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卿絕看著蘇汐月一,抱著兔子,蹙眉道:“剛剛應該在溫泉池里泡個溫泉,再換服的。”
蘇汐月苦笑:“算了,回去換也一樣的。”
已經很晚了,再磨嘰磨嘰,回去母妃都睡了,也不用去請安了。
卿絕看著兔子上的合傷口:“你給它治了?”
“嗯。”蘇汐月著兔子的腦袋:“已經用了我的方法給它醫治了,能不能痊愈得看它的恢復況。”
因為擔心中間有什麼意外,所以把兔子帶回來,這樣方便照料,也方便查看兔子的況。
卿絕看著兔子,心里是無限的期待。
或許不久的將來,他的便能治好了吧。
“王爺,到了。”
外面傳來月影的聲音。
卿絕回神,解下上的斗篷披到蘇汐月上。
兩人一起進了王府,先回了墨竹軒。
小嬋找來一個籠子將兔子給安置好了,蘇汐月又換了一服,才跟卿絕一起去了牡丹苑。
“王爺,王妃。”
牡丹苑的丫鬟婆子們看到卿絕和蘇汐月紛紛行禮。
姚嬤嬤聽到聲音也連忙迎了出來:“王爺王妃。”
“母妃可在。”
“在呢。”姚嬤嬤連忙簾請了他們進去。
屋里,蕭太妃正和蕭紫菱說著話,蕭紫菱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模樣。
見卿絕和蘇汐月進屋,蕭紫菱連忙抹了抹眼角,還委委屈屈地瞄了眼門口的卿絕。
蘇汐月將蕭紫菱的表看在眼里,低眉斂目地上前朝蕭太妃行禮:“母妃。”
蕭太妃先是看了眼躲得遠遠的卿絕,才看向蘇汐月:“免禮吧,家里的事可都理好了。”
“母妃放心,已經理好了。”沒有聽出蕭太妃任何責怪的意思,蘇汐月在心底默默松了口氣。
“你們可用了晚膳了?”蕭太妃看著門口的卿絕問道。
“未曾。”卿絕并不想留在牡丹苑用晚膳,不過他之前答應月兒要和母妃說蕭紫菱的事,想著也就沒提要回去用晚膳的事。
“那就在這兒陪哀家一起用吧。”蕭太妃看向姚嬤嬤。
姚嬤嬤便去準備了。
一家人同桌吃飯,卿絕跟蘇汐月坐在一起,蕭太妃和蕭紫菱坐在對面。
兩人也是知道他的,所以都自覺到最遠距離,可饒是如此,卿絕依舊沒有什麼吃飯的念頭。
他兀自坐著,拼命與那惡心的氣味做著抗爭。
蘇汐月看出他的異樣,手覆上了他的手。
卿絕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的手放在鼻尖聞了聞。
淡淡的馨香瞬間讓卿絕好了一些,額角的青筋也漸漸平復下來。
蘇汐月俏臉通紅,有些不敢看蕭太妃,可是也沒有回自己的手。
蕭紫菱看著卿絕將蘇汐月當藥引的模樣,眼底滿是嫉妒。
為什麼不是?
如果他需要,可以一直陪在他邊。
為什麼就半點機會都不給?
反正一頓飯下來卿絕都沒張口吃過東西,蕭太妃見他這般模樣,也是沒了胃口。
撤了晚膳,蕭太妃直接趕人了:“行了,一晚上也沒吃什麼東西,你回去再吃點吧,莫要著肚子。”
若是往常卿絕聽到這樣的話,肯定直接就溜了,可是今天卻是賴著不肯走了:“聽說母妃這得了好茶,兒臣想品一品。”
說著,又看著蘇汐月道:“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歇著吧,本王在母妃這兒喝杯茶就回去。”
蘇汐月像個聽話的小媳婦兒似的,忙起朝蕭太妃福禮:“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等蕭太妃朝點了頭,又對卿絕福了一禮,蘇汐月才躬退下。
蕭太妃哪會不知道卿絕的這點小九九,等姚嬤嬤上了茶,便打發了姚嬤嬤和蕭紫菱:“你們也下去吧。”
蕭紫菱地看一眼卿絕,見他看也不看一眼,才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等到了外面,姚嬤嬤自覺地給母子倆關了門。
蕭紫菱實在不好留,便只能心不甘不愿地離開了。
屋里,蕭太妃一副看穿了卿絕心思似的,開口道:“說吧,什麼事?”
“咳~”卿絕輕咳一聲,也不跟拐彎抹角了:“母妃以后準備怎麼安置蕭紫菱?”
蕭太妃微愣,似乎沒想到他留下是要說蕭紫菱的事,不答反問道:“你呢,準備怎麼安置?”
“噗……”剛喝口的茶,瞬間被卿絕給噴了出來。
蕭太妃一頭黑線地用帕子擋著。
至于嗎?
一個問題就讓他失態這樣。
“咳咳~”卿絕嗆咳兩聲,急忙道:“母妃這是何意啊?不會真要把蕭紫菱安置在兒臣后院吧?”
蕭太妃沉著臉,一臉不爽道:“是讓你來說的?”
“不是。”卿絕怎麼會出賣蘇汐月,直接道:“是兒臣近來覺蕭紫菱好像對兒臣……所以兒臣便想著蕭紫菱年歲大了,是不是該出嫁了?”
卿絕這話讓蕭太妃倏地皺起眉頭。
紫菱這丫頭做了什麼?
想到之前蕭紫菱在面前哭哭啼啼的樣子,蕭太妃又面凝重地問道:“若是母妃想讓紫菱留在王府,那你……”
沒等蕭太妃說完話,卿絕就嚴肅道:“若是母妃想留,兒臣自然沒意見,兒臣還可以收做義妹,讓名正言順地在您邊伺候您。”
蕭太妃哪里不明白卿絕的意思,不高興地冷哼一聲:“都已經是你表妹了,又何必搞什麼義妹這樣虛頭八腦的事。”
說來說去不就是不想納紫菱嗎?繞那麼多彎子。
“只能以這一種份留在王府!”卿絕態度十分堅決地說了一句,又勸道:“可年紀也不小了,您真忍心一直將留在王府伺候您嗎?若是一直不嫁人,將來等年歲大的時候,豈不要孤獨終老。”
現在已經明確了蕭紫菱的想法,就算留在府里伺候母妃,他也是不愿的。
當然,如果母妃執意要留下蕭紫菱,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跟月兒搬出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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