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山門之前,一名老者手裏拿著塊微微閃的方形長石,麵對著一群年。
“夏塵,資質測試結果,不合格!”老者把方形長石在一名普通年的腹部,片刻後拿開,看了一眼後,冰冷地喝道。
那年夏塵眼神微微一黯,但是隨即恢複平靜,他一言不發,轉向著山下走去。
“夏塵。”那老者忽然道。
夏塵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
“以後你不要來了。”那老者皺眉道,“你的資質就是普通凡人,不可能通過修行測試,這不是靠時間長就能改變的,已經五年了,你怎麼就沒有自知之明?”
“謝謝齊師兄的規勸,不過普通凡人未必不能修行,我不會放棄的。”夏塵語氣平靜,卻如鋼鐵般不可搖。
齊師兄冷笑道:“你沒有資質,再堅持也是白費時間,一介凡人還妄想修行?荒謬,趕走吧,下次別讓老夫再看到你。”
夏塵臉一變:“你不用看不起我,我是沒有資質,但是你別忘了,修行最重是機緣,其次是毅力,最次也最不重要才是資質,總有一天,我會為修行者。”
拋下這句話,夏塵大步離去。
“呸,什麼東西,還妄想機緣,就你這種貨,一輩子也別想為修行者。”齊師兄臉發青。
那些年看著夏塵的背影,紛紛投來異樣的眼神,竊竊私語著。
“一個外圍雜役也想為正玄派門弟子?真夠不自量力的!”
“就是,齊師兄說他資質不合格,他還敢頂,這家夥真不知道好歹。”
“凡人就這樣,沒有自知之明,偏偏還想做修行的夢,哈哈。”
“聽說這個雜役已經連續五年參加正玄派門弟子選拔了,還真是有毅力,可惜他注定沒有希,明知道沒有希還要嚐試,不但可悲,而且愚蠢!”
來到山腳下,夏塵看著連綿起伏的正玄山脈,微微出神。
別人的嘲諷打擊,對夏塵來說,隻是浮雲,本激不起半點漣漪,五年來堅持不懈的修煉,早已讓夏塵心智似鐵,意誌如鋼。
沒有人知道,夏塵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從地球穿越而來的一個普通年。在得知異世界有修行者和修行門派後,夏塵便對修行產生了極大的。
修行者又稱為修士,擁有不可思議的神通力量,是世間凡人可而不可及的超然存在。
正玄派是異世界裏,大梁國七大修行門派之一,而夏塵是正玄派外圍雜役中的一員。
所謂雜役,就是伺候修行者,替修行門派幹雜活的凡人。
當雜役除了可以換取生活必須,最大的好便是可以修煉真氣和淺功法,然後有機會參加正玄派門弟子選拔,如果有幸在三年修煉出真氣應,便會鯉魚跳龍門,為門弟子。
真氣應,是修行者修煉的第一步,通過呼吸吐納,在小腹丹田產生真氣。隻要資質合格,三年之都可修煉出真氣應,如果超過三年還沒有任何應,那就代表與修行無緣,隻是最平凡的普通人。
當然,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夏塵也是,所以始終無法修煉出真氣應。但是在別人都已經放棄的時候,夏塵卻始終堅持著。
片刻之後,夏塵默坐在一塊巖石上,腦子裏摒除一切雜念,開始呼吸吐納。五年的時間,夏塵無數次的做過這個作,早已極而流,但是卻沒有一次應到真氣。
運氣良久,夏塵睜開眼睛,微微歎氣,這一次沒有任何懸念,依然是失敗。
他不再修煉,而是向著山腳下走去。
遠遠地,前麵出現一片村落,那是正玄派外圍雜役的居住地方。
夏塵走到一間簡單秀雅的院落前,輕輕敲了敲門。
“誰?”屋裏響起一個俏生生的聲音。
“是我,夢如!”夏塵道。
門開了,出現在夏塵麵前的是一名貌,白皙,亭亭玉立。
這貌林夢如,是夏塵的朋友。
“夏塵,你怎麼來了?”林夢如看見夏塵,神有些變化,卻沒有出笑容。
“我測試回來了。”夏塵道。
“哦……”林夢如微微遲疑了一下,“夏塵,你來的正好,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你想說什麼?”夏塵微微一怔。
林夢如走到院子中間,背對著他,半響才緩緩道:“你的測試沒有通過吧?”
“沒有。”夏塵搖頭道,“不過沒關係,我會繼續堅持的,你不用安我。”
“我沒想安你,夏塵,你覺得你的堅持還有意義麼?”林夢如忽然歎了口氣,轉看著他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夏塵心頭一震。
林夢如憐憫地看著他:“夏塵,你隻是個凡人,沒有修行資質,為什麼偏偏還要去做沒有希的事呢?我覺得我很不理解你!”
夏塵臉一變:“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
“夏塵……”林夢如神複雜,言又止,半響才道,“你注定是修煉不的,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了,不太適合在一起,還是分開吧。”
夏塵腦中嗡的一聲,如同挨了一記悶。他雙目如,瞪著林夢如,一字一頓:“就因為我是凡人,無法為修行者,你就要和我分手?”
林夢如淡淡道:“不錯,你看看你,一無是,難道我這輩子要跟個雜役生活麼?”
一無是……夏塵心搐起來,他看著林夢如,第一次覺得從前溫可的友是如此陌生。
“林夢如,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清楚!你說我對你好,要我一輩子,現在我在你眼裏,怎麼就了一無是?”夏塵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林夢如臉一變:“你對我好,我就應該激你?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好是應該的,有的是人排隊等著對我好呢,你算什麼!”
夏塵口仿佛要炸裂一般:“原來我對你的好,在你眼裏一錢不值!”
林夢如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夏塵,我就討厭你這樣子,好像是所有人都象欠了你一樣,你這輩子,都注定不會有什麼出息。”
“嗬嗬……”夏塵愣住了,半響才慘笑起來:“林夢如,我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過我?既然嫌棄我是個雜役,那你以前為什麼還要跟我在一起?”
林夢如冷笑道:“我以前跟你在一起,是我以為你能進正玄派當門弟子,但是你連續五年都沒有測試功,你的人生已經完了,我還要把我的青春年華賭在你上嗎?夏塵,你的堅持的確過我,可是現在很多人眼裏,包括在我眼裏,你就是個笑話!”
夏塵渾抖,心裏麵仿佛有萬針攢刺,忽然,他象是明白了什麼,大聲道:“林夢如,這話不象是你的口吻,是有人故意教你這麼說來打擊我吧?別找什麼借口,就是你移別了,對不對!”
林夢如臉變了,雙肩一,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忽然,一個冰寒的男子聲音從房屋裏傳出來:“夏塵,你這卑賤的東西,居然敢對我的夢如這樣說話?是不是想找死!”
話音落下,一名材高大,眉清目秀的年從屋子裏走出來。
“嚴冰,是你。”夏塵鮮瞬間湧到了頭上。
嚴冰也是雜役,而且還是夏塵的敵,一直追求林夢如,兩人素來不對付,互相敵視。
但是在昨日的選拔中,嚴冰卻測試合格,為正玄派的門弟子,那便是高高在上,和夏塵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夏塵,你這可憐蟲。”嚴冰掛著勝利者才有的笑容,親地攬住林夢如肩頭,“我已經是正玄派弟子,還想跟我搶夢如,你配嗎?你沒前途沒本事,天生就是當個雜役的命,怎麼樣,被我戴綠帽子的覺是不是很爽?”
林夢如臉通紅,不願在夏塵麵前和嚴冰如此親熱,但是又不好抗拒,隻是低頭不語。
夏塵心裏恨到了極點,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咬牙道:“那我要恭喜你了,嚴冰,恭喜你接我的二手貨,而且我告訴你,既然隻為了前途找你,那等到出現比你更強的人,你遲早也會被拋棄。”
嚴冰的笑容僵在臉上,沒想到自己為正玄派弟子,夏塵依然這麼強,大怒道:“你敢和我這樣說話?還想離間我和夢如的,不教訓你一頓,你真不知道和我的差距。”
他鬆開林夢如,一個箭步衝上,揮拳向夏塵打去。
夏塵抬手架開,兩人都是雜役,也都學了些淺的拳腳功夫,但是嚴冰修煉出真氣應,力量已經強過夏塵,幾個回合,便一腳將夏塵踹倒在地上。
嚴冰狠狠踢著夏塵,獰笑道:“可憐蟲,你還以為是從前呢?你知不知道,現在我踩死你,就等於是踩死一隻螻蟻,你這垃圾。”
他臉猙獰,腳下幾乎用了全力,恨不得把夏塵踢死。
“嚴冰,不要打他了。”林夢如臉憐憫,歎道,“我以後和他再沒有任何瓜葛了,何況你就要進正玄派,也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嚴冰重重地踢了夏塵一腳,喝道:“看在夢如的麵子上,我放過你,卑賤地東西,給我滾。”
夏塵掙紮著站起,他全布滿了塵土,臉上被踢得青一塊紫一塊,角流下一道長長的線。
整理了一下衫,夏塵忽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寒聲道:“嚴冰,林夢如,今日我無話可說,但是有朝一日,你們對我所做的,我要你們百倍償還。”
說完,夏塵轉大步離去。
還敢威脅?卑賤地東西,我讓你連雜役都當不……嚴冰惱恨地看著夏塵的背影,眼中出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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