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外院。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阿出來開了門。
看到門口的遍鱗傷,滿頭是的姚姝,阿差點沒認出來:“姨娘?”
“漫云……漫云呢!”姚姝歪在門框上,說了一句,便直接朝地上倒去。
“誒!姨娘!”阿嚇得不輕,立刻扶住姚姝,便朝里面大喊:“小姐,阿……”
屋里的阿聽到阿的喊聲跑了出來,看到那淋淋的一個人也是嚇得不輕:“誰啊?”
“是姨娘。”阿一邊艱難地扶著姚姝,一邊道。
“姨娘!”阿也是大驚失,急忙上前扶人。
兩人扶著人回去的時候,蘇漫云也出了屋,一眼便認出了姚姝,看到姚姝遍鱗傷也是嚇白了臉:“這是怎麼回事?”
阿慌地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姨娘了您的名字就暈過去了。”
蘇漫云上前扶了姚姝,又遣了阿去請醫師,自己跟阿一起扶著姚姝進了房間。
很快,醫師過來給姚姝看了診。
都是傷,好在里沒傷到,醫師給配了些傷藥,便離開了。
在姚姝昏迷的時候,蘇漫云已經派了人去打聽,才知道了蘇淳風和曹婉的事,震驚不已。
這些日子裕城從不來這里,已經有很久沒看到裕城了,也沒有給過銀子,就連這宅子都是租的,這段時間的日子不好過,整日都靠賣金銀首飾度日,為了生計發愁,也就沒心思再管其他事了。
所以姨娘那邊發生什麼事,還真不知道。
沒想到蘇淳風竟然帶著曹婉給跑了,而且蘇淳風還不是姨娘生的。那柳方霖也是的,就算蘇淳風有錯,也不該把姨娘打這樣,姨娘好歹也跟他有,他怎麼就能這麼狠心呢。
姚姝是在半夜醒來的,睜眼一看到蘇漫云,姚姝的眼淚就不控制地落下來:“漫云啊!你父親要打死姨娘啊!”
不等蘇漫云問話,姚姝就抱著蘇漫云將事的前因后果都哭訴了一遍:“他聽了蘇玉那賤人的話,要把姨娘賣到花樓,那是人待得地方嗎?姨娘在他心里都抵不上二兩銀子啊,虧姨娘還給他生兒育,姨娘真是瞎了眼啊!”
姚姝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得傷心絕。
這些事蘇漫云已經都知道了,這會兒聽著表有些麻木:“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姚姝哭著道:“你父親要賣了我,我自然是不能再回去了,我想留在你這里。”
蘇漫云皺起眉頭,看著姚姝道:“我現在自都難保。”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蘇漫云也不是不想管,可是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
姚姝一聽這話,也顧不上哭了,抹著眼淚道:“怎麼回事?王爺不是把你養起來了嗎?”
蘇漫云輕嘆了口氣,也不瞞:“王爺已經有一個月沒來我這里了,也沒給我銀子,我現在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其實準確地說,裕城將放到這個宅子里之后,一次也沒在這里留宿過,自從落胎之后,裕城也再沒過了,很清楚得知道自己早就失寵了。
“為什麼呀?王爺不是喜歡你才把你安置在這里嗎?”姚姝不能理解。
自己也當過外室,雖然柳方霖不方便天天來找,可是一有機會還是會去那里跟溫存。至于銀子,也是沒給,他們甚至還有了一份屬于他們兩人的家業。
只可惜,最后落了個一場空,而他們的更是如草芥一般,不值一提。
“或許是我壞了子,所以他才不來的。”
這些日子,蘇漫云也在想這個問題,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讓裕城這麼冷待。
知道流產的事絕對是癥結所在,可孩子已經沒了,而且還是被他跟柳湘蘭害沒的,為什麼他自己不反省一下,如果當初不是他推的那一下,孩子也不會掉。
除了這個原因,蘇漫云也在想,會不會是之前給他想的那個計劃出了問題,所以他才不再理的。
的計策肯定是沒,否則蘇汐月不可能如期嫁給卿絕。
想到蘇汐月,蘇漫云便恨得牙。
又是!
蘇汐月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將踩進深淵,每次要爬上來一點,就這樣把踩進深淵。
就是的克星,每次計劃得好好的,蘇汐月都能將的計劃破滅,就好像開了天眼一般。
可惡!明明就比聰明那麼多,為什麼卻總是贏不了蘇汐月!
姚姝擔心地看著蘇漫云:“你的子還沒調理好嗎?”
蘇漫云一臉絕:“我之前在靜安寺,每日茶淡飯,怎麼調理子?現在雖然出了庵堂,可是王爺也不給我銀子,我每日賣首飾度日,能活下去就已經不錯了,哪里還顧得上調理子。”
姚姝聽了心疼極了。
一個人毀了子,那可就什麼都沒了。尤其是在皇家,沒有了生育能力,是不可能得寵的,難怪王爺不肯來了。
倒是柳湘蘭那小賤人懷上了王爺的孩子,這些日子可沒聽蘇玉炫耀,為什麼,偏偏是柳湘蘭,那柳湘蘭安安穩穩地待在王府做的側妃。
反倒是樣樣比強的漫云,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姚姝越想越氣,明明是他們毀了的人,憑什麼他們就能過得那麼好。
像是發了狠一般,咬牙切齒道:“我有辦法能要到銀子。”
蘇漫云微愣了下,蹙眉道:“問誰要?”
姚姝看了一眼:“這你就別管了,等我要到了銀子,我們就一起離開京都,重新找地方過日子。”
就不信天地這麼大,還沒有他們母的容之地。
翌日,姚姝出去了一趟。
等到半夜的時候,又悄悄出去了。
姚姝一,蘇漫云便知道了,也跟著出去了。
姚姝到了一間破廟,那破廟里此刻已經有一個人在等著了。
蘇漫云沒有跟進去,而是輕手輕腳地蹲在了破的窗外。
“你找我做什麼?”
悉的聲音傳來時,蘇漫云倏地一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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