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白一開始真沒懷疑這是一種試探,也沒認為這是刻意為自己搭建起來的舞臺劇,
從索菲亞給自己打電話,然後自己開門時就已經在電梯里了,以及跟上地索菲亞電話響了邀請蘇白跟著自己一起去那個吸鬼俱樂部。
蘇白本來真以為這是自己的一種運氣,畢竟他不是福爾斯,也沒那麼察秋毫,但是,對方似乎是對自己太過於謹慎了,謹慎得有點過頭了,或者說,他們是有些慌了,有些慌過頭了,在發現自己,哦不,在發現吉祥跟著自己一起下飛機到了倫敦時,他們就馬上坐不住了,沒經過排練的戲碼,總是會出現很多地方讓人覺得有些齣戲。
一次又一次地連續巧合之下,就不再是那麼單純地繼續可以想當然地認為是巧合了。
其實,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索菲亞的智商……,
能夠在迴的森林故事世界裏保持清醒的人,在進酒吧之後,一步接著一步表現出來的則是一種智商被制到一種讓蘇白都覺得有些詭異了,
一個人,可能忽然腦袋開竅頓悟了,這倒是能夠說得通,
但是一個人,忽然莫名其妙地變蠢了,而且不是在腦部遭重擊的時候變蠢了,那就很值得玩味了。
其實,真正的原因在於,再聰明的人也是業有專攻,索菲亞畢竟不是演員,而且,就算是很優秀的職業演員,拿著一個倉促做出來的劇本,甚至本就沒看過劇本就直接開始隨機應變地拍戲了,總是會磕磕絆絆出現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的。
當索菲亞像是一個氣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開著托車賭氣似的衝出去時,蘇白到的是一陣牙疼,也真是難為了。
對方沒有明顯表現出那種惡意,而且這裏是現實世界,除非蘇白在倫敦殺人放火,否則其他聽眾也不會對自己出手,既然對自己的生命安全暫時沒有什麼影響,蘇白也就懶得去和他們繼續扯皮了,也沒必要去揭破。
但是,當蘇白想要自己走走真的只是純粹地散散心時,居然又到了那個部門倉促構建起來的第二個戲場,就是恐怖廣播構建一個故事世界時還會出現一些違和的地方呢,更別說是認為的了。
對方這麼執著,蘇白也還真有點好奇了,自己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值得那個部門對自己如此隆重接待?
好了,現在事明了了,他們在乎的,其實不是自己,而是吉祥本來的主人,那個胖子見了都得點頭哈腰裝孫子的人,那個人應該當初在這裏做過什麼事,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心理影了,而且他們應該也不知道那個人其實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這件事。
「呵呵,有些事,你認為,你們有資格知道麼?」
當蘇白說出這句話時,場面瞬間陷了死寂之中,左倫默默地閉上了眼,索菲亞慢慢合上自己手中的文件。
蘇白則是繼續老神地坐在那裏,雲淡風輕;
最終,還是索菲亞站起,看著蘇白:
「我只是想問一句話,,到了倫敦了麼?」
「這個,我不知道。」
蘇白這個回答是實話實說,天知道現在在哪裏,當初跟自己說要離開半年,至半年,現在別說是不是在倫敦了,在不在這個現實世界裏還不曉得。
但是,蘇白回答的語氣和態度像是在故意地蓋彌彰一樣。
索菲亞低下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有些釋然道:「算了,很有可能是我們虛驚一場。」
左倫深深地看了一眼索菲亞,「就算是虛驚,我們也必須認真嚴肅地對待下去。」
索菲亞指了指蘇白,「那隻黑貓既然跟著他,證明他的關係確實和黑貓的主人不一般,但是他的任務完度真的不是很高,那個人可以像當初那樣無所顧忌的做事,因果關係再大也不在乎,但是他,不行。」
蘇白頭微微歪了一下,看著索菲亞,聽著語氣,好像哥們兒被鄙視了?
左倫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轉,直接選擇了離開,在左倫離開的同時,教堂周圍本來埋伏著的人,也都一起離開了。
教堂里就剩下索菲亞和蘇白兩個人,蘇白了個懶腰,「那個盲是你們找的群演?」
索菲亞搖了搖頭,「他是左倫的兒子。」
「哦,對不起。」蘇白禮節地抱歉。
不惜讓自己的兒子也來參與這場佈置試探之中,有必要這麼下本麼?
「我送你回酒店。」索菲亞看著蘇白道:「這次是真的送你回去,你在心理研究所預約的時間是明天,我也會陪你一起去,你就當我是你來倫敦后的導遊吧,雖然我們知道現在做什麼,都是很無力很蒼白的,但是總得找點事做做。」
「還是因為?」
「就是因為。」
蘇白聳了聳肩,那個人當初到底在這裏做了什麼,把這幫人都嚇神經質了。
走出了教堂,外面停著的不再是托車了,而是一輛高端轎車。
蘇白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索菲亞開車。
「開慢點。」蘇白提醒道。
「可以。」
索菲亞發了車子,這次果然開得很慢,給人的覺也是極為舒適。
「對了,能告訴我,當初對這裏做了什麼麼?」蘇白終於沒有按捺住自己心的好奇。
索菲亞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平時看球賽麼?」
「偶爾吧。」
「上一屆英超冠軍,是哪支球隊?」
「萊斯特城。」蘇白回答道。
上一屆英超冠軍出了一個大大的冷門,草球隊萊斯特城創造了奇跡和神話,在諸多英超豪門手中搶奪到了聯賽冠軍,轟一時。
「如果我告訴你,不是萊斯特城,你信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蘇白已經陷到了一種沉思之中。
「上一屆的冠軍,其實是一支做水手城的球隊。」
水手城隊?
水手城?
英超有這支球隊?
蘇白的手掌微微抖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某種很可怕的可能。
「那一次,來了,應該是來尋仇的,的仇人在水手城裏算是一個大家族,門系很多,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仇恨,讓殺了那個人後還覺得不夠,居然最後,把那整個城市,也滅了。
水手城只是一座小城,但是這裏的球隊很有名,在英超也是一支勁旅,也數次問鼎過英超冠軍,在國際上也很有名氣。
但是,因為把那座城毀掉了,那支球隊,自然而然地也就毀掉了。
恐怖廣播為了消除影響,乾脆將那座城給直接抹去了,抹去了那座城所有的存在痕跡。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也就是只有毀掉那座城的那天之前為聽眾的人,才知道,在地球上,在英國,在倫敦的東部,曾經有一個城市,水手城。
你不知道,因為你是在那一天之後為聽眾的。」
這一下子,蘇白終於清楚為什麼這幫英國人要如此如臨大敵地面對自己了,顯然,當初來英國時,應該也是把吉祥帶在了邊,所以這次英國聽眾看見那隻黑貓跟著自己一起來了,所以才這麼慌張。
不過,換位思考一下,吉祥的前主人來到英國,毀了一座城,又回去了,這是怎樣子的一種因果?
而且還沒死……只是說要離開半年,
這不由得讓蘇白對那個人的港更加深了一大層,,實在是恐怖了。
「到了。」索菲亞在酒店門口停下了車。
「謝了。」
蘇白下了車,走了電梯,還沒進房門時,電話就來了,是楚兆。
蘇白皺了皺眉,但還是接了電話。
「蘇白……」楚兆明顯又喝醉了,「你快告訴我,小惠為什麼自殺,我他娘的又為什麼會在你家裏,快,快告訴我!
你如果不是我兄弟該多,老子可以痛痛快快地帶把槍過來給你斃了,大不了老子殺人罪被抓吃幾粒花生米。
我現在只要你給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理由,
真的,蘇白,
給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理由,
求求你了蘇白,我真的求求你了,看在以前的面上,給我一個解釋吧,
我心裏苦,我心裏難,
我難。」
聽到電話那頭楚兆已經帶著哭腔的話語,蘇白咬了咬,電梯門開了,他卻沒走向自己的房間,而是後背靠在過道冰冷的牆壁上。
但是,最終,蘇白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給什麼解釋,只是用力地點下去,掛斷了電話。
蘇白蹲了下來,一隻手用力著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平復緒,然後微笑著搖了搖頭,眼角有點略微的泛紅。
楚兆,
還記得麼,
當初我拿了你的槍,開槍殺死了我的室友,
但是等你來到我宿舍時,我室友卻變了心臟病突發死了,你槍里的子彈,居然一發都沒有。
呵呵,
我該怎麼給你解釋?
我******到底該怎麼解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