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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八 調查無死角

八調查無死角

「你是怎麼跟趙俊新坦白這件事的?實話實說?」明哥點燃了一支煙捲問道。

張玲微閉雙眼停頓了一會兒,回答:「我知道俊新的脾氣,如果我實話實說,他肯定不會同意,以他的格,就算是他累死,也不會讓我干這賣子的事。所以我就編了一個理由,我告訴他我和兒子需要生活,需要錢,他給不了,我們母子倆不想苦。」

「趙俊新聽你這麼說,是什麼反應?」明哥吐出一口煙霧問道。

「他什麼也沒說就同意了。」張玲哽咽地回答道。

「你接著說吧。」

「也就是我跟俊新離婚半年之後,我跟柏勝國住在了一起。柏勝國這個人知道我需要錢,他就住我的這個肋才遲遲不跟我辦結婚證,因為他知道,只要辦了結婚證,他的財產就有我的份。我跟他接時間久了才知道,他名下本沒有什麼資產,他的錢都在他的子手中,在雲汐市,他的名下就只有兩棟房產。當我知道這個況后,就不想再跟他繼續下去,他看我不是開玩笑,才決定跟我領結婚證,並保證要分給我一套價值130萬的住房。」張玲低著頭,十分愧地回答道。

「你平時跟趙俊新聯繫嗎?」明哥停下筆問道。

「不聯繫。柏勝國這個人得很,而且很自私,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跟我約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我不能再跟俊新有任何瓜葛,如果我吃著碗里瞧著鍋里,他立馬就讓我捲鋪蓋走人。所以我只能跟俊新劃清界限。」張玲傷心地回答道。

「那你兒子呢?他跟你住在一起嗎?」明哥看了一眼不敢正視我們的張玲,問道。

「沒有,我兒子對我這樣背叛他父親的做法也很不理解,他平時上學都住校,放假的時候,他都住在他姥姥那裡。自從我跟了柏勝國,我兒子就沒有怎麼跟我說過話。」張玲有些愧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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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時跟你兒子聯繫嗎?」明哥接著問。

「周末我會去看看他。」張玲點了點頭回答。

「那你兒子,平時跟趙俊新聯繫嗎?」明哥雙手叉放在桌面上,抬頭問道。

「我不知道,兒子平時幹什麼,從來不跟我說。」張玲搖了搖頭。

「好吧,今天我就問到這裡,有什麼事我們再打電話聯繫你。」明哥起對張玲說道。

「警,俊新到底出了什麼事?」張玲十分擔心地問道。

「沒有多大事,你先回去吧。」明哥下了逐客令。

也許是張玲認為有把柄在我們手裡,就沒有繼續問下去,站在屋裡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走出了辦公室。

吱呀!一聲急剎車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站在走廊的窗戶邊頭一看,葉茜正焦急地抱著一大堆資料從警車的副駕駛室下來。

明哥抬頭看了一眼葉茜,對我說道:「看來有況,通知國賢和焦磊開會。」

「明白。」我應聲朝他們的辦公室走去。

走進會議室時,我看見葉茜紅著臉,氣,正坐在座位上調整自己激的心。我一看這種表,就知道一定有重大發現,趕忙走到邊問道:「有發現了?」

「對,有,而且況還不!」葉茜翻開寫滿各種數據和號碼的筆記本回答。

「找到能定罪的證據了?」我興地拉出一張椅子,一屁坐在葉茜旁邊,著頭看的筆記本。

「沒有找到定罪的證據,但是發現了疑點。」葉茜一邊整理數據,一邊搖了搖頭回答。

「沒找到定罪的證據你著急個啥,我們還找到殺人機了呢。」我沖著葉茜撇了撇

葉茜沒有說話,停下手中的作,白了我一眼。

明哥掏出煙捲甩給我一支,接著自己點燃開口說道:「小龍,你別打岔,讓葉茜把調查的況跟我們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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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冷主任。」葉茜用右手挑了一下擋在眼前的劉海回答道。

「你可以開始了。」明哥翻開筆記本,拿出鋼筆準備記錄。

葉茜聞言,翻到筆記本的中間位置,然後用手指著一個用紅筆寫出的數字「1」開口說道:「我們在行支隊的幫助下,查詢了死者劉峰的手機通話記錄,發現早上的那個電話號碼並不是手機號碼,而是模擬信號。」

「什麼是模擬信號?」我咬著筆頭問道。

「就是用電腦模擬電話號碼來撥打手機。這是很多詐騙電話慣用的伎倆。」葉茜對我解釋道。

「這個趙俊新40多歲了,還會用這種東西?你要說年輕人玩我還相信。」我有些疑地回答道。

葉茜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接著說道:「既然是電腦模擬信號,我們接著聯繫了網路監察支隊的同事,通過他們的查詢,這個信號是從一個『火烈鳥』的網吧里發出來的,而這個網吧就在蘆葦村附近,距離炸現場不足300米。我們按照死者劉峰的通話記錄,確定了撥打電話的北京時間,通過查詢,這個時間段正好有一名20多歲的青年在網吧上網,這個號碼就是他打出去的。」

「那他跟趙俊新什麼關係?」我歪著頭問道。

「他們兩個沒有關係,他打這個電話,是因為有人給了他50元錢,讓他打的。」葉茜認真地回答道。

「那他有沒有看清楚,這個讓他打電話的人是不是趙俊新?」我見針問道。

「哎呀,我還沒說完呢,你幹嗎那麼著急?」葉茜對著我噘著埋怨道。

「好好好,你接著說。」我對有些抱歉地回答道。

葉茜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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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這個打電話的小伙兒描述,給他錢的這個人臉上戴著口罩,他並沒有看見對方的真實長相。但是他注意到一個細節,對方在手給他錢的時候,他發現對方的右手腕上有一個『忍』字的文。為了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趙俊新,我想起了我們在派出所詢問過他,而當時他有從口袋裡掏東西的作。」

「對,明哥在問話的時候,他把口袋裡的許可證起遞給了明哥,用的就是右手。」我回憶出了這個細節。

「嗯,我也是想起了這個作。派出所的詢問室都有監控設備,於是我又跑到轄區的派出所,調取了詢問趙俊新的監控錄像,結果我發現,在他的右手上果真有一個『忍』字的文,經過那個打電話的年輕小伙兒辨認,他看到的文跟趙俊新上的一模一樣。」

「通過對網吧監控錄像的觀察,發現他在穿著上做了大量的偽裝,如果不是發現了這個細節,我們單從視頻中本辨認不出來這個人就是趙俊新。」

「看來跟明哥想的差不多,這個趙俊新就是在挖坑讓劉峰去跳,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劃的局。」我一拍桌子氣憤地說道。

「趙俊新本人的通話況怎麼樣?他有沒有幫兇?」明哥倚著椅背,吐出一口煙霧十分冷靜地問道。

「通過查詢,我們統計出,趙俊新平時跟一些客戶打道比較多,除此之外就是跟一個固定電話聯繫最為頻繁,而且都是被,也就是說每次都是這個固定電話打給他。這部固定電話的地址是雲汐市實驗中學程店。」葉茜一邊用手指在一行小字上劃過,一邊低頭說道。

「這應該是他兒子趙子昂打給他的,看來趙俊新跟兒子之間還經常來往。」明哥著下說道。

「案發當天趙俊新有沒有通話記錄?」明哥放下著下的右手,又問道。

「說到案發當天的通話記錄,是我們調查中最讓人困的地方。」葉茜皺著眉頭說道。

「這話怎麼說?」我焦急地等著葉茜的回答。

「為了確保沒有疏,我們直接聯繫了我們市的通信公司總部,因為只有在那裡才能調取他們部才有許可權查詢的全部通話記錄,包括打通收費的以及呼后卻沒有接聽的。我們害怕趙俊新有同夥,如果他跟同夥之間事先預約好,打個電話就掛斷,那我們行支隊的同事就本查不到他們的通話容。」

「想得真周到,厲害!」我對葉茜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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