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睿和蘇長青回來,三人臉又是一變。
蘇汐月卻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朝著兩人行禮:“祖父,父親。”
“父親,大哥。”蘇玉也起行禮。
跪在地上委屈抹淚的姚氏這會兒也不敢再裝腔作勢了,麻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到了蘇老太太邊。
蘇老太太笑著迎上前:“老爺子,長青,你們下朝了。”
蘇睿見蘇汐月余怒未消,又見姚氏低頭抹淚的樣子,皺眉道:“在說什麼?”
蘇老太太連忙打哈哈:“沒什麼,跟汐月開玩笑呢!”
蘇汐月哼一聲,順勢道:“的確是開玩笑,祖母和姑母,還有姚姨娘看上了我的嫁妝,想讓我將全部的嫁妝都分給大弟弟和二妹妹當聘禮和嫁妝,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蘇睿聞言瞬間怒目圓瞪地看向蘇老太太和蘇玉:“怎麼回事?”
蘇長青也憤怒地看了眼姚氏,姚氏瞬間嚇得不輕,低眉斂目,一眼也不敢抬。
蘇老太太干笑一聲,繼續打馬虎眼:“這不是汐月的嫁妝還在誠王府嘛,我們在說汐月嫁妝的事,我正想派人去拿回來呢。”
蘇汐月挑眉看向小嬋:“剛才祖母是這麼說的嗎?”
小嬋立刻會意地接話:“剛才老夫人說您的嫁妝就不要拿回來了,二小姐份不比您尊貴,在誠王府只能做個侍妾,沒有嫁妝傍日子沒發過,要您將嫁妝都留給二小姐吧。還說反正王生母早逝,您又沒有婆母,您有沒有嫁妝也沒有人會在意。還說田家來退親,要求多出一些聘禮,再從您嫁妝里挪些出來給大爺當聘禮。大姑說您是國公府的嫡長,肯定要多為弟弟妹妹著想。姚姨娘說您嫁妝這麼多,大爺尋門好親事不容易,只要您勻出一點嫁妝給大爺和二小姐就夠了……”
小嬋越說蘇睿和蘇長青的臉就越黑,上的怒火火焰就越高漲。
蘇老太太的臉也有些難看,老爺子一回來就告狀,還真是小瞧蘇汐月了。
蘇云和姚氏更是害怕得不行,恨不得上前將小嬋那張給捂住。
這死丫頭學話學得這麼像,這是要害死們啊!
終于,蘇睿徹底發了,瞪著蘇老太太便怒吼道:“魏淑琴,我跟你說過多次了,不許小月月嫁妝的主意,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蘇老太太沒想到蘇睿會當著這麼多小輩的面吼,頓時便委屈起來:“我有什麼辦法啊,漫云如今這種況在家里,我不也想著多給備些嫁妝,好讓能在誠王府立足嗎?”
蘇睿一聽這話更是怒上加怒:“好好一個大將軍之要去給人家做妾,還珠胎暗結,國公府的臉面都被給丟盡了,還有臉要嫁妝,再說國公府的嫁妝了嗎?該的那份國公府絕不會!還有蘇淳風,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族譜,可該有的東西國公府給他了嗎?他還不知足,還想要小月月的嫁妝?他一個庶子,想的著嫡的嫁妝嗎?”
蘇睿說這些話的時候,蘇淳風剛好站在門口,臉白得嚇人。
姚氏看到門口的蘇淳風,戰戰兢兢地開口:“不是,淳風什麼都沒說,是田家要退親,所以我們才……”
“田家要退親那讓他們退好了,本就是門不當戶不對,誰讓你們攀的這門親!”蘇睿依舊火冒三丈。
蘇淳風跟田家的親事他本來就不滿意,那田家還不知好歹地來退親,退了正好,好似他多看得上他們田家似的。
見蘇睿連田家這門親事都怪上了,蘇老太太也生氣了:“好好的親事為什麼要退了,現在淳風的聘禮不夠,從汐月的嫁妝里補一些怎麼了。如今家里拿不出這麼多聘禮,還不都是你將家里的東西都補給了汐月當嫁妝。”
蘇睿被蘇老太太這話給氣得不輕,瞪著眼睛越發怒發沖冠了:“那是小月月該得的,小月月為嫡,又是圣上賜婚,嫁王府做正妃,國公府不該給出像樣的嫁妝嗎?你不要臉,我蘇睿還要臉呢!再說那些東西都是我個人的私房,沒有用到公中的東西,又影響到淳風和漫云什麼了?”
一句話懟得蘇老太太有怨無訴。
就是生氣他將自己的私房都給了蘇汐月,國公府里這麼多的孩子,憑什麼就蘇汐月是個寶,其他都是草!
沁雪和湘蘭都還沒親呢,他把東西都補給蘇汐月了,以后沁雪和湘蘭親的時候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蘇玉眼看兩人吵得不可開,小心翼翼地上前勸道:“其實母親也沒有要為難汐月的意思,這不是請汐月來商量嗎?”
蘇玉勸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睿瞪了一眼:“商量什麼?小月月的嫁妝就是小月月的,誰都不能覬覦!至于蘇淳風和蘇漫云,國公府是缺他們的了,還是他們的了,國公府這麼多家產還不夠他們置辦聘禮和嫁妝的?”
蘇玉還想說什麼,卻聽蘇汐月冷笑道:“我也正納悶呢,二妹妹邊的一個侍都有一千兩銀子去收買那些山賊,倒是這國公府窮得連府里爺小姐的聘禮和嫁妝都備不齊了,這府中的中饋是不是該好好查查的?”
聽到蘇汐月重提這話題,蘇老太太幾人臉再次難看起來。
蘇睿卻是瞬間明白什麼,大喝一聲:“查,必須好好查查。”
見蘇睿要查中饋,蘇老太太終于慌了,也顧不得跟他吵了,連忙聲哄他:“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哪需要查中饋啊,姝這些年掌管中饋一直都有我看著呢,出不了岔子。”
蘇睿嘲諷地冷哼一聲:“連聘禮和嫁妝都備不出了,這就是你看著的結果。”
蘇老太太臉一僵:“備得齊,誰說備不齊了,我也就是想多給他們準備一些。”
蘇睿卻本不理,看著姚氏道:“從今日起中饋你就別管了,把鑰匙和賬本給小月月,讓小月月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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