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自珍聞言輕輕頷首,“這是自然,咱們幾十年的分,豈能是假的。”
鐘自珍這話一出口,大家臉上的神都好看了些。
汪正信笑著說道:“坐下說話,你倒是跟我們說說郎召見你是為了什麼事兒?”
鐘自珍臉上出幾分不怎麼在意的神,道:“還能為了什麼,郎問我冬日部曲們的裳事宜,這麼多部曲,讓織坊趕製大家的冬,這不是開玩笑嗎?”
眾人一愣,居然是為了這種事。
部曲的冬,什麼時候也要院織坊做了?
院織坊做的一向是主家的,這……郎這是發善心發傻了吧?
汪正信看著鐘自珍,“鐘匠頭怎麼回的?”
鐘自珍冇好氣的說道:“能怎麼回?缺棉,我便是神仙也變不出幾百上千件冬。”
看著鐘自珍難看的神眾人反到鬆口氣,由此可見鐘匠頭跟郎會麵怕是並不太愉快。
林元青心頭一突,他之前還有投誠的想法,現在看著鐘自珍的樣子,一時又猶豫起來。
石化看著鐘自珍,“郎怎麼說的?”
是啊,郎下了什麼命令纔是最要的。
鐘自珍長長的歎口氣,“郎說務必讓織坊想辦法完這差事,我真是為難死了,你們可不能袖手旁觀,一定要幫一幫我。”
眾人麵麵相覷,郎這是要做什麼?
汪正信看著鐘自珍,“郎既然要你做冬,可撥了錢帛?”
“若是有,我還能這樣為難。”
那就是冇有。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郎不給錢帛怎麼做冬?
這……真是為難人了。
如此一來,大家的臉又變的難看起來。
鐘自珍瞧著大家的樣子,心裡輕輕鬆口氣,投靠了郎,自然照郎說的辦。
做冬自然是有的,布帛郎會撥下來,隻不過要晚些日子。
汪正信非要犟著脖子跟郎對著乾,想起郎對說的那些話,鐘自珍隻能慶幸自己投誠的快。
站起來看著眾人,“我還得想辦法去弄布料與木棉,實在是冇時間在這裡虛耗,就先走一步了。”·
鐘自珍苦大仇深急匆匆的離開,等一走,林元青也坐不住了,起告辭,得回去跟兒子再商量下這件事怎麼辦好。
林元青走了,石華跟侯偉倒是冇,齊齊看著汪正信,道:“汪莊頭,你怎麼看,鐘自珍的話能信嗎?”
汪正信搖頭,“隻能信一半,鐘自珍這個人可不是個柿子。”
“那咱們怎麼辦?”侯偉更焦躁了,這刀子殺人真是讓人不了,倒不如痛痛快快的。
汪正信對上侯偉不耐煩的神,道:“先看看織坊那邊下一步怎麼辦再說,鐘自珍若是冇投誠肯定會掉轉頭找咱們幫忙。若是不來……哼!”
“那就再等兩日。”石華起說道。
侯偉看石華也讚同,他也就冇再說什麼,就這麼定了下來。
等二人已走,汪正信把自己婆娘來,低聲吩咐幾句,汪家的連連點頭換了裳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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