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我聽得直愣愣的，說眼，就跟電影里一樣，可以看到髒東西？

「是這麼個意思，但眼除了能看到髒東西外，還有其它的作用。」老何喝了一口酒，聲音洪亮地說道，「天生有眼的人，八字極弱，命格屬大，但因其天生的知能力是普通人的幾倍，所以神力也異常強大。」

「換而言之，這種神力強大的人，很難到外邪侵，時刻都能保持清醒，哪怕是痛飲三千酒，也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老何振振有詞，吐沫橫飛。

我皺了皺眉，說：「老何，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表達蔡坤天生能看到鬼嗎？難道還有什麼其他含義？」

「當然有！」老何瞪著我說道，「我的意思是，有眼的人，不可能會發瘋！」

「什麼？」我一下愣住了，驚訝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蔡坤本沒瘋？」

「眼之人，天生神力異於常人，膽大如牛，哪怕是再恐怖的事發生在他上，也會很快平『傷口』，你想想啊，蔡坤都敢和這些髒東西為伍，談笑風生，他又怎會被嚇瘋呢？「老何慢悠悠地說道。

我撓了撓腦袋，說那蔡坤是為了什麼，故意在我們面前裝瘋？

老何咧一笑，說：他如果裝瘋，能得到什麼好，你想想？

「錢！」我一拍大，頓時就明白了，激道，「他如果裝瘋，醫院就得每個月給他送錢！反之，如果他是正常人，他就什麼也得不到！」

「沒錯，就是這樣。」老何點了點頭，臉上出幾分高深莫測地笑容，「志勇，我問你，你想不想讓D棟恢復平靜？你想不想解開404的？」

我幾乎沒怎麼猶豫，說：當然想！

這還用問嗎？

404病房，從我第一天來的時候，就猶如一個跗骨之蛆，時刻纏繞在我的噩夢裏。

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不是一天兩天想進去一探究竟。

不過，我也很清楚，打開404，意味著詛咒的降臨——貿然闖，恐怕連小命都得丟在那。

「現在，機會來了。」老何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灼灼地說道，「蔡坤能跟那些對話，還能和黑男嬰打一片——我猜測，他一定知道不D棟的，所以你懂得。」

「原來如此！！」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激地不行。

是啊，我直接去找蔡坤不就行了！

只要從他那裏知道404和D棟的，或許就能對癥下藥了。

很快，我又犯愁了，說蔡坤刻意裝傻，想讓他告訴我D棟的，只怕是難如登天。

老何拍了怕我的肩膀，說這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我心一橫，想著不管了，明天哪怕是掰開蔡坤的，也要讓他把真相吐出來。

畢竟，現在死去的人越來越多，沒有人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老何喝了最後一點酒後，搖搖晃晃地走了，我坐在沙發上，想著明天該怎麼讓蔡坤「就範」，迷迷糊糊地，也睡著了。

次日，等劉富強來接班后，我洗漱了一番，去給母親送完飯後，就出發了。

路上遇到了孫姐，說我怎麼急急忙忙的，要去幹嘛？

我說有點事。

「紅馬甲你穿了嗎？」孫姐瞥了我幾眼，說。

「額……穿了，每天都穿。」我臉一僵，謊稱道。

孫姐忽然走上前，一把拽住我的領，往下一拉。

我有些臉紅，說：孫姐，天化日之下，你可不能來啊。

「喲，還知道開玩笑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孫姐笑著調侃道，瞄了一下我的口，說，「不錯，倒是結實的，裏面穿了馬甲嗎？」

我說穿了啊，你的吩咐我怎麼敢不聽？

孫姐哼了一聲，把手，進了我的領。

一陣冰涼傳來，的指甲在裏面，我渾不自在，就像燥熱的七月天，有個冰塊放在裏面似的。

「還騙我？」

孫姐收回了手，瞪著我說，「志勇，我跟你說了多遍了，一定要穿……咦，你怎麼臉紅了？」

「沒，沒有。」我急忙說道。

孫姐似乎也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說：「下次記住了，在D棟工作，紅馬甲就相當於你的護符……時刻穿著，就不會有事。」

「好，好的。」我小啄米似的點頭，心裏卻還回味著剛才的一幕。

孫姐叮囑完，就走了。

我看著窈窕的背影，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啪！

給了自己一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特麼的，孫姐可是我的長輩，我在想什麼呢？

我搖了搖頭，轉過，正好看到老何也走了過來。

老何看到我，神古怪，湊過來道：「又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提醒我穿紅馬甲。」我隨口說道。

老何說不對啊，我剛才明明看到對你手腳。

我無語，說：「你別瞎說，是在檢查我有沒有撒謊，再說了，孫姐可是我的長輩，怎麼可能——，你幹嘛！！」

老何突然也像孫姐一樣，一把拽住我的領，只不過他更殘暴，直接用力一扯，只聽「撕拉」一聲，我這地攤二十元跳樓大減價的T恤，直接被他撕了個稀爛。

「老何，你瘋了！」

我十分生氣，用力掰開他的手，怒道。

老何沒吭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上，臉慘白。

我注意到他神不對，說：怎麼了？

「你自己看看口！」老何冷冷道。

我低下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只見口上，好像是被孫姐剛才用指甲劃的，全是一條條紅的指甲印，縱橫錯，看起來就像是用筆畫上去一般，組合了一個奇怪的圖案，很是詭異。

「呵，老子就知道，這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老何一臉怨恨地說道。

我很是疑，問老何為什麼這麼說？

老何有些恨鐵不鋼地著我，吼道：「你他媽還不明白嗎，這婊子是要害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