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月眼角寒閃過,一抹銀從指尖而出,準確無誤地進了對方馬尾。
那匹馬立即驚,仰蹄嘶啼,連帶車廂劇烈晃。
“啊——”
“四王妃,你怎麼樣了?”
“下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兩聲呼痛聲過后,接著對話從馬車傳來。
話落,齊靜月就看到一位戴著白披風弱的子,在婢攙扶下了馬車。
下車后先在街道兩旁掃了一圈,目最后落在正看著這邊的齊靜月,以及旁邊傷的柳大上,轉瞬即逝。
完全沒有要表示的意思。
齊靜月蹙了蹙眉。
這四王妃作為始作俑者,剛才沒下馬車也就算了,此時下了馬車,看到柳大傷竟然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而這邊,莫詩雨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讓馬驚的源頭,有些不滿地看向車夫。
車夫剛才也沒有閑著,只是同樣也沒有發現。
畢竟齊靜月的銀針太細,輕易很難發現。
車夫忙請罪,“是小人沒有駕好車,讓四王妃驚了。”
齊靜月就見莫詩雨一笑道,“知錯能改是好事,不過你畢做錯了事,我一向賞罰分明,你說該怎麼辦?”
車夫啞然。
莫詩雨臉上笑意更深了,車夫見笑,反而急得滿頭大汗。
著頭皮道,“小的罰一個月俸祿!”
“呵!”莫詩雨笑出了聲。
車夫瑟了瑟,差點下跪,“兩個月?”
然而莫詩雨依舊還是笑,自顧由婢攙扶上了馬車。
簾子落下時才覺得索然無味地道,“算了,既然你想不出來,那回去之后去管家那里領罰,至于是什麼,就個簽吧。”
聞言車夫面如土。
齊靜月看著馬車遠去,收回目。
這個四王妃,害柳大傷冷漠視,到自己,只是了些驚嚇,就小題大做。
車夫沒能駕好車,若要罰,就痛痛快快地罰,偏偏吊著折磨人。
這心思說起來就十分微妙了。
端王府前。
大寶穿著一襲墨綠錦袍,懷里抱著一個小包袱,趁沒人注意,將包袱塞進了馬車用墊子遮住。
剛做完這一切,簾子掀就看到依舊穿一襲玄的楚祈端上了馬車,大寶連忙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坐好。
馬車緩緩而行。
楚祈端看了一眼大寶。
只見小小人兒坐得筆直,那張俊逸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但楚祈端就是能覺到他很高興、或者興?
“開心是因為去梅園宴,還是因為出府?”楚祈端開口問道。
大寶正在想到梅園宴之后,怎麼跟小寶匯合的事。聞言抬頭,誠實道,“都有。”
說完想到小寶說過要在父王面前多提娘親。
父王此時看起來心似乎還不錯?
要不要試試?
大寶想著,大著膽子,小小挪,最后挨著楚祈端而坐。
似嘆地道,“父王,要是母妃在就好了,母妃肯定不像父王這樣忙,一定有時間可以帶辭兒多多參加宴會!”
楚祈端濃眉一蹙。
懷疑地看向大寶。
好好的,辭兒怎麼會提到齊靜月,自從辭兒會說話起,他從來就沒有聽辭兒提過“母妃”二字。
大寶被楚祈端這麼一瞧,立即有些心虛。
聽話的本能想要垂下頭,但想到跟小寶的計劃,只能著頭皮,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想到前幾日嘗到甜頭的撒技能,就對著要楚祈端懟了過去。
“辭兒這日想了想,有母妃在益還是很多的,父王要不你就將母妃找回來吧?”大寶小腦袋在楚祈端懷里用力懟了懟,裝乖巧道。
大寶突然而來的懟,差點沒把楚祈端懟出個好歹。
可大寶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力氣實在夠大,繼續發揮他學來的撒技能,蹭了蹭。
這一蹭把楚祈端的袍子差點蹭破了,而且楚祈端覺口點痛,估計紅了。
“坐好了!”楚祈端實在吃不消,生怕大寶再繼續撒下去,他就該去找太醫了。
大寶看著楚祈端嚴肅的臉,最終只能坐好。
畢竟他不是小寶,臉皮豁出一次已經很難得了。
楚祈端看著重新變得正常些的大寶,陷沉思。
回憶了一下,辭兒的改變都是從齊靜月出現開始。
雖然這段時間辭兒有時會變得奇怪,但跟他倒是親近了許多。
難道這些都是了齊靜月的影響?
雖然齊靜月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但母親在孩子心里的天然地位,父親是不可能完全代替的。
如果齊靜月的存在能對辭兒的長有益,也不是不能放過。或許可以讓進府當個丫鬟?
楚祈端一時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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