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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七 愛的背叛

的背叛

「夠了!」張玲此時毫沒有在意自己手中的包有多名貴,憤怒的一把將包使勁摔在了地上,對著我們咆哮道,「你們公安局是不是就喜歡打聽別人的私?我,關你們什麼事?」

明哥叼著煙捲,角一揚,沒有說話,而是起走到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熱水。

「要茶葉嗎?」明哥轉打量著呼呼氣的張玲問道。

張玲死死盯著明哥沒有說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明哥沒有理會,走到鐵皮櫃前面,打開了一罐罐印著「大紅袍」字樣的茶葉,從裡面抓了一撮,放在了水杯里。

「天氣寒,喝點兒茶暖暖。上好的大紅袍,你喝了就知道。」明哥把水杯遞到張玲面前。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張玲再怎麼撒潑,看到明哥對如此客氣,也不敢再說什麼。盯著明哥舉在半空中的水杯有一分鐘的時間,經過思想上的掙扎,終於還是雙手接了過去。

明哥此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張玲,開口說道:

「通過你的表現,我能看出來,你到現在都很趙俊新,而你跟柏勝國在一起只不過是圖他的錢。我是學醫的,我能看出柏勝國有很嚴重的疾病纏,你跟他結婚的目的只不過是想從他那裡分一杯羹。」

「你如果為自己,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我相信就憑你的條件,想找一個對你好的男人一點兒也不難,但是你為什麼還這樣忍辱負重呢?因為在你心裡還有一個人放不下,這個人就是趙俊新,你真正的目的就是等柏勝國一命嗚呼,然後拿著他的錢去填補趙俊新的窟窿!」

啪!張玲手中的茶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用十分驚恐的表看著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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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被我說中了?」明哥重新點燃一支煙捲,站在張玲面前,等著的回答。

張玲此時渾抖,不知如何回答。正當明哥將要轉回到座位上時,張玲突然跪倒在地上,一把抱住明哥的雙,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明哥說道:「警,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千萬別讓柏勝國知道,我只要再等一年就行了,就一年!」

「小龍,把扶起來!」明哥對我脖子。

我點了點頭,走到張玲面前,雙手拽住的右臂,一用力,將重新扶回到座位上。

「這個我可以替你保,只要你沒犯法律,我們不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但是,我現在需要知道你跟趙俊新離婚的真正原因。」明哥表嚴肅地對癱在座椅上的張玲說道。

張玲雙眼閉,無力地回答道:「是他要離的,當時我們只是做戲給他的那些債主看。」

「我需要知道事的前因後果!」明哥雙手兜,對張玲大聲說道。

張玲坐在椅子上,用手攏了一下額前散的頭髮,低著頭沉默良久,然後開口小聲說道:

「我跟俊新以前經營批發生意,生意做得還不錯,一年有個十來萬的收。我們經營的店鋪里也出售煙花竹,這時間長了,我們就知道這裡面的暴利了。尤其是咱們雲汐市,因為習俗比較多,所以煙花竹經常是供不應求,於是俊新就跟經常給我們送煙花的小老闆合計,搞一個廠自己生產。我們拿錢,他出技和人,就這樣,一個小型的加工作坊就在我們租的一個出租屋建了。因為我們干批發生意,有穩定的銷售渠道,別看這個小作坊就幾間小屋子,七八個工人,經營了一年,刨去本,比我們辛苦做批發生意掙得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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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麼有賺頭,俊新就坐不住了,想干大一點兒。接著我們的作坊從一個發展到了三個。可就是這樣,貨依舊是供不應求。我們當時嘗到了甜頭,準備大幹一番,便把房子抵押了出去,又托人借的高利貸,一共湊了三百萬,在蘆葦村購置了四畝地建起了煙花廠。」

「你們建的這個煙花廠有合法的手續嗎?」明哥打斷道。

「當煙花廠還沒建起來的時候,我們就想托人去辦生產許可證,可一直沒有辦下來。就當我們猶豫該不該生產時,托的那個人告訴我們,可以先生產,許可證辦下來比較慢,他說執法局那邊已經打點好,不會有人來查。」

「俊新手裡當時拿了一大堆訂單,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們也就沒有了顧慮,在沒有許可證的況下就開始生產了。」張玲低著頭說道。

「你們托的那個什麼名字你知道嗎?」明哥趕忙問道。

什麼名字我不知道,我很過問生意上的事,基本上都是俊新一個人在弄,我只知道他姓劉,是經常給我們送煙花的那個小老闆介紹認識的。」張玲回答道。

「是不是劉峰?」我一聽到對方姓劉,趕忙問道。

「不是!」張玲很肯定地搖頭回答道。

「那這個姓劉的是不是執法局的人?」我又旁敲側擊地問道。

「不是,他也就認識執法局的人,他本人就是一個無業游民。」張玲搖了搖頭回答。

「這個姓劉的找的是執法局裡哪個人打點的關係?」明哥接過了我的問題,開口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聽他常說執法局的哪個隊長是他的親戚,他找的誰,我們也不清楚。」張玲攏了攏頭髮回答。

親戚?此人姓劉,在執法局有親戚,那這個親戚會不會是劉峰?我在心裡仔細地考慮著這裡面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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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哥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接著問道:「接下來的事呢?」

張玲雙手握,有些不想去回憶,但最終還是開了口:「我們當時找了幾個工人連天加夜地生產,眼看就要貨時,執法局的王局長帶人把我們的廠子給查了,所有的品和半品的煙花全部被扣押,還給我們開了一張20萬的罰款單,廠子也給封了。俊新還被公安局拘留了15天。」

「當時我跟俊新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他剛從拘留所出來,就是一撥又一撥的債主上門要債。俊新實在沒辦法,就把廠子抵押給了債主,可高利貸你也知道,利滾利,我們本還不上。那時候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

張玲說到這兒,眼淚順著眼角不住地往下流。

我從桌子上出一張面巾紙遞到手中,簡單地拭了一下淚水哽咽道:「這些高利貸的債主以為我們不想還錢,就把我兒子給綁了,著我們拿錢。當時我們真的是無分文,該借的都借了,該賣的都賣了。俊新實在沒有辦法,就跪在那些債主面前,跪了一天一夜,他們才把我兒子給放了。」

明哥此時起,又給張玲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手中,接著他回到座位上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張玲再次開口。

啪、啪,張玲的淚水滴落在水杯之中,濺起一圈圈漣漪。過了大概一支煙的工夫,張玲用紙巾拭了一下眼角,紅著眼睛接著說道:「回到家裡,俊新就著要跟我離婚,因為只有這樣債主們才不會找我們娘倆的事。俊新很疼我們娘倆,以前干批發生意,不管多苦多累,他從來不會讓我和兒子出頭面,經常是他一個人弓著腰忙到半夜。這些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當他跟我提出離婚時,我立馬就明白,他想一個人把這個事扛下來,我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俊新告訴我,我們離婚不離人,他的心裡永遠都藏著我們母子倆,等他過這段日子,我們就復婚。我看實在勸不他,就同意了。也就是兒子被放回來的第二天,我謊稱不了這樣的日子,跟趙俊新辦了離婚手續。」

「這邊手續剛辦完,俊新就一個人約了那些債主談,因為他手裡有供貨渠道,廠子里有現的設備,只要找點兒人就能幹,最終他還是說服了那些債主同意他繼續經營煙花廠,賺了錢再慢慢還,他們還找人把許可證給辦了下來。」

「我當時知道這個消息,以為沒事了,就想著跟俊新復婚,可俊新告訴我,如果我們兩個急著復婚,這些債主肯定認為我們兩個合夥騙了他們,我們兩個的命是小事,兒子的命是大事,所以他拒絕了我,讓我再等一等。」

「我跟俊新離婚的時候,他在外面加利息一共欠了將近兩百萬高利貸,利滾利,一個月的利息就是十萬,我不能昧著良心讓他一個人去扛這個事,所以我就想方設法去賺錢。」

「我們當年在經營批發生意時,也認識了不闊太太,有一次跟們吃飯時,我結識了柏勝國,當他得知我是單獨一人時,就對我產生了非分之想。我通過多方面打聽才知道,這個柏勝國十分有錢,而且特別喜歡婦,他還專門托一個人來打聽我,想把我給娶了。」

「我肯定是不願意,因為我的心除了俊新放不下任何人。但是我的朋友勸我,這個柏勝國一病,就是一個將要土的人,如果跟他結婚,等他一死,他的錢就全部是我的了。我很需要錢,這也是我的肋,我實在抵不了這種,後來在朋友的慫恿下,我就同意了。」

「你當時有沒有想過趙俊新是什麼?」明哥皺著眉頭問道。

張玲一邊著眼淚,一邊回答道:

「我知道我做出這個選擇,俊新一定不會原諒我,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累死,我他,我必須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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