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了解的顧泯的人,或許是蘇宿,也或許是梁照,他們兩人,一個人是顧泯的敵人,另外一個是顧泯最好的朋友,這兩個人如果都找不到顧泯的話,那麼只怕世間就再也沒有能夠找到他了。
蘇宿離開了寒山,他朝著來來,往去去,回到了歸劍閣。
如今的歸劍閣,已經經歷了一代又一代,蘇宿已經為了傳說中的人,弟子們很高興的將蘇宿迎上山,閣主和尋常的弟子一樣等著蘇宿的訓導,這位祖師級別的人,如今還活著,便足以證明他的不凡之,他是真正了不起的人,是整座山門歷史上最了不起的存在。
蘇宿沒有什麼興趣,不想說些什麼,他只是留下了那位閣主,然後散去了那些弟子。
那位閣主中年模樣,看起來比蘇宿還要大上不,但其實兩人之間的歲數相差極大,足足有數百歲。
「祖師,你有什麼吩咐?」
閣主極為認真的看著蘇宿,想要聆聽他的教誨。
蘇宿微笑著搖頭,說道:「你把歸劍閣治理的極好,我能有什麼吩咐?」
閣主慚愧道:「弟子無能,這麼些年過去了,歸劍閣卻還是這般,並未為當世第一劍宗,是弟子的錯。」
「為什麼要去爭這所謂的第一呢?」蘇宿看著他說道:「世間一切,本不相干,自己做好自己的事便行了,何來要去爭來爭去?」
閣主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於他來說,本就是為了振興歸劍閣而生的,但此刻依著蘇宿的意思,是讓他斷了這樣的念想,想到這樣的事,他很不能接,但對方是祖師,他卻也不敢說些什麼。
蘇宿搖頭道:「倘若覺得我說得不對,自然可以駁我,怕什麼?」
說完這句話,他傳下了些劍訣,讓那位閣主欣喜得不得了。
蘇宿沒有什麼緒的變化,只是沉默很久,說道:「你知道顧泯去了什麼地方嗎?」
聽著那個悉而陌生,甚至於很傳奇的名字,閣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知道那是和自家祖師同時代的人,是大楚王朝的開創者,但如今他是否還活著,又在什麼地方,他自然不知道。
「要不祖師您去柢山看看?」
所有人都知道顧泯曾經在柢山學劍,他對於那個地方有著很深的。
蘇宿點了點頭,化作一道劍離去,很快便沒有了蹤跡。
……
……
柢山,其實早已經有人歸來了。
阿桑和雪兩人,早些時候便已經歸來了,這兩人如今重新回到柢山,住在後山,也在等自己的小師弟回山。
蘇宿上山的時候,特地來拜會這兩位師姐。
阿桑看著這個年輕人,說道:「小師弟不在山上。」
們也是為了顧泯而歸來,自然也很想見到他,但是想要見到他和真的能見到他,從來都是兩回事。
蘇宿問道:「那師姐覺得小顧會在什麼地方?梁照其實應該已經來找過了,他沒有得到答案。」
雪搖頭道:「我們不知道。」
和阿桑其實是一個人,所以在某些時候們兩人的心意其實是相通的,的意思也就是代表著阿桑的意思。
蘇宿沉默不語,他早就知道想要找到顧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但此刻他一點頭緒都沒有,這讓他覺得很痛苦。
「謝寶山告訴我,如果連我都找不到小顧,那麼或許再也沒有人找到小顧了。」
蘇宿有些擔心,他和那顆星星的戰鬥是人和天的戰鬥,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誰也不會知曉,他作為小顧最好的朋友,也無法得到那個所謂的答案。
阿桑沉默了很久,忽然說道:「或許他會出現在流水劍派。」
自己的小師弟,自然清楚,這一路走來,他沒有想過太多男之事,對於這些事,他幾乎從來沒有過什麼上心的的舉,但那麼些喜歡他或是他喜歡的子里,真要說有某個人他放不下,或許只有那位流水劍派的解語師妹了。
那個如同一朵解語花的小姑娘,或許是顧泯心底最為的地方了,在他的心裡,或許永遠都有這位小姑娘的一席之地。
蘇宿喃喃道:「解語師妹。」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聽過顧泯說過解語的事,但他知曉,小顧不說,不代表著他對於那個子沒有任何想法。
那個子是為他而死。
蘇宿說道:「或許要梁照去到那座山中,才能找到小顧?」
當初解語的死,和梁照不了干係。
阿桑搖頭道:「何必如此刺激他,小師弟已經足夠苦了。」
蘇宿不說話。
雪也說道:「即便真想要找到他,也不該這個樣子。」
們都是最為疼小師弟的師姐,對於這種事,自然而然是不想要顧泯再到什麼傷害。
蘇宿正要說話,忽然有人朝著山頂跑來,那是個年輕弟子,他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兩位師祖,山下來了個年,要拜師。」
阿桑皺了皺眉,雪則是問道:「這種事為何還要告知我們?」
年輕弟子見到這兩位傳說中的師祖本來便有些張,此刻被雪這麼一問,自然有些張,他小聲解釋道:「那個年生得很好看,掌教說看樣子很像是山中懸掛的畫像里的那位顧師祖。」
阿桑和雪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驚駭。
三人沒有猶豫,很快便去了山門那邊。
一個生得無比好看的年,此刻便站在山門,一雙眼睛里充滿了靈氣,站在山門前,小聲喊道:「我要拜師!」
蘇宿看著那個年,頓時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一次見面,兩個年在夜里過一次手,然後便了朋友。
只是很快他便皺起了眉頭。
眼前這個年自然是顧泯,但卻是個年的顧泯。
阿桑來到那年面前,看著那張無比悉的臉,但看著那年眼中的茫然,也變得有些茫然,想了想問道:「你從什麼地方來?」
年顧泯說道:「郢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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