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牢底坐穿

說到討厭陸昭昭的時候，盛若蘭的眼中卻沒有半點恨意，甚至連一點厭惡的緒都沒有，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

陳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此時的堂屋裏麵傳來聞璐救護車打電話的聲音，艾利克斯打電話報警的聲音。

盛若蘭毫不為所，“嫂子，你說要是這會兒是白天就好了，要是白天的下午在這兒看雨，一定很。”

救護車將冷母帶走後不久，冷秋也趕到了，晚了一步沒趕上救護車。

一進門看到坐在門廊下的盛若蘭，冷秋便闊步走了過去，陳曼將他攔住了，“冷秋，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冷秋一雙拳頭的咯吱作響，清冷慣了的一雙眼睛裏滿是寒霜，直盛若蘭，“著我媽喝了藥，你讓我跟好好說什麼？”

“那藥不是沒救的，救護車來的時候，你媽媽還有呼吸。”

“陳曼，你不用跟他解釋，放開他，”門廊下傳來盛若蘭的聲音，從前的聲音是甜俏的，而如今卻蒙著一層沙啞，像是酒吧裏駐唱的煙酒嗓一樣。

陳曼自然不敢輕易放冷秋過去，從冷秋現在赤紅的一雙眼裏，看出的憤怒仿佛隻要一讓開，冷秋就能過去把盛若蘭給撕了。

“冷秋，我不是著你媽媽喝了藥，陸昭昭被拘留也是我從中作梗，信不信本沒辦法從拘留所安然無恙的出來？哦對了還有阿水，你親自帶的那個小歌星，也是我綁架的。”

“盛若蘭――”

“冷秋，你冷靜，你等警察過來，”陳曼死死地抱住了冷秋的腰不讓他衝過去。

盛若蘭也不的坐在門廊下麵，衝著冷秋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是不是特別恨我？你記住，當初我的比這還要多十倍，百倍，千倍。”

冷秋看著盛若蘭，眼裏沒有一點對舊的依，冰冷的像是一個機一樣，冷冰冰道，“就算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做。”

盛若蘭那燦爛的笑容在這個瞬間凝滯了幾分，“你就不打算跟我道個歉麼？”

“既然不後悔，那就代表沒有做錯。”

“你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本沒有一錯麼？你不愧對任何人？你做得到問心無愧嗎？冷秋！”

說到這兒，盛若蘭的眼中終於有了一些類似恨意的緒，宛如野草一樣迅速的在眼底蔓延。

冷秋說，“我做得到。”

從決定複仇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下了狠心，他連最的人都可以舍棄，連親都可以割裂，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看著那自己再悉不過森冷的眉眼，盛如蘭自嘲一般笑了一聲，“我真是沒看錯你，對自己夠狠的人，對別人怎麼可能心？”

冷秋問，“阿水在哪兒？是無辜的。”

盛若蘭冷笑了一聲，“在你眼裏，是不是隻要是跟陸昭昭有關的人，都可以算是做無辜的人？”

“還是個孩子，跟這些事都沒有關係，什麼都不知道。”

“那又怎麼樣？你對另眼相待，甚至把原本準備跟陸昭昭結婚的婚房都給住了，難道不是因為是陸昭昭讓人送到南城來的麼？”

什麼都知道。

這兩年裏，有關冷秋的一切，都知道。

雨已經停了，門廊的屋簷還在滴水，盛若蘭的眼底跳著火，“冷秋，我就是要你承和我一樣的痛苦，跟親人兩隔的痛苦，親近的人被陷害坐牢你卻無能為力的痛苦，邊的人全都離開你，隻剩下你孤家寡人一個的痛苦。”

在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警察到了。

當著眾人的麵，盛若蘭沒有反抗，十分配合的出手，冰涼的手銬銬上，上了警車，一路遠去，直到離開農家院上了警車，都沒肯告訴冷秋阿水被弄到哪兒去了。

恨冷秋，恨到了骨子裏。

淩晨，市醫院的住院部走廊上，聞璐一接到電話就出來了，怕吵到冷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