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就把銀行卡舉起來了,說他雖然沒有和總那麼有錢,但是只要我能救了他老婆,他願意傾家產,或者給我打欠條,一輩子慢慢還。
這個男的雙前啜,周圍布滿細紋,這吹蠟,跟熊胖子是非常相似的,按理說應該十分市儈摳門,把錢看的很重,現如今為了老婆竟然能把家全拿出來,真是改變人生。
我看他紅著眼睛的樣子,也了惻之心,再說我們這一行要行功德濟蒼生,不能輕易拒絕請求,我就問他能不能等等,我們一宿沒休息,想先吃個飯。而且我們收費也是看況來定的,又不是黃世仁,不能把你得破了產。
包工頭一聽非常高興,連忙說他知道有個包子鋪的灌湯包好吃,離著他們家也不遠,咱們邊吃邊聊。
說著,就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小店裡。
這小店看著破,味道還真不錯,程星河點了好幾籠包子,吃的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
我們吃著,包工頭就講起了他的事,一邊說一邊眼淚,包工頭家在包子鋪後面的錦繡家園,這算是我們縣城比較不錯的一個小區,就是因為他老婆的小姐妹都在這裡買的房,他才一咬牙,把本來打算買二手房的錢做首付,在這裡買的。
而房子本來是好房子,為什麼會變兇宅呢?是因為前一陣他老婆下班回家,發現門沒鎖,進去一看,正見到一個賊在翻自己家東西。
他老婆平時膽子很大,立馬就拿了掃把要打那個賊,那個賊可能是新行沒什麼經驗,回頭就跑到了臺上逃走了——臺下面有管道。
包工頭這時候正好也到了家,一看一地狼藉,還后怕,一檢查就丟了一個金項鏈,剩下倒是沒啥,就安他老婆人沒事兒就行。
結果到了晚上,才聽見有人嚷嚷,說灌木叢里有個死人。
那個死人上有一條金項鏈,正是包工頭老婆的。
那個賊顯然是從包工頭家逃出去的時候腳摔下去的,這可把包工頭老婆嚇夠嗆,連聲問包工頭,那個賊是不是自己害死的?
包工頭就安說沒事兒,那個賊咎由自取。
等到警察上門查案的時候,包工頭老婆就把事說了,最後以盜竊發生意外結案,本來就沒啥事兒了,但是自從那個賊死了以後,他老婆就到了驚嚇,整天嘀嘀咕咕就說,是我害死的,是我害死的。
包工頭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兒,尋思過幾天就好了,可沒想到,時間越長,他老婆反而叨叨的越厲害,不吃不喝,就嘀咕著一句「是我害死的……」
很快憔悴的沒了人樣。
包工頭沒轍,就只能在家照顧老婆,可有一天晚上,他老婆忽然在他耳朵邊嘻嘻的笑了起來,說我是來找你老婆要賬的,我是來找你老婆要賬的,不還我就不走。
這把包工頭嚇的一個激靈,他老婆完全不是平常的樣子,那聲音也完全是個男人的聲音,更別說神,太特麼瘮得慌了。
他這才意識到了事不對,就趕找了心理醫生,可心理醫生看完也是束手無策,又有人說他老婆可能是撞邪了,建議他給老婆收收魂,他趕又找跳大神的給他老婆收魂,誰知道跳大神的一來,進門先摔了一跤,再仔細一看他老婆,他老婆正笑呢,一邊笑一邊還說,你別費勁兒了,我不走。
那個聲音,就是個男人的聲音。
跳大神的嚇的跌跌撞撞就出去了,說你老婆這事兒我管不了。
他就心想,實在不行把房子賣了,搬出去住吧,可他這個房子死過人,老婆中過邪的事兒早就傳開了,沒一個人敢買他的房子,這房子貸款沒還完,他又家底都拿來給老婆看病了,也沒多錢租房了,只能先這麼湊合著。
就這樣,他老婆越來越憔悴,眼瞅著活不長了,他心急如焚的,上著班兒也專心不了,有一次還差點把手給攪到了水泥里。
說到這裡包工頭就哭了,說我老婆要是出了點啥事兒,那我也不想活著了,你說那個賊,明明是自己不幹好事兒,憑什麼來找我老婆要賬?
要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個兇鬼,收服了能升功德,我又剛替天行道殺了那個,也許能上到了黃階三品也說不定呢。
於是我點了點頭,就答應了下來。
程星河吃了四籠包子,連聲說好吃,還讓包子店老闆給他打包他要當零。
包子鋪老闆瞅著我們,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我問他是不是有事兒?他慌慌張張的搖搖頭,說沒啥沒啥,接著就上廚房給程星河弄包子去了。
吃飽喝足,我們就進了那個小區,果然,看著包工頭把我們領進去,小區閑逛的大爺大媽都沖著我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但一看我瞅他們,就趕把臉扭過去了。
我從外面一看這個樓就看出來了,這宅子西南角還有一棟比它更高的樓,宅子西南角不可有高房,這白虎含笑煞,白虎含笑煞,棺材不離家,一問之下,果然這棟樓的人好幾家出過事兒,有被車撞的,有出意外的。
包工頭一聽更害怕了,問我是不是非搬走不可?
我說也不至於,你回頭跟鄰居們通知一下,在西南角掛個紅的東西擋煞就可以了,最好是紅的鏡子。
包工頭趕答應了下來。
他們家在七樓,等開了門,我就覺得撲面而來的覺特別抑,一看他們家的布局果不其然,他們家可能把原本的格局改了,臥室靠落地窗,臺在中間,而臥室裡面還拉著簾子,這大白天進來,也黑的,不開燈不行。而且通風不暢,味道也難聞的。
客廳不見,住人心慌慌,輕則夫妻吵,重則人命傷。說通俗點,在抑的環境下,其實人的心都不會太好,時間長了當然會心煩氣躁,夫妻吵架也很正常。
這個時候,我就聽見了一個細細的聲音從臥室裡面傳了過來:「又有人來哩……嘻嘻嘻……」
那顯然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聽著很像是電視里的變態,別提多瘮得慌了,我胳膊上皮疙瘩都浮出來了一層。
程星河著脖子開始東張西,包工頭有點張的帶著我們進了臥室,說:「這就是我老婆……」
我一瞅,床上坐著一個人,整個用被子包了起來,一個腦袋蓬頭垢面的出來著我們,那模樣讓人倒一口涼氣,整個臉瘦的跟骷髏一樣,眼睛又大又空,好像一張皮綳在了骨頭上,一點人氣也沒有。
一開始,瞇著眼睛還笑呢,我正要給氣,下一秒,立馬出了一副兇相,對著我就撲了過來:「你是幫兇!你是幫兇!」
這把我給嚇的,一閃給躲過去了,包工頭趕來拽他老婆:「媳婦,這兩個先生可厲害了,是專門來救你的……」
他老婆穿的不多,這麼一掙扎,腋窩出來了——裡面有兩個小凸起。
只有被死人上的,才會有這種凸起!
果然,這個的命宮一片黑氣瀰漫,眼瞅著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人中也浮現了黑線,說明那東西正在纏著,這都可想而知,而奇怪的是,財帛宮倒是發了亮,顯然是發了一筆財。
只不過,那個亮也是死氣沉沉的,帶著一種焦紅,這說明那是一筆邪財。
奇怪,他們家不是把錢全花的差不多了嗎?哪兒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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