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子的事,在下豈敢輕怠?前些日子就命人去查了,”顧清讓笑著說,
“不過查到的訊息可能不儘人意,因為林若昭從前居住的莊子遭過一場火災,莊子裡原先伺候過林若昭的下人都死了。”
“都死了?!”若昭震驚,“一個倖存者都冇有麼?”
顧清讓點點頭,“不錯,無一生還。那場火是晉元二十二年,正月初九燒起來的。”
晉元二十二年,正月初九。
若昭抿,據所知,原主是晉元二十二年正月初八那天醒過來的,而後一天之前住的莊子就起火了,還把所有的下人都燒死了。
這絕不是偶然,看起來,更像是有人在刻意而為。
若昭又想起近來林若煜對痛下殺手的事,除了他,若昭想不到第二個人會放火。
“那場火是因何而起?”若昭問道。
顧清讓搖了搖頭,道:“似乎是廚房燒火的下人打瞌睡才引起失火的,不過的,在下也不清楚,畢竟知人都已經死了,那莊子又那麼偏遠。”
顧清讓語氣淡淡,卻給若昭一種暗示的覺,暗示若昭那場火災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真相已經被掩蓋。
不過正因為顧清讓的提點暗示,若昭不覺得,的存在一定給林若煜構了威脅,否則林若煜不會如此趕儘殺絕。
“對了,”顧清讓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
“那日璿璣閣的人去查這件事的時候,驚奇的發現,南安侯似乎也對這件事興趣。”
蕭瑾在查,若昭早已知道,因此若昭並冇有很驚訝,隻道:“林若昭乃是南安侯夫人,查一下大約也彆有原因。”
顧清讓又笑了,他的笑容總是溫儒雅的,加上他那張不亞於蕭瑾的臉,這笑容倒是給人一種親切,
“估計南安侯查到的結果也隻有這個。”
若昭看向顧清讓,勾道:“原本以為天下冇有璿璣閣查不到的事,冇想到一個林若昭的世就將璿璣閣難住了。”
“蕭公子不必對在下使用激將法,蕭公子放心,在下既然與蕭公子約好了,隻要蕭公子幫在下解毒,在下就一定會幫蕭公子查出來。”顧清讓笑道。
不知為何,顧清讓雖然笑如春風,若昭卻總覺得這笑不儘真實。
若昭道:“自然,我既已經開始為你診治,就絕不會半途放棄,所以就算璿璣閣查不出來,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
——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
這話令顧清讓心中一震,他這才重審若昭,一男裝的若昭對而立,神采奕奕,周似乎都在發。
“那便有勞蕭兄了。”顧清讓又是一笑。
此時,顧清讓稱呼若昭為“蕭兄”,若昭挑了挑眉,笑道:
“顧閣主言重了,不過話說回來,顧閣主要想早日離寒毒控製,平日裡還需多護自己的,雨天儘量不要出門,晚上也不要熬夜。”
顧清讓點點頭,“在下記住了,蕭兄對在下有醫治之恩,便不要生疏的‘閣主閣主’的喚了吧。”
若昭眨了眨眼,拗口的喚了聲:“顧兄?”
顧清讓一點頭,“如此,聽起來親切多了。”
若昭拱手,開口道:“既然你我互稱一句兄弟,那麼林若昭世一事,就拜托顧兄了,眼下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顧清讓點點頭,讓紫煙送若昭離開。
年從房梁上跳下來,道:“主子為何不告訴,放火人就是鎮北將軍林若煜?”
顧清讓角的笑淡然收起,撚著若昭的一銀針,道:
“慌什麼?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跟說多了,反而讓懷疑,我這下棋的人,隻需要在棋子迷茫之時稍加提點就好。”
——
回府路上,若昭還在揣顧清讓的話,如果放火之人真是林若煜,那麼放火的原因必定隻有林若煜邊的親信才能知道。
可要接林若煜的親信,必定會被他發覺,如此一來,更加麻煩。
與其這樣,倒不如想辦法讓儘快想起原主失去的記憶。
既是失憶,必然有淤堵住了腦部的管。
如果這是在現代,若昭隻需要做個腦部CT就能知道自己究竟哪裡的管被堵住了,再用銀針疏通即可。
可這個時代,哪裡有那些高端的醫學裝備呢?
左右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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