒,於是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我在家嘗試了很多次,這個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點燃火藥。」
「打定主意,我去網吧找了一個會打網絡電話的小伙兒,讓他幫我打了一個舉報電話引劉峰上鈎,我自己躲在廠房北側的松樹中觀察他的一舉一。等他到了,我就撥打了事先放在炸藥旁的手機,這樣手機一振,就能把金屬鈉震落到我事先準備好的容中,接著就能發生炸。這個劉峰最終還是被我給炸死了。」趙俊新說到這兒,一臉喜悅。
「你跟張玲和你兒子說過你錢快還完了這事嗎?」明哥抬頭問道。
「沒有,我從來不跟他們提這些事,畢竟我們一家變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這件事,我不想他們不開心。」趙俊新搖了搖頭回答道。
明哥聽後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
兩個小時后,趙俊新被刑警隊的同事送往了看守所。我們幾人也驅車回到了技室。
「明哥為什麼不告訴趙俊新他老婆的真實目的?」葉茜有些惋惜地對我說道。
「趙俊新犯的是重罪,沒準兒要判死刑的,給一個將死之人希,是最殘忍的做法,所以他才選擇了沉默。」我長嘆了一口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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