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綺道:“所以呢?”
“王爺是本郡主的,九卿要不了多久也會是本郡主的,你就只能是孤家寡人,因為你不配擁有這些。”
“哦。”
沈夢綺平靜的將沈青檸面前空了的茶杯填滿,“你就只想跟本公主說這些嗎?”
看著神始終淡淡的,像是看螻蟻一般的看著自己的沈夢綺,沈青檸哼笑著道:“自然是不止這些了。”
沈青檸起俯到沈夢綺的耳邊道。
“本郡主還想說多謝妹妹全,十里紅妝春風一度,給足了本郡主的面子和里子,唯一可惜的就是妹妹你千里奔襲九幽十三郡,沒能親眼見證這一幕。”
沈青檸邊說還邊觀察著沈夢綺的神態,只可惜別說是失態了,沈夢綺面都沒變一下,就好似在聽旁人的故事一般,毫無反應。
“不用覺得可惜,同在一個屋檐下,遲早會見證的。”
面對沈青檸的親近,沈夢綺躲都不躲,淡定的抱起茶碗喝著茶道:“你說是吧,側夫人?”
沈青檸一噎,“是啊,這同在一個屋檐下的,日子且長著呢,真希這個不在乎的模樣能一直裝下去。”
沈青檸站起來道:“既然妹妹還病著,本郡主就不多做打擾了,你好生休息,王爺那邊有本郡主照料著。”
等到沈青檸出了營賬之后,沈夢綺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坐姿,面上雖然還是不喜不悲,但手中的茶盞卻莫名的多了一條小細紋。
滾燙的茶水從細紋中留了出來,將沈夢綺的手指都燙的紅腫了起來,卻好似沒有到一般。
只是生的將那滾燙的茶水灌了口中,任由它游經自己的五臟六腑,燙的肝腸寸斷。
不凡營賬
九卿看著不凡那條模糊的之后,眼里的淚水一下就留了出來,“大哥,你怎麼會傷這樣。”
看清楚來人后,不凡不由的皺眉,“你怎麼來了?”
“我聽牧千丞說大哥您了重傷,我放心不下你就過來了。”
“你簡直就是胡鬧!”不凡呵斥道:“擅自離京,到時候壞了公主殿下的計劃怎麼辦?”
“大哥,在公主殿下離京之后,這計劃就已經出了岔子了,我來與不來已經沒有什麼影響的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你的傷。”
“什麼意思?”
九卿說道:“公主殿下離開京都之后,西荒的那幫人便了手,王爺遇刺,皇上重病。”
“這事兒公主殿下知道嗎?”
九卿搖搖頭道:“這些事兒還沒來得及跟公主殿下說,主要是王爺擔心現在的子狀況。我們原想著于京都而言,九幽十三郡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說到這,九卿一臉的悔意,“誰想西荒竟然敢發兵攻打這里。”
不凡沉聲道:“西荒敢攻打,那是算準了,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在試探。若不是有公主殿下在,這九幽十三郡就保不住了。”
他敲了敲旁的桌子,沉思了片刻道:“找機會,悄悄的把京城的形告訴公主殿下吧。你也別在這逗留,休整一夜就回京都去。”
九卿有些擔憂的盯著不凡的傷口道:“大哥,我還是放心不下你。”
“有王太醫在,我沒事兒的。等施完了最后一次針,我也要回江南了。西荒怕是要起來了,我們也得多做打算。”
九卿紅著眼眶看著不凡,雖然心疼,卻也沒拂逆他的意思,“是,大哥。”
沈夢綺不知道自己出神了多久,等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邊的桌子上不知何時被人放上了一張紙條。
看了看周圍,并未看到人之后便將紙條拿了起來。
只見紙條上寫道:“前夕,京都變天,攝政王遇刺險斷手臂,皇上病重臥床不起,現由三皇子執政。”
沈夢綺抬手將紙條扔到了一旁的燭火中,待到燭火燒盡,直接披上厚厚的披風就往外走去。
一直守在沈夢綺營賬外的葉為和十七趕忙圍了上來,“夫人,這更深重的,您要去哪兒啊?”
沈夢綺停步,轉看向十七問道:“本公主那匹汗寶馬被養在何?”
這猛地一問十七愣了神,他眨眨眼道:“在西邊的馬廄里,不是夫人,您這麼晚問它作甚啊?”
“回京。”
留下兩字之后,沈夢綺便腳下生風的朝著西邊走去了。
寒風呼嘯好似堵住了十七的耳朵,他納悶的撓撓頭,看向邊的葉為問道:“回敬?夫人這是要回敬什麼啊?”
葉為蹦起來敲了十七一下道:“是回京!你快去通知王爺,我這邊先去跟上夫人,免得路上出了什麼岔子。”
十七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好。”
另一邊,沈夢綺來到西邊馬廄,直接對著汗寶馬吹了一聲口哨,原本還在吃著干草的汗寶馬立即長嘶了一聲,直接抬起前蹄就跳出了馬廄,來到了沈夢綺的邊。
沈夢綺直接翻上馬,對著馬屁輕輕一拍,汗寶馬就飛奔了起來,不過須臾間,便載著沈夢綺出了林家軍軍營。
在道上沒跑一會,便與不辭而別的家大爺的車隊了個正著。
看著懶散的騎著馬在前面探路的柏老大,沈夢綺猛勒住了汗寶馬的韁繩,“吁~”
聽到沈夢綺的聲音,柏老大回頭,“公主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回京。”
沈夢綺騎著馬慢悠悠的走到了位于隊伍中央的馬車前,還不等開口,馬車里的不凡就主的掀開了車簾,“公主殿下,您子還虛著,怎可夜里趕路?”
沈夢綺反問道:“你的傷比本公主可要重的多,為何不在林家軍軍營里養著?”
不凡靜靜地與沈夢綺對視了兩秒后道:“公主所托過于貴重,我還是將它帶回家才能安心。王太醫已經為我施了最后一次針,我的病已無大礙了。”
“到是公主殿下您,實在不該這麼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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