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靜的手臂上有刀傷,可見生前與人發生過打鬥,但真正的死因是中毒,字跡可以模仿,但不會撒謊。”若昭的話說完,真相也很明瞭了。
蕭瑾瞥了一眼何皎皎,從一開始,何皎皎對若昭的敵意就很明顯,而那封書也是何皎皎邊的桃蕊找到的。
若昭又看向蕭瑾:“看來這侯府並不太平。”
蕭瑾了拳,因為軍功和兵權,他是太多人的眼中釘,這侯府裡或許是時候清理一下了。
“如此看來,竟然是我們冤枉了姐姐,”何皎皎見勢不對,便開始說好話,“瑾哥哥可得好好安姐姐。”
合著紅臉白臉都讓一個人唱了。
“老夫人!老夫人!”
人群後方又響起一陣。
“侯爺,不好了,老夫人咯了!”
人群中,老夫人正捂著口嘔,流源源不斷,像是止不住似的,一會子功夫,若昭目測,老夫人約咯了三四百毫升的。
“快大夫!”何皎皎喊了句。
不待眾人反應,老夫人停止了嘔,但老夫人麵青紫,雙眼瞪大凸出,神都有些恐怖,雙手抓,像是呼吸不過來似的。
這明顯就是塊堵住了氣道,發生窒息了!
“讓開,讓開!”若昭幾乎本能地衝了過來。
“姐姐畢竟不是大夫,老夫人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何皎皎將若昭攔在前。
“等大夫來,老夫人隻怕就不行了!”若昭說著一把推開了何皎皎。
桃蕊卻又拉住若昭的袖,看向蕭瑾:“侯爺,老夫人的不能兒戲,夫人一個子又能懂多?”
若昭也看向蕭瑾,“再拖下去,老夫人的才真是不住。”
何皎皎和桃蕊不知道若昭的本事,蕭瑾卻見識過。
“放開,讓來。”
有了這句話,桃蕊再不願也隻能鬆手。
隻見若昭表現得無比冷靜,先托起老夫人的頭部,然後用手指在老夫人裡扣,周圍的人從未見過這樣救人的方法,不由得張起來。
大約過了幾秒,老夫人“哇”的一聲,將堵塞在的塊儘數嘔了出來。
緩過氣了!
蕭瑾大喜過。
“老夫人,您聽我說,深呼氣,不要張,也不要害怕,一切有我我在。”若昭一邊安一邊將指間銀針紮了老夫人上的幾個位,高明的是,銀針後,老夫人也不咯了。
一番折騰,老夫人倒在若昭懷裡昏睡過去。
“怎麼樣了?”蕭瑾張的問。
“老夫人已經度過了最危急的關頭。”若昭開口。
何皎皎卻半信半疑,開口問:“皎皎才疏學淺,從未見過姐姐這種救人的手法,當真無事了?”
若昭冇有回答,正逢此時,昭嬰拖著劉大夫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何皎皎見狀,忙道:“劉大夫,快,快看看老夫人。”
劉大夫一邊汗一邊診脈,皺起的眉頭逐漸平坦,他起向蕭瑾行禮:
“老夫人剛剛況十分危急,好在侯夫人及時扣出老夫人裡的塊,否則後果難以想象啊!眼下,最好先將老夫人抬回東朱閣好好調養。”
蕭瑾鬆了口氣,他轉頭吩咐昭嬰去拿擔架,目幽幽落在若昭上,方纔若不是,他最敬重的祖母隻怕就要離他而去了。
如果若昭真是文宣帝或是林家派來監視他的,又怎麼會如此不計前嫌,不嫌棄的救助他的祖母呢?
又或許,隻是博得他信任的手段,還要再觀察觀察。
若昭哪裡知道蕭瑾的想法,剛剛出手隻是出於一個醫者的本能罷了。
覺到一道探究的視線落在自己上,回頭見是蕭瑾,冇好氣的問:“侯爺盯著我作何?被我的貌迷了眼?”
蕭瑾被噎了噎,方纔剛因救了祖母而產生的好意又煙消雲散,“既是侯夫人,那便注意言行,口出狂言。”
貌?他自認還是比強的。
若昭轉回,無聲翻了個白眼。
老夫人被抬上擔架,若昭突然想起了什麼,道:“東朱閣暫且不能回了,要不然去北朱閣吧?”
何皎皎疑的問:“為何不能回?北朱閣哪裡比得上東朱閣舒適?”
若昭看蕭瑾一眼,道:“為了方便我診治老夫人的病。”
“東朱閣裡有劉大夫,劉大夫常年侍奉老夫人,比姐姐更加悉老夫人的病,哪裡還需要姐姐手?”
若昭卻冇有再說話,隻是等蕭瑾的意思。
“去北朱閣。”
話落,侍衛們便抬著虛弱的老夫人進了北朱閣的門。
若昭跟在後麵和劉大夫流病,劉大夫道:“老夫人這病都有了七八年了,夜裡咳嗽的厲害,但從未像今日一般咯。平日裡老朽開的都是一些款冬花之類的溫補藥慢慢調理。”
若昭若有所思,反問道:“款冬花?”
“是,老夫人早年小產落下了病,款冬花的療效最是溫和。”劉大夫神自若,看起來應該不知。
回到北朱閣便提筆開了一個方子,給蕭瑾邊的昭嬰去抓藥,並且囑咐中途不能經人手。
何皎皎攔住昭嬰,道:“皎皎並未聽說姐姐懂得醫理,這藥方怎麼都應該和劉大夫商量著來吧?”
若昭冷笑一聲,真是哪兒都有,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挑刺兒的機會。
“既然你這麼會建議,那不如你來治吧!”
何皎皎跺著腳看了看蕭瑾,卻冇被理睬,臉頓時憤轉紅,冇再出聲。
劉大夫看了一眼藥方,道:“夫人,這藥方裡的茯苓和使君子是不是太猛了些,老夫人子虛弱,就怕不住啊。”
若昭前世專門研究疑難雜癥,老夫人的病雖然拖了很久,但明顯就是一個肺結核的癥狀,用猛藥才能好的徹底,這個劉大夫從前就是過於擔心老夫人的子,用藥不溫不火,才導致老夫人的病久久不愈。
“昭嬰,就按照我的藥方去抓藥。”若昭隻拋下這麼一句,然後就回寢房換服去了。
昭嬰看向蕭瑾,見蕭瑾點頭才離開北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