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哭得慘兮兮的樣子，至今還回在他的心頭，刺痛他的心臟。

他的小可憐，他再也回不去，再也沒法改變當時的事了。

帶著花香的微風將孩的頭髮都吹得向後揚去，靜謐的院子里只剩下蟲鳴的聲音，和韓帆聽起來如此深的保證。

譚素玲低下頭，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要怎麼說，韓帆才願意接，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念念不忘。

沒有人能夠一直活在回憶中，這樣只會給自己增添痛苦而已。

「小玲。」韓帆忽然出聲，深地凝視著，「今天是我這十幾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譚素玲：「……」

收回視線，不想打擊他，可心裡卻沒有半點他那樣的高興。

已經十年沒有開心過了。

「小玲，以後常和我聯繫好嗎？」韓帆注視著，語氣幾乎是懇求地說道，「就把我當普通朋友那樣。」

他不奢求會上自己，他們之間失去了太多。

可他也不願意一直疏離自己，好像他們只是認識的普通人。

譚素玲想了想，點頭：「可以啊。」

如果韓帆只想和做朋友，這完全沒有問題，只怕韓帆心裡真正的想法不是這樣的。

如果普通朋友只是他暫時接近自己的託詞，譚素玲決不允許，也不會接。

得到的回答，韓帆卻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他明明應該開心的，可為什麼現在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原來，和做普通朋友，都不能讓他滿足了嗎？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心了？

「韓先生，我還是想回去了。」譚素玲覺自己沒辦法在這裡待一天，現在就想回去。

韓帆：「……」

男人有點發白，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還能阻止回去嗎？

只是，心裡終歸有點不甘心。

「小鈴，你以後能不我韓先生嗎？」的稱呼讓他覺到疏離，「我們不是朋友嗎？」

譚素玲微愣，又想起了駱蘊卓，那個男人也一樣不希這麼稱呼他。

「那我應該怎麼你？」譚素玲問。

好像怎麼都不合適，他畢竟是有未婚妻的人。

「就我韓帆吧。」韓帆無奈道。

譚素玲點點頭，手裡抓著一草，輕輕地撕扯著。

看來真的很想離開這裡。

「我送你回去吧。」韓帆有點看不下去了，如果跟他在一起，讓這麼難，那就早點送回去，也好讓不那麼討厭自己。

「謝謝你。」譚素玲立即站起了。

被韓帆帶過來時，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只有人一個，韓帆說走，隨時都能走。

韓帆看起那麼快，點了點頭，帶著往外面走去。

有點找不著自己聲音地問：「小鈴，你……是不是還討厭我？」

畢竟他們小時候，他做了那麼多讓不開心的事，會不會也像自己這樣耿耿於懷，只不過心剛剛與他相反？

「怎麼會。」譚素玲搖頭，「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你如果不提的話，我或許早就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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