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水瞪大了眼睛,臉蒼白道:「怎……怎麼會這樣?」
「從你踏我陣法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丁不圖去角跡,淡淡地說道,「和你手,本沒想過取勝,純粹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聽到這話,吳水瞬間面若死灰,強健的軀,微微慄起來。
本來陷絕煉丹閣弟子們,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反轉,鬆了口氣。
「不愧是丁長老,果然有兩下子!」
「我就說嘛,丁長老怎麼會不留一點後手,他不是煉丹師,畫符師,還是一個高明的陣法師呢!」
「看來當年選擇煉丹閣,果然是個明智的選擇!」
聽到這些牆頭草一般的言論,我又好氣又好笑,尤其是余雷這傢伙,卯足了勁瘋狂拍丁不圖馬屁,我明明記得,剛才他是第一個帶頭逃跑的。
不過,丁不圖會布下陣法,倒也在預料之。
兩次和他戰鬥,都是因為他的陣法吃了大虧。
尤其是這吸收法力的陣法,似乎和上次在城堡丁不圖布下的陣法是一樣的。
如果沒記錯,好像是什麼太奇門陣。
「不!不可能!」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布下陣法的?」
吳水難以置信地說道。
「什麼時候?」
「你不覺得這問題太蠢了嗎?這裡是天涯峰,這裡是煉丹閣,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居然問我什麼時候布下的陣?」
丁不圖一臉譏諷地說道,抬起腳,對著地面用力踩踏下去。
這一踩,鬆的泥土頓時翻開……只見裡面埋了數個金的符籙。
這些符籙全部被一紅線,連接起來。
看到這一幕,吳水臉沉無比。
顯然,這一片範圍的土地,丁不圖很早就埋下了符籙,為即將侵的敵人,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高明,實在太高明!
吳水忽然覺得,這一戰,自己輸了不冤。
士之間的戰鬥,不單單比的是修為,計謀,手段,法的運用,一樣重要。
「我輸了……」
「殺了我吧……」
吳水嘆了口氣,臉上再也看不到一。
不是沒想過反抗,但隨著法力不斷地被陣法吸收,加上和丁不圖手又消耗了大量的法力,他現在早已是空空如也,甚至連抬起一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很多年前,吳水曾接過上清派古韻閣歷代長老呂談笑,被他湛的畫符造詣深深折服。
但現在看來,和丁不圖相比,當年那位畫符高手呂談笑實在是不值一提啊。
吳水,輸的心服口服。
丁不圖手持一張符籙,裡念念有詞后,往空中一拋。
刷!
那符籙化作一團,從天而降,狠狠地劈在了吳水的腦袋上。
吳水子一,噴出一口鮮,暈倒在了地上。
丁不圖吩咐我們自行離開,然後扛著暈過去的吳水,不知道去了哪。
一直到丁不圖走了許久,煉丹閣弟子們的熱還沒有褪去,一個個還在激萬分地議論著。
「媽的,我在煉丹閣這麼多年,還不知道這裡居然埋了這麼多符籙!」
「是啊,想想就很嚇人,有一天惹丁長老發火,這陣法一發,那還不得死翹翹。」
「真是想不到,丁長老居然這麼強,如果長老之間的戰鬥能用陣法的話,丁長老應該是當之無愧第一吧?」
「那可不是,要我說丁長老這麼厲害,人就應該高調點,多招攬一些弟子,多爭取一些資源,讓我們煉丹閣為六大脈系之首,那才威風呢!」
我著剛才激烈戰鬥坑坑窪窪的地面,後背不泛起一陣寒意。
這就是丁不圖的力量嗎?
都說力克破巧,
但如果連力都使不出來,又該怎麼破呢?
吳水的實力,遠超丁不圖,卻被丁不圖給反殺了。
如果是我和丁不圖手,又該用什麼戰呢?
暗暗慶幸昨日沒有貿然出手,否則這地下麻麻的符籙一旦發,其威力幾乎不亞於滿天的地雷,我哪還有一一毫的勝算?
越想,背後越是發涼……越對這神莫測的丁不圖,到忌憚,就連余雷我都沒聽到。
經過這一戰,我對丁不圖的認識又多了幾分——此人,果然比想象中的更加恐怖啊。
「王師兄,你怎麼了?」
「你不是被剛才那一戰嚇到了吧?」
余雷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開玩笑道。
我苦笑道,確實嚇到了,沒想到丁長老居然這麼厲害。
余雷慨道:可不是,以前真是小看了丁長老,以後有機會我得多拍拍他老人家馬屁,要是這布陣畫符的本領能學到個三分之一,上清派下一任的英弟子,還不非我莫屬?
我翻了個白眼,這小子,又開始意了。
「走吧王師兄,我請你吃飯去。」余雷笑嘻嘻地說道。
「那我可得宰你一波了。」我說。
「哈哈,師兄你手下留!」
興勁過後,煉丹閣弟子們吃飯的吃飯,回宿舍的回宿舍了,我也和余雷一起,往山下的飯店走去。
離開前,我看到陳青還站在原地,盯著之前戰鬥的地方,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皺了皺眉,總覺這個陳青,似乎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
酒桌上,余雷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陣吹噓丁不圖多厲害多牛,煉丹閣日後必定飛黃騰達什麼的,嗓子還特別大,似乎生怕其他脈系的弟子聽不見。
不過不用他吹噓,丁不圖擊殺天玄門執法長老的事,早就火速傳開了。
現在走到哪,都能聽到各大脈系的弟子在議論此事。
不對丁不圖嗤之以鼻的弟子,都紛紛出了欽佩之,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商量,該用什麼辦法,轉到煉丹閣來。
酒足飯飽,余雷去櫃檯結賬,我來到飯店外,呼吸新鮮空氣。
驀然間,好似聽到一陣打罵聲傳來。
「打,給我狠狠的打!」
「這個狗東西,要不是他對浩然哥出手,那王強也不會襲功!」
「先把這個狗東西打殘,然後我會再找機會,把那王強收拾一頓!!」
「哼,得罪了我浩然哥,以為跑到煉丹閣就能高枕無憂嗎?做夢!」
我不一愣。
這聲音,不是那萬劍閣弟子,馬浩然的新朋友夏文萱嗎?
在打人?
打誰?
難道是——
我猛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尋聲源奔跑過去。
一直來到了旁邊的一個小叢林之中,裡面的一幕,讓我怒火中燒……
只見幾個萬劍閣的弟子,正對一個青年男子,不斷地拳打腳踢……
們出手極重,並且都是往男子頭部,下,等致命補位招呼,下手那一個狠辣。
而這被打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我來到上清派的第一個朋友——方剛。
我看到方剛被打得鼻青臉腫,口吐鮮,意識有些模糊了,但那些弟子卻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反而出手愈發兇狠。
「傻,知道惹浩然哥的下場了嗎?」
夏文萱冷笑一聲,抬起腳,狠狠地往方剛臉上踩踏過去。
一下又一下!
目驚心!
我頓時握了拳頭,一難以言喻的戾氣,在心底瀰漫而出。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