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聽著這個名詞,玉凌莫名有種正在上大學的覺,搖搖頭將那些遙遠的回憶驅逐掉后,他方才說道:“也行,正好我沒什麼事。”
兩人邊走邊聊,玉凌就把六方陣的事和念羽白說了說,誰料念羽白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眼神怪異地盯著他看了半晌,仿佛要在他臉上看出朵花來。
“怎麼了?”玉凌一臉莫名其妙。
“你先把你構建出的雛形給我看看。”念羽白表依舊很怪異。
玉凌便運轉靈力,在前后上下左右各找了八個節點,構建出了一個立方似的模型,只是這半明的屏障委實歪歪扭扭,像是隨時都會垮塌掉一樣。
對于這本沒什麼防力的六方陣,玉凌也是頗為無奈,尤其是念羽白那怪異的表實在讓他渾不自在,所以玉凌迅速地回收掉了這個奇形怪狀的玩意兒,想了想還是蒼白無力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知道很丑,但是好歹……”
“不,丑不是重點……”念羽白匪夷所思地著他道:“重點是你一個從來沒研究過陣法的人是怎麼在兩天時間折騰出它來的?你確定你沒有深藏不來騙我?”
“什麼意思?”玉凌似乎覺到這事好像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念羽白看著微微皺眉的玉凌,確認他沒跟自己開玩笑后,方才無語地嘆了口氣道:“我覺得我沒有活下去的力了,別攔著我,我想一個人靜靜……”
看著滿臉滄桑悵然的念羽白,玉凌直接面無表地道:“說人話。”
念羽白惆悵地邁開了步子,唉聲嘆氣好半晌后才悻悻地道:“我都不想跟你說話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六方陣靈技是由化尊下品靈陣——封鎮六方陣衍化而來的,雖然算是減版中的減版,但這難度絕對比普通通玄上品靈陣還要難五六倍,想當初我學會那個化尊陣法可是花了整整半個月……”
“其實你是在吹噓你自己吧。”玉凌直接抹除了他所有廢話,毫不留地拆穿道。
就算他對陣法再沒常識,也知道化尊級的靈陣比同級別的靈技還要困難許多,哪怕只是下品的化尊靈陣,常人要想完全學會沒個一兩年是想都別想,念羽白學會的時候恐怕連通玄巔峰都不是,只花了半個月已經是神一樣的速度了。
念羽白頓時尷尬地咳嗽起來:“阿凌,你有個缺點得改改,不要每次都這麼實誠,你看出來了就看出來了,別說出來呀……”
“廢話。”不知為何,玉凌每次面對念羽白,耐心都無限趨于負值。
“咳咳,其實我是在夸你你沒聽出來嗎,正常來說一個連三氣境陣法基礎都沒學過的人,要想領悟這麼一個防靈技可能幾乎為零啊,更別說兩天時間就能折騰出一個模型出來。”
“我只想知道,那個什麼封鎮六方陣你真的學過?”
“嗯,其實說穿了也并不難,只是你要想真正掌握六方陣靈技的話,最好還是從頭學習一下陣法基礎知識,年我很看好你喲。”
“我沒那閑工夫,能學會這個靈技就行。”
念羽白對這個純功利主義的人也是沒辦法了:“……那,今天這個講座你就更該好好聽了,那位長老創出過化尊上品的靈陣,在陣道方面堪稱是大師級別的,你多聽聽絕對對你領悟靈技有好。”
說話間兩人速度不減,很快就來到了證道堂,只見前幾排稀稀落落地坐著一些人,兩人便隨便選了個第四排的位置。
“人也不是特別多啊。”玉凌聽念羽白吹那樣,還以為自己兩人過來早沒座位了。
念羽白嘿嘿一笑道:“真相是因為,這個講座其實是在晚上。”
“……”玉凌無語地抬頭看了看天,只見東方剛剛出半火紅的太,正是朝霞最為燦爛的時刻。
所以……這是要干等一整天的節奏?
念羽白舒服地往椅上一靠,整個人就陷了進去,只有他迷迷蒙蒙的聲音跟夢囈般傳出來:“我先補個覺……阿凌你一定要看好咱們的黃金寶座……”
此時此刻的玉凌還沒有會到“黃金寶座”的深層含義,所以他只是無奈地盤膝坐好,索進了修煉狀態,而他的魂力則分出一縷游離在外,防止有人惡意襲擊。當然書院境不大可能有這種倒霉事發生,這只不過是玉凌常年養的謹慎習慣。
定狀態是沒有時間概念的,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玉凌游離的魂力突然察覺到什麼東西在極速靠近,而且還帶著一種的惡意氣息。
他瞬間睜開了眼眸,當即看見一個紫年正滿臉不耐煩地手向他領抓來,那隨意的模樣倒像是玉凌搶了他的座位一般。
看到忽然蘇醒過來的玉凌,紫年不有些意外,但手上作依舊沒停,甚至連半句話都懶得多說。
對這種莫名其妙來找茬的人,玉凌向來沒什麼寬容善良的心,直接扣住對方手腕冷冷道:“你有事嗎?”
紫年猝不及防被鉗住手腕,掙了一下卻依舊被紋不地固定在原地,臉上不出惱怒之道:“你干什麼!快放開我!”
玉凌懶得和他廢話,手上略微使勁,就將這個通玄初期左右的年推了出去,他踉踉蹌蹌地本止不住形,最后哎喲一聲狼狽地跌倒在地,白皙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踩住尾的貓,憤聲尖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還不趕讓位,難不還要讓小公主一直等在旁邊不!”
玉凌皺眉向四周一掃,這才發現早上坐在他左右旁邊的人都變了陌生的面孔,而這些人正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一位輕蹙秀眉的,穿著華服錦,如緞般的黑發飄然垂落,黛眉彎彎如新月,一雙星眸清澈而黑白分明,玲瓏的瑤鼻下是點絳般的兩瓣櫻,完無瑕的瓜子臉晶瑩如玉,整個人道不盡的清新俗。
只是這樣如玉的人兒此刻卻瞪著眼睛狠狠地盯著玉凌,帶著種被人拂逆的不爽和怒氣,旁的人更是將玉凌兩人圍了起來,似乎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即沖上去將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家伙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