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周敬遲、齊景言的到來,打破了這副局面。
周敬遲翻下馬,齊景言跟其后,在眾多侍衛的擁簇下,走進了香滿樓大廳。
記憶中的楚祈端一直都是矜貴、冷傲,一不茍地,此時的他眼神雖冷,模樣卻多有些狼狽。
武功不凡,但雙手難敵四拳,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預示今晚楚祈端注定,不可能會那麼順利走出香滿樓。
周敬遲也是以勢欺人,一向拉攏討好楚祈端的他,昂首地走在了最前面。
施舍般地開口:“楚祈端,今日你是逃不掉了,識趣的話,現在就束手就擒,本皇子可以向父皇求,留你全尸!”
周敬遲這話一落,眾人全都有默契地看向楚祈端。
楚祈端卻依舊面不改,持著刀劍地手一抖,銀閃過,不退反而往前走了一步。
他這一作,嚇得周圍的人,統統往后退了幾步,就連周敬遲都沒能幸免,出防備之。
再看楚祈端,卻明顯沒有要手的意思。
他這樣做,大概也只是,用這種行為,來回應周敬遲剛才的話——想要他投降,絕無可能!
周敬遲不傻,也明白過來,楚祈端是在戲弄他。
這里全都是自己的下屬,想到剛才,自己害怕失態的表,周敬遲頓時覺得下不來臺。
他不再廢話,直接揚手下了命令,對楚祈端進行圍剿。
那些原本不敢跟楚祈端對抗的侍衛,在周敬遲的強下,不得不出手。
大廳里頓時一片刀雨,哀嚎打斗聲四起。
楚祈端在侍衛的包裹下,此時依舊游刃有余,周敬遲、齊景言只能暫避鋒芒地站在一側觀戰。
楚祈端雖勇,可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楚祈端被拿下,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麼多人,就算累,也能將楚祈端給累死。
這場本該沒有任何懸念的打斗,卻是突然出了意外。
只見原本一劍一個,速收割人頭的楚祈端,劍鋒突然一偏,直徑對著周敬遲門面而來。
那速度快若驚雷,等到周敬遲反應過來時,劍尖已經離他的雙眼,只有一拳之間的距離了。
周敬遲瞳孔驟然一,臉煞白,后就是墻壁,他躲無可躲。
當時,他腦海中一片空白,眼里全都是不甘。
他臥膽償薪多年,好不容易看到勝利的曙,還沒有就要死去。
不……
不要……
他不控制抖。
千鈞一發之際,從來到香滿樓開始,就沒有說過話的齊景言終于作了。
只見,他從袖子里掏出時常帶在上的折扇,對著楚祈端的劍擲了過去。
劍鋒被打得偏離,原本應該刺在周敬遲口的劍,順著他的肩膀而過,劃破了服,帶出一串珠。
周敬遲傷了,卻是保住了命。
周敬遲提在腔的那口氣,長長舒出,驚險地抬頭,再次對上楚祈端面無表的臉。
楚祈端從頭到尾,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就好像劍被打偏,在他意料之中一樣。或者說,楚祈端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在香滿樓要他的命。
那剛剛,他為何還要刺出那一劍?
就在周敬遲滿心疑,還沒有想出,應對之法的時候,楚祈端手中的劍晃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一挑,架在他的脖子上。
劍面在皮上,冷涼之傳來,讓周敬遲一陣頭皮發麻。
“楚祈端,你想要做什麼?”他又驚又怒地問。
“拿你做個人質,走!”楚祈端冷笑,一手拽住他的胳膊,一手持劍架住他的脖子,強勢帶著他往外走。
周敬遲落在了楚祈端手里,香滿樓里所有侍衛,都像是被縛住了手腳。
不需要任何人咐吩,只要楚祈端帶著周敬遲往前走一步,他們都會往后退一步。
唯恐惹怒楚祈端,真傷了周敬遲。
如此一來,局勢全面反轉,掌握在了楚祈端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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