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嬰兒的哭聲!
我吸了一口冷氣,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老何,你……你聽到了嗎?」
老何當然聽不到,因為他已經醉的趴在了桌上。
嬰兒的哭聲還在繼續,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分外刺耳和滲人。
我沒辦法,只能著頭皮走到了外面。
打開休息室的門,一寒風襲來,我打了個哆嗦。
聲音明顯不在一樓。
於是,我開始往樓上走。
一層,兩層,三層,四層……
一直來到四樓,哭聲愈發清晰,刺耳的就像玻璃割在黑板上,讓人無比難。
我巍巍地走到了404門口。
果然,嬰兒的哭聲,仍舊是404傳來的。
到底404裏面藏了什麼?
為什麼會有嬰兒哭聲?
我盯著404那猩紅的大門,好奇幾乎愈來愈旺盛,心裏彷彿有個聲音,不斷地催促我:開門!快開門!
靠近了一些,更靠近了一些。
我想到上次孫姐的辦法,開始有樣學樣,出手,試著在404門上拍了拍。
啪啪啪!
拍了三下。
哭聲,戛然而止。
正驚訝這方法的奇效,背後突然被一隻手給搭在了上面。
「啊!」
我嚇得驚呼一聲,差點從地上蹦起來,轉過頭,是一個病人。
「田醫生。」
這病人六十來歲,一隻眼睛瞎了,臉蠟黃,說話的時候,裏一顆金牙,分外顯眼。
「有,有什麼事?」
我鬆了口氣。
他娘的,這裏的病人走路怎麼都沒聲音?
忽然懷疑,劉斌是不是就是這樣被嚇死的?
「田醫生,我肚子突然很痛,鎮痛葯已經沒了,你能給我拿點葯嗎?」病人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模樣。
我說,你沒有按呼嗎?
自從胖護士來了之後,D棟每個病房都裝了呼,就是為了方便病人有特殊況呼。
「按了,沒反應啊。」病人說。
我心想不可能吧,呼才安裝的,怎麼會沒反應。
除非是那胖護士,故意置之不理。
「行,你是哪個病房的,待會我就把葯送過去。」我說道。
「我是408的,田醫生,您真是個好人。」病人激連連,握著我的手。
「沒事,你快回房間吧,這裡冷——對了,等兩分鐘,你按一下呼,我看看是不是呼壞了。」
我打了個哆嗦。
這病人的手,也太冷了,就像從冰凍室里剛拿出來的凍豬一樣,被他這麼一握,渾都在打。
親眼看著他回到了408,我即可下了一樓,來到護士休息室。
過門一看,果然,胖護士還躺在床上玩抖音,裏面低俗的畫面和浮誇的作,惹得咯咯直笑,活像個母豬八戒。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床邊的呼響了起來,但彷彿沒聽到一般,繼續刷抖音。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聲音還在繼續,有些不耐煩,拿起邊的外套,直接把呼給蓋住了。
看到這一幕我是又驚又怒,直接一腳把門踹開,說:曹你真是好樣的,對呼置之不理就算了,還用服蓋住?
胖護士全名曹,看到我突然闖進來,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扔了,一看是我,頓時然大怒,指著我吼道:「你有病啊,突然出來!」
「不要轉移話題,剛才我已經錄像了,你不想被炒魷魚,最好自覺的。」我冷冷地說道。
「切,當老娘怕你啊?」曹撇了撇,但眼神中明顯帶著幾分忌憚。
我不耐煩道:408的病人肚子疼,止痛藥沒了,趕給他送上去。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
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還是披了件服,從床上下來走了出去。
曹從藥方取了葯,邁著步子往四樓走。
我不太放心,怕把怒火撒在病人上,便在後面跟著。
來到408病房門前,曹正準備一腳把門踹開,看到我拿出手機,臉變了變,哼了一聲,老老實實地敲門。
我心想果然任何惡人都是有辦法整治的,只是看方法對不對。
門打開,一個病人睡眼弄鬆的眼睛,說:「什麼事啊?」
「阿sir查房,舉起手來,老老實實蹲下靠牆站!」曹沒好氣道。
那病人懵了半天,居然站舉起了手。
我有些無語,讓曹別鬧了,對那病人說:有個病人剛剛按了呼,說肚子疼,能把他出來嗎?
「你自己進來找吧。」病人打了哈欠。
我皺了皺眉,心想那病人聽到我們說話,怎麼還不出來,難道睡著了?
沒辦法,只好走進病房,把燈打開。
裏面一共四個床位,病人們都已經睡了,日燈一開,立刻被刺目的燈吵醒,紛紛開始抱怨,說大半夜的鬧騰什麼。
我仔細搜索了一下,確信那病人不在這個病房裏,心裏一陣納悶,問曹,剛才呼是顯示408吧?
「廢話,你沒長眼睛嗎?呼當然是408的啊!」曹冷冷地說。
奇怪,呼是在408,可那個老頭怎麼不在裏面?
四個病床已經住滿了,並且剛才,我也是親眼看到他進了408。
「我說你到底記不記得那人長啥樣啊?」曹不耐煩地說道,又對著四個病人舉起手中的止痛藥,「喂,剛才是誰要止痛藥,趕過來拿,別老娘過來了你又耍我,小心我揍死你!」
幾個病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皆是一頭霧水。
我有些不甘心,說:「那個病人,大概六十來歲,裏有顆大金牙,一隻眼睛是瞎的,他……」
「是老張!」
這時候,一個材瘦弱的中年大媽病人突然激地站了起來,打斷了我的話。
我心中一喜,說你認識他?
「認……認識,老張以前也是這間408病房的病人,不過,幾個月前,他就去世了。」大媽抖著說道。
死了?
我愣住了。
一旁的曹也是吃了一驚,說:你丫放屁吧,剛才那什麼老張還跟著姓田的打招呼呢!
「不會吧,老,老張跟田醫生您打過招呼,就在剛才?」大媽臉劇變,驚恐地看著我。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難……難道是老張他回來了?」大媽倒退了幾步,臉陡然變灰黃,死了似的。
我皺著眉頭看向,說:「大媽,你確定我剛才描述的那個人,就是你認識老張?說不定只是長得像呢!
「不,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大媽一個勁地搖頭。
接著,似乎想起什麼似的,拿起手機,翻了一下,對我說:「田醫生你看,這是老張還活著的時候,當時他孫來病房,老張很高興,還讓我跟孫拍合照,說是留紀念。」
我和曹湊上去一看,只見手機照片里,是一個穿著病號服的老頭——稀疏的頭髮,滿是皺紋的臉,一隻眼睛閉著,一直眼睛睜著,和一個十幾歲的生坐在病床上,笑得特別開心,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裏那顆金燦燦的牙齒。
我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渾一陣發寒。
這個人,顯然就是剛才那個和我說話的老頭。
「是他嗎?」大媽忙問。
「不,不是,應該是我看錯了。」
我勉強出一笑容,轉就走出了病房。
曹連忙追上,盯著我說:你說謊!你遇到的老頭,就是那個老張對吧?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看向曹,聲音有些發道:「你剛才,也看到了呼顯示的是408對吧?「
「我,我不知道,你他媽別煩我!」
曹也覺得事有些不對勁,臉明顯有些蒼白。
「這不是幻覺,這D棟有問題!」
我再也忍不住了,沙啞著嗓子吼道。
心中的恐懼,如洪水一樣蔓延。
「行了,你給我閉!」
曹罵了一句,急急忙忙地下了樓梯,似乎不願意跟我多待一秒。
也害怕了……
回到休息室,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想著這件詭異的事。
死了幾個月的老張,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並且按呼?
不,不是老張。
自從來到D棟,怪事一件接著一件,我看到了很多明明就不存在的「人」。
這些「人」,彷彿是在圍繞著我轉一般,大部分況,只有我會發現他們,以至於我以為是幻覺。
可今晚,408的呼,曹也看到了,這說明了什麼?
D棟,真的有問題!!!
我看了眼床邊,孫姐送的紅馬甲,猶豫了一下,緩緩穿上。
這一晚,我是開著燈睡的……
……
第二天,我被外面的吵架聲驚醒了。
套了件服走出休息室,看到是曹在和一個病人吵架,嗓子特別大,跟潑婦罵街似的,整棟樓都是的聲音。
這人,昨天一臉恐懼的樣子,本以為能收斂一點,果然還是江山易改本難移啊。
我皺了皺眉,過去阻止這場鬧劇,結果免不了和曹又是一頓真吵。
回到休息室,劉富強已經來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厲害啊小田,敢跟那母老虎吵架!」
「是老虎,應該去的是園,而不是醫院,對病人這種態度,也不知道醫院為什麼用。」我抱怨道。
劉富強搖了搖頭,說:醫院其實也是沒辦法,如果可以,誰想用一個素質這麼差的護士?
「怎麼沒辦法,說白了,就是不想花錢招人唄。」我哼了一聲。
「話可不是這麼說,當年D棟,可是有不護士,結果呢?全死了。」劉富強嘆息道。
全死了?
這話,好像以前聽劉斌也說過!
「劉哥,你跟我說說,那些護士是怎麼死的?」我一屁坐他旁邊,扔了煙過去,有些急切地問道。
劉富強看了我一眼,說:其實,這些都是聽我弟劉斌說的……告訴你也行,你可得保。
「行。」我點頭。
劉富強點了煙,放在裏吸了一口,緩緩地說道:「D棟,是一個非常邪門的地方,以前一到晚上,就發生怪事……」
我媽說我出生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是要掐死我,只因我雌雄難辨,奶奶罵我是怪胎,喪門星,只會讓家裡人蒙羞,千里迢迢從農村來看望媽媽的姥姥就在那時收養了我 ......展開全部
巫蠱之禍,自西漢起延續幾千年,屢禁不止,直至如今,國學凋零,民智漸開,在大中國,唯鄉野之民談及,許多“緣來身在此山中”的人都不知不曉不聞。而巫蠱降頭茅山之術,偏偏在東南亞各地盛行,連香港、台灣之地,也繁榮昌盛,流派紛起。
喪屍病毒忽然傳遍紐約.人類紛紛中招,華裔少年遇此難題,只得挺身而出,在抗擊喪屍的過程中,也遇到了許多角色,高中舞會皇后、紅燈區應召女郎、刻薄的公司高管、黑幫槍手、癮君子…誰纔是真正的英雄?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