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小心翼翼地將蘇汐月送進花轎,依依不舍地看著。
蘇睿和蘇長青也都不舍地跟著出來送嫁了。
跪是跪不下來了,卿絕朝著蘇睿和蘇長青作了一揖,才上了馬。
喜鞭響,喜樂起,卿絕回頭看了眼花轎,角輕揚,領著喜仗隊便往王府去了。
蘇睿,蘇長青,蘇塵,看著漸漸遠離的花轎,全都熱淚盈眶。
直到花轎繞過街角,再也看不見,蘇塵終于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像是怕丟人,蘇塵直接哭著跑回自己院里去了。
孫出嫁,孫子又哭這樣,可把蘇睿心疼死了,怪不到別人,只能瞪蘇長青:“都是你,看把小塵塵給鬧得。”
蘇長青嫌棄地瞥了眼他老淚縱橫的模樣:“把你的眼淚干凈再來說我。”
蘇長青地抹掉了眼角的一顆淚珠。
他還有臉說他,好歹他忍著沒哭啊!
“我哪有眼淚,今兒風大,吹迷了眼睛。”蘇睿裝腔作勢地了眼睛,還領著袖子擼了擼臉。
這邊蘇家祖孫三代哭得稀里嘩啦,那邊蘇汐月在花轎里也是直落淚。
前世出嫁的時候渾渾噩噩,太過在意自己被毀掉的名聲,完全沒有在意的家人。這一次真真切切地到了出嫁離開至親之人的傷。
不管在何,祖父,父親,塵兒,永遠都是最牽掛的人。
蘇汐月在花轎里哭得梨花帶雨,卿絕卻是騎著他的大寶馬滿臉的春風得意。
兩人這場難得一見的婚禮,也是吸引了無數百姓的圍觀。
“今兒王和福禧郡主大婚,王竟然親自來接親了!”
“都說王不好,我看他的好的嘛!”
“王不愧是我們京都第一男啊,長得可真是俊如天神!”
“就是,不僅長得俊,連喜服也好看,這是金綾緞吧,聽說這是貢品呢,就連宮里的娘娘得一塊做帕子都不容易呢,沒想到王直接穿上了。”
“要我說這做喜服的人有心了,看那四爪金蟒繡得可真是栩栩如生呢。”
“好像是福禧郡主親自繡的,那日送家的時候,喜服也一并送去王府的,沒想到福禧郡主的繡工這麼好!”
“福禧郡主也是若天仙,份尊貴,連陪嫁都這麼多,說是十里紅妝都遠不夠形容這嫁妝的,蘇國公府可真是用心了。最重要的是福禧郡主還這般賢良淑德,跟我們王可真是太相配了。”
卿絕聽著一堆夸蘇汐月的話,那從起床就翹著的角越翹越高了。
月影瞄著自家王爺那高揚的角,忍不住擔心地瞄向他的。
王爺將力強行灌注到自己的雙,強著自己能站著來迎親,這是為了面子真不要他的了啊!
他是不是忘了,今晚他還得房花燭啊,這麼強行廢,這房花燭夜令人堪憂啊!
行了一個時辰,儀仗隊終于到了王府,此時王府門口已經滿了看熱鬧的人。
“回來了,回來了!”
“新娘來了!”
隨著儀仗隊的回歸,王府門口喜鞭齊響。
“王爺。”
月影上前扶了卿絕下馬。
“請王爺踢轎門。”
旁邊喜婆的話,卿絕本不理,直接上前了轎簾,朝蘇汐月了手。
蘇汐月下意識地將手放到卿絕手里:“王爺,臣自己走吧。”
怕他又濫用他的。
卿絕輕笑:“新娘不能下轎,不吉利,本王也舍不得讓別人背你,還是本王親自來。”
如果蘇塵不是的親弟弟,他才不會讓他背!
卿絕彎腰便將蘇汐月打橫抱了起來,蘇汐月下意識地抱著他的脖子,又看向他的。
“放心,你沒幾兩重,本王的暫時還撐得住,大不了晚上你給本王好好按施針。”卿絕湊到耳邊,用只有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了一句。
又是晚上,又是按,蘇汐月瞬間鬧了個大紅臉,再不敢到看了。
卿絕卻是想著晚上終于不用月影月夜那兩個漢來給他熱敷按了。
看到卿絕抱著蘇汐月出花轎,周圍的人全都眼熱得很。
“王可真是寵福禧郡主呢,都舍不得讓喜婆背,自己不好還非要自己抱著。”
“福禧郡主可比王差了十歲呢,典型的老夫妻,更何況福禧郡主長得還那麼,那能不寵著嗎?”
“這倒是啊,之前福禧郡主可差點了他的侄媳婦兒呢,這都差著輩呢,娶了這麼個小妻還能不寵著?”
“是個男人,娶了福禧郡主這樣的人都得寵,更何況還是王這樣的老男人。”
卿絕的耳力好得很,門口那些人一口一個老男人,得他都快要懷疑人生了。
二十八,真的很老嗎?
還好自己今日沒有坐著椅去接親,不然他就不是老男人了,而是殘廢的老男人。
為了表現自己,卿絕直脊背,十分穩健地抱著蘇汐月了火盆,過了馬鞍,進了王府正廳。
“來了,新娘子來了。”
正廳里等著看拜堂的客人,看到卿絕抱著蘇汐月回來,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王爺親自去迎人也就算了,怎麼還親自把人抱回來,這是真不要了啊!”
“王爺連站都不能站,這會兒怎麼還能抱人啊!”
座上等著的蕭太妃,看到卿絕抱著蘇汐月走進來,臉頓時便有些不好。
蕭太妃邊的紫姑娘看到這一幕也是臉白了白,雙手不自覺地了袖擺。
蘇汐月蓋著喜帕,看不到外面的況,不過也擔心卿絕的,輕輕拍了他一下。
卿絕這才小心翼翼地將蘇汐月放了下來。
月影見卿絕額頭出了一層薄汗,連忙上前對蕭太妃小聲道:“太妃,王爺的撐不住,咱們快點拜堂吧。”
月影的話,直接惹來蕭太妃一通白眼。
撐不住還非要親自去迎,還非要抱著人進來?
月影一臉無辜地鼻子。
瞪他做什麼,他還能左右得了王爺嗎?那還不都是王爺自己的主意。
蕭太妃到底心疼兒子,掃了眼旁邊主持儀式的太監,太監會意地唱和一聲。
“吉時到,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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