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玉凌正和念羽白相對而坐,彼此談著此次春游的收獲,沒想到斜刺里竄出這麼兩人,一時間不由皺眉。
這位化尊境長老鬧出的靜不可謂不小,周圍院落的弟子頓時被驚擾,一個個跑到街道上張,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況。
玉凌看著長老后的清秀年,約間想起這好像是往屆的某位天才,名屈良。只是此人最出名的不是他十六歲為通玄中期修者的天賦,而是那睚眥必報的格。那位程楓與他一屆,這兩人臭味相投,彼此都是對方唯一的朋友。眼下看來,這程楓一定是不幸死在中了,屈良便來一位長老報仇。
“哼,傷我徒兒,你總要拿出點說法!”那位長老眸中寒一閃,強大的氣勢頓時釋放開來,碾向前方的歸云。玉凌和念羽白自然了波及,只不過玉凌早已開始運轉《道原訣》,轉瞬間就破去了威,安然不地坐在原地。念羽白則是周寒霜一閃,月白的華微微漾,也不著痕跡地卸開了力。
“咦?”到此時,這位長老才正眼看了看兩人,微微蹙眉。雖然他并沒有刻意針對這兩個弟子,但僅僅是逸散出去的威也足以讓通玄境的高手彈不得,這兩人能強行掙開,倒的確有些手段。
歸云形一晃,便落在了長老前方二十米,眨著純真無辜的大眼睛道:“你要什麼說法?”
長老洶洶的氣勢不由一滯,沒想到歸云這麼爽快地答應下來,讓他想好的一系列話語完全派不上用場。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甩袖寒聲道:“以你之命,方能消除我心頭之恨!”
歸云認真地想了兩秒,一臉為難地道:“這可不行,換個條件好不好?我這里有繁星石,有千秋丹,有火云果,你想要什麼可以商量的呀。”
聚在外面觀察勢的眾弟子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沒看出來這個稚的小丫頭居然如此有錢,所說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中品神玉以上的價值,普通化尊強者想都不敢想。
長老也是一愣,隨即眼中出更加兇厲的芒,殺心更加堅定。這小家伙居然有這麼多好東西,等殺了后,一切都是自己的!
“廢話說,唯有你死去才能消解仇怨!”長老冷聲喝道,隨即氣勢再度拔高,一方大印出現在他手中,轉眼間就化作了一片烏云的大小,無盡金海洋在高空之上嘩嘩作響,仿佛隨時都會傾倒而下。
“這是孟裕長老的瀚海印!天,他怎麼一上來就用殺招!”一位弟子看著天空中如至尊神靈一般的大印,不住有些發地道。
“憑借此印,孟長老已經殺了十多個同境強者了,我看那小姑娘真的危險了!”有弟子頗為同歸云。
而事實也似乎正如他們所料,歸云在大印的攻擊下左躲右閃,抵擋得甚是艱難,毫無還手之力。孟裕對這個結果也毫不意外,他本就是化尊后期的強者,收拾一個剛踏化尊境的靈,簡直毫無難度,更別說還有瀚海印這種玄級上品靈相助。
玉凌看得大皺眉頭,覺歸云的實力驟然水了一大截,而且……怎麼一點都不用魂力?念羽白更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喃喃道:“這不科學……小惡魔這是在干嘛?放水也不帶玩命啊!”
聽見念羽白這句話,玉凌心中陡然劃過一抹靈,正巧半空中的戰斗已經到了無比激烈的時刻,歸云向后一躲閃過大印的拍擊,空回頭給兩人使了個眼。
“原來是想……”玉凌頓時會意,對念羽白快速說道:“快去找三師兄過來,不能放任他們這麼打下去。”
念羽白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便干脆地點點頭,轉就翻出院墻。
“想走?哼,你們兩個無緣無故與這麼親近,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老實實留在這里吧!”屈良看見念羽白的作,頓時冷喝一聲,扔出一個藍寶盒,蒙蒙的華頓時籠罩住玉凌兩人,想要將他們封鎮在里面。
書院雖然規定了不允許同門弟子自相殘殺,但屈良卻巧妙地鉆了個空子。他并沒有直接出手,只是利用靈攔住兩人去路,就算長老追究起來,也不能判他重罪。
玉凌手持長刀,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一記影殺砍在面前的藍罩上。只見幽幽藍頓時如暴雨中的湖面一樣劇烈波起來,下一刻便“咔嚓”一聲碎裂無影。
與此同時,念羽白也如一縷輕煙一般輕巧地翻出了院墻,轉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屈良見狀一怔,沒想到自己的攔截居然失效了,就算是通玄中期高手也得費一番手腳才能破開吧?但當他看到玉凌抬手接住藍寶盒時,不由怒聲道:“還我靈!”
玉凌淡淡瞥了他一眼,對這個玄級下品靈也沒什麼太大興趣,隨手扔給了屈良。屈良見他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又覺得了極大的侮辱,這可是玄級靈!化尊強者都不一定擁有,對方竟然還很是嫌棄?!這還有天理嗎!
屈良憤憤地接住藍寶盒,臉卻驟然一白,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只覺一無比霸道的力量從寶盒上來,甚至震到了他的腑。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是將涌到頭的鮮咽了下去,看向玉凌的眼神已經無比怨毒。
不過當他抬頭看到歸云和孟裕的戰局時,心卻又舒暢了不。因為此刻的歸云已經變得岌岌可危,似乎下一刻就撐不住了。
孟裕不由神一振,頓時加了一把力。然而十幾秒過去,歸云依舊是一副岌岌可危的模樣,臉蒼白神虛弱,仿佛馬上就要一頭栽倒下去。
可是……似乎維持在這個栽倒的臨界點上,努力地垂死掙扎,就是沒有徹底倒下。
孟裕的臉越來越黑,就在他痛下決心準備用殺招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已然響起:“孟長老,你未經允許在書院大干戈,可是犯了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