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仲黎微愣，瞬間明白了蘇汐月的意思。

他真的很想知道母親為何要害妹妹，還有妹妹到底是不是父親母親親生的。

蘇汐月也想知道母親的世。

三人停在拐彎，沒有出天牢，也沒有再說話。

溫嶺海站在牢房門口，依舊不肯進牢房。

溫老夫人看著他冷笑一聲:“怎麼？這牢房是玷污了你溫院首嗎？”

溫嶺海皺眉看了溫老夫人一眼，到底還是進了牢房:“你有什麼話就快說？”

溫老夫人坐在地上，仰頭看他:“我還是那句話，你把我的兒弄到哪里去了？”

溫嶺海兀地拳頭，一句話也不說。

溫嶺海的態度，再次惹怒了溫老夫人，目冰冷地盯著他，嘲諷道:“怎麼樣？失去自己孩子的滋味如何？我就是故意的，溫君雅這個野種憑什麼天換日地取代了我兒的位置，著我兒本該的一切，你不是寵嗎？我也要你嘗嘗失去脈骨的滋味，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悔不當初！”

溫嶺海一雙拳頭幾乎碎，他雙目赤紅地瞪著溫老夫人怒吼道:“你有什麼話為什麼不找我說，你有仇有怨你找我報啊，你要我的命你拿去，我怎麼都可以，你為什麼要害？還那麼年輕，那麼鮮活的一條人命，你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我為什麼下不去手！”溫嶺海緒激，溫老夫人的緒比他更激:“你只知道溫君雅，可我的兒呢，你連我們的親生骨你都不顧，我憑什麼要顧溫君雅！我就是要死，我一步步算計，將玩弄于鼓掌之中，醫高又如何，還不是沒辦法自救！”

溫老夫人說著得意一笑:“你知道死的時候有多絕吧，聽到季淑梅說了嗎？死的時候連自己的兒子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死了，哈哈哈哈，死得好啊！溫嶺海這就是你的報應，你天換日害我兒的報應！”

“夠了！”在溫老夫人不余力地刺激下，溫嶺海終于發飆了，尖道:“別再提你兒了，出生一盞茶就夭折了。”

終于他說出了真相，溫老夫人卻也是徹底瘋了，撲上去對著溫嶺海就是一陣廝打:“是你殺了？是不是你！溫嶺海，可是你親生兒，虎毒不食子，你這個畜生！！”

“你鬧夠了沒有！”溫嶺海一把抓住溫老夫人的肩膀，同樣激道:“你都說是我親生兒了，我怎麼可能殺害？是先天不足，當初你懷孕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這個孩子活不了，讓你流了，休養好自己的子，可你非不聽，結果出生才一盞茶，就夭折了。”

溫老夫人失魂落魄地一個踉蹌，重新跌坐到地上，呢喃道:“我不信，出生的時候我還看了一眼，明明就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死？”

溫嶺海也是眼眶通紅，強忍淚意:“這個孩子是個意外，當年你生仲黎的時候便傷了子，本不適合再有孕，我也一直盡量不進你房間，可你竟然在我房間點了那種香，結果還意外懷孕，一開始我給你診斷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你的子不適合懷孕，就算生下來孩子也未必健康，可你不聽，執意要生這個孩子。我也盡量給你調養子，可是沒想到你底子太差，我調的那些藥本不管用，孩子生下來直接就夭折了。”

“不可能！”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過一滴淚的溫老夫人，在這一刻終于流下了眼淚:“不可能夭折的，出生的時候我明明看到還活著，還會哭，怎麼可能會夭折！”

當時也是拼了命才生下的，即便疲力盡還是睜眼看了一眼，看到孩子鼻子上的小黑痣，聽到孩子如貓兒一般的哭聲。

知道孩子弱，可孩子哭了就沒事了，堅持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可等再醒來時，發現孩子被換了，孩子鼻子上沒了痣，那不是的孩子，的孩子被換了。

看到溫老夫人這般模樣，溫嶺海也不好，他蹲下子，抓著的肩膀認真道:“你清醒一點兒，真的夭折了！”

“我清醒得很！”溫老夫人一把揮開溫嶺海的手，憤恨道:“溫嶺海，你早就有預謀要換掉我的孩子是不是？你把穩婆趕走，要親自為我接生，還不許鎖心在我邊，就為了換我的孩子！孩子就是你故意換的，就是你殺了是不是？”

見溫老夫人對他的誤會竟然這般深，溫嶺海也是滿臉絕:“是，我親自為你接生，的確是為了君雅。不過我不是為了換孩子，我只是想讓你以為君雅也是你生的，讓你以為自己生的是雙胎。可是那個孩子先天不足夭折了，我知道你有多想留住這個孩子，孩子夭折我怕你接不了，所以我才讓君雅頂替了，就是為了不想讓你傷心難過，我怎麼可能害我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那麼做！”

溫嶺海的字字句句都仿佛石錘敲擊著溫老太太的心，震驚地看著他，仿佛不相信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

眼淚越流越多，溫老夫人卻依舊倔強地不肯低頭:“溫君雅，是不是，你的兒？”

聽到這樣的問話，溫嶺海自嘲地冷笑一聲:“夫妻數十載，你竟還不信我，我若是有那心思，何苦在外面，我把人安置在家里多好，不過是多納一個妾而已，又能如何？”

溫老夫人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似乎終于想起這些年他有多不近，自從在屋里點了香，算計了他一次之后，他再也沒去過房里。只是也從未見他親近過其他人，更沒有納妾要通房。

可就因為他不再去房里，所以才會以為溫君雅是他跟別的人生的野種。

難道一切都是胡思想，是誤會了？

“溫君雅是誰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