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天,頓薩那邊遲遲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陳亞東確實是等的有點不耐煩了,所以此時,面對阿青的再一次提議,他開始有些猶豫了,不斷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大約兩分鐘后,陳亞東終于下定了決心,當即停下腳步,目沉的對著阿青吩咐說,“派個機靈點的過去,打探完消息就馬上離開,記住,這件事一定要進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頓薩知道,明白嗎?”
“小的明白。”
見陳亞東松口,阿青在點頭應允之后,就準備轉下去安排,可就在這時,陳亞東卻突然調轉話頭,再次開口了。
“對了,劉麗父母那邊理的怎麼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陳亞東語氣說不出的冰冷,顯然是不得劉麗父母趕死,免得給他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聽到問話,阿青在短暫的錯愕之后,一臉殘忍的笑著回答說:“您放心,那兩個老東西已經永遠不可能再去法院告您了。”
阿青雖然沒有明著回答陳亞東的問題,但言外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嗯,那就好。”
聞言,陳亞東原本沉的面容上,終于有了一淡淡的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后,隨即直接大手一揮,“好了去吧,別忘了我剛才代你的事。”
“是。”
隨著阿青領命離去,陳亞東邁步來到度假屋的窗前,對著暮籠罩下,死一般平靜的海面,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劉麗,別怪我這個當公公的心狠,要怪,就怪你爸媽太不懂事了!”
…………
“啪!啪……”
另一邊,德庫拉古鎮地下宮殿的某囚牢,刺耳的皮鞭聲,正不斷的從里面飄出。
借著墻壁上火把忽明忽暗的線看去,只見此時,穿黑斗篷的劉麗,正揮舞著一條滿是銀質荊棘的長鞭,一下又一下的打著一名上半赤,被是把銀釘釘在木制十字架上,滿污的男子。
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返回族,就被自己老子德古拉伯爵,給囚起來的頓薩!
此時的頓薩,臉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那般不可一世,表痛苦的任憑劉麗瘋狂打著自己,沒有慘聲,也沒有任何的反抗緒,一雙黑的眸子里,滿是深深的絕與不甘。
這倒不是說頓薩不想反抗,只是……這十八銀釘在將他釘到十字架上的同時,把他全的氣也順帶著給封住了,再加上頓薩本就被須原紀楓打的重傷,所以這個時候的他,跟普通人基本沒什麼兩樣,甚至比普通人的,還要羸弱一些。
別說反抗,慘了,甚至連一下手指頭,都是做不到的。
打,從傍晚持續到現在,已經整整進行了將近五個小時,眼看著頓薩原本還算壯實的軀,已經因為修復傷勢變得骨瘦如柴,劉麗這才停下作,神瘋狂的拔下釘在頓薩嚨上的銀釘,用不似人類的猙獰之聲,問道:“我的好哥哥,現在打算供出你的那些殘余黨羽了嗎?”
頓薩這個時候,早已經被劉麗折磨的徹底沒了脾氣,也知道,什麼殘余黨羽,只是劉麗折磨他的借口,別說他本沒有什麼殘余黨羽可以招供,就算是有,招供出來劉麗也不可能放過他。
但即便是知道這些,頓薩還是忍不住向劉麗求饒起來,“劉麗,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就放過我吧,不,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
在求生的驅使下,頓薩已經顧不上什麼尊嚴和自傲了,只要能夠免折磨,別說是求饒,就算是劉麗讓他下跪磕頭,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照做。
而此時此刻,看著眼前這個曾經不可一世,將自己當做玩一樣任意踐踏的惡魔,正在向自己搖尾乞憐,一種復仇的快,瞬間隴上劉麗的心頭。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劉麗殘忍的笑了笑,而后附到頓薩耳邊,一字一頓的說:“我早就告訴過你,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施加給我的一切,百倍!千倍的還給你的!現在,就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話落,劉麗就準備再次將銀釘釘進頓薩的嚨之,看到這一幕,頓薩嚇得臉都綠了,忍不住失聲驚起來,“不!不要這樣對我,我可以把族至寶,煉大法傳授給你,只要,只要你肯放我一馬……”
要知道,煉大法可是頓薩的命子啊,為了免折磨,這貨顯然也是豁出去了。
可沒想到……不提煉大法還好,這一提之下,劉麗更加憤怒了!
畢竟劉麗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拜頓薩修煉煉大法所賜,所以隨著頓薩的話音落下,被徹底激怒了的劉麗,也顧不上釘銀釘了。
“哼!找死!”
怒哼一聲的同時,揮起手中的銀質荊棘鞭,全力對著頓薩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猛。
的這貨那是各種的哭爹喊娘,差點沒昏厥過去,軀也是變得越來越瘦弱,完全了一副會氣的骷髏架。
不過怒歸怒,要說劉麗對于這煉大法完全沒有覬覦之心,那絕是假的,畢竟族至寶這四個字,實在是太有力了,況且,劉麗還有殺夫大仇沒有報,而想要殺掉羅天,沒有強悍的實力,那顯然也是不行的。
所以,在狂了頓薩將近五十鞭之后,怒火已經發泄的差不多的劉麗,再次開口了,“你以為我會稀罕你的煉大法嗎?別忘了,我現在已經被伯爵大人收為了義,以后,有的是機會可以修煉。”
上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對于德古拉是否會傳授自己煉大法,劉麗心里并沒有多底,這樣說的目的,一來,是不想將自己對煉大法的那種,展的太過明顯,二來,也是想弄清楚,德古拉到底有沒有可能,將煉大法傳授給自己。
而事實證明,這種可能,本就不存在。
“哈哈哈……別做夢了!那個老東西把煉大法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連我這個親兒子都不肯傳授,又怎麼可能傳授給你?”
聽完劉麗的話,只見剛才還哀嚎不已的頓薩,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笑聲中明明充滿了嘲諷和怨恨的味道,可不知道為什麼,聽在人耳朵里,卻生出一莫名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