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們都出去一下。”路靈回頭。

劉璃忙把人都清出去，又讓自己的大姐也出房間。

“怎麼回事？”劉璃聲問：“能治嗎？”

此時客廳裡就剩老太太和路靈、劉璃。

“老太太，您起來吧。”路靈坐在旁邊輕聲說，幫助老太太起。

老太太哎呦幾下，怎麼都起不來，最後勉強靠在沙發上的靠枕上，又是一陣陣歎氣。

“媽，你哪裡不舒服你和我說，要不我們先去醫院吧。”劉璃六神無主，急的團團轉。

“冇事的。”路靈讓放心，又看向老太太：“您冇事就起來吧，兒們擔心您也不好。”

老太太渾濁的雙眼盯著路靈：“你倒是眼力好。”

“謝謝您誇獎。”

劉璃聽著兩人打啞謎似的對話，疑的在兩人上看來看去。

“璃啊，媽這不是病了，是想在你這裡住著。”老太太打開天窗說亮話，不裝病，聲音都朗幾分。

劉璃還是一臉懵。

“我不想在你大姐那待著了，他們家裡人多，鬨得我天天頭疼，所以我就裝病，到你這裡來了。”老太太又說。

劉璃可算清楚，腦子一轉就知道老太太還是在拐著彎說話，心裡一氣：“媽，是不是大姐對你不好？”

他們一共四個兄弟姐妹，年邁的老母親在各家屋子裡著住，劉璃是最小的，對待母親也是最孝敬的。

而大姐，平時看著爽朗一人，讓乾活就開始推三阻四不樂意了。

劉璃心裡明鏡似的，明白大姐不想照顧母親，卻也冇明說過。

“您是裝病？您知道的啊，隻要您提出來的，我肯定會把你接到我這裡來住的！”劉璃氣不過，隔著門瞪了眼外邊的大姐。

“我哪好直說，現在好了，你就和你大姐說吧，我在你這住著，你照顧我。”老太太也累了，朝劉璃揮手。

劉璃點頭，隻要母親冇病就行。

路靈在旁邊坐著，看劉璃出去，也提著藥箱跟在後邊。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又朝路靈手：“你是路家的小姑娘吧？”

“您怎麼知道？”

“路欽，應該是你媽媽吧，以前給我老頭子看過病，你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老太太語氣悠長。

“是，路欽是我母親。”路靈笑笑，真是巧了。

“把路家中醫傳給你了？我記得年紀也不大啊，現在乾什麼去了，跟你爸爸周遊世界去了啊？”

“不在了……”

“哦，那可惜了。我這些年鮮出門，這些事也不太清楚，你彆放在心裡。”老太太輕聲說，沙啞的嗓音裡帶著善意。

“不會放到心裡的。老太太，我想問您件事，我母親，在您眼裡是怎樣的人啊？”

路靈輕問，母親在邊陪伴二十年，期間一直是好母親的角。

看過路欽在廚房忙碌，在書房工作，在藥材房裡琢磨的模樣，卻從未見過母親出去看病的模樣。

“哎呦，路欽啊，話多的很，念唸叨叨的，比七老八十的人都說。”老太太瞇起眼睛回憶。

老人說：“就怕病人不聽的，一句話翻來覆去說個十來遍，對了，還冇提起你，滿都是孩子怎麼怎麼的。”

路靈聽著老太太的話，眼前彷彿出現母親忙著看病，裡不聽說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